陸澤承幽深的暗眸睨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的回答她,“安全帶!
隨著他的聲音,安全帶‘咔’的一聲被扣上。
單渝微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憋紅著一張俏臉說道,“對不起。”
陸澤承發(fā)現(xiàn)單渝微從剛剛開始就像一只驚弓之鳥,神經(jīng)緊繃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低沉的嗓音波瀾不驚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能不能先離開在這里再說。”單渝微是早就想跟陸澤承說了,可是她也怕在停車場遇到熟人。
陸澤承看了一眼她緊張的樣子,隨后發(fā)動了車子,開出了大樓,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
他再次問道,“說吧!
單渝微就把今天楊小姐怎么約她,兩個人說了什么,楊小姐給了什么,都給陸澤承說了,盡管她不愿意承認,看到陸澤承,她一顆不安的心像是抓到了主心骨。
慢慢的平靜下來。
陸澤承并未立刻回答她,深邃的暗眸里劃過一抹暗光,心里也有了思量,但他并不打算跟單渝微說明,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暫時不要去見那個女人!
“我是不想見,我總感覺她很奇怪,具體哪里我也說不出來,我才見過她兩次,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眴斡逦⒅傅氖撬鷹钚〗銦o冤無仇,她為什么要把心思打在她頭上。
“你只是一個餌!蹦莻女人的目標一直不是她,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想要探一探他的底了。
單渝微一頭霧水的看著身旁冷俊的男人,“我是一個餌,她這是想要釣那條大魚。”
陸澤承只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便不在看她,專注的開著車。
單渝微還不明白陸澤承為什么要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
等她心理默念了幾聲大魚,腦子靈光一閃,立刻明白過來,一下子座位上跳起來,沒有防備的撞到車頂,疼的她直皺眉,“嘶好疼!
陸澤承眉頭微皺,不知道是關(guān)心還是責備的語氣說道,“這么大的人還毛毛躁躁的,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孩子。”
單渝微揉著腦袋的動作一頓,她知道陸澤承指的是誰,睿睿偷偷去見陸澤承的時候,就把年齡改為五歲,沒想到陸澤承對睿睿還有幾分上心。
難道這就是父子之間的血脈關(guān)聯(lián)嗎。
她不敢多想,立刻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你是說楊小姐的目標是你,我只是隨便。”
陸澤承又恢復一慣淡漠的口吻,“還不算太傻。”
“我本來就不傻!眴斡逦⑿÷暤目棺h,收到男人幽暗的視線,乖乖的閉上嘴。
安靜了不到兩分鐘,單渝微又克制不住的開口問,“楊小姐要對付你為什么找上我啊,而且她的離婚案不會是假的吧!
虧她還那么上心。
“她的離婚案不是假的,只是碰到了更好的條件罷了!标憹沙醒壑虚W過一抹銳利。
人在巨大的利益驅(qū)使下,可以做出很多讓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只要提供足夠的利益,總會有人做,不是她也是另外一個人。
單渝微點點頭算是贊同陸澤承的話,想到那個女人是要對付的人是陸澤承,她的心又跟著提起來,想要開口問,又怕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讓人誤會。
只好泱泱的閉嘴。
不知道多久,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耳邊響起陸澤承低沉醉人的嗓音,“到了!
到哪了?單渝微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在她的小區(qū)樓下,一轉(zhuǎn)頭對上陸澤承帶著一絲戲謔的目光,羞的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裝進去。
沒等她逃跑,陸澤承繼續(xù)說道,“晚上七點,我過來接你!
“知道了!眴斡逦⒌偷偷恼f一聲,打開車門下去。
陸澤承沒有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聲交代了幾句,最后看了一眼單渝微離開的背影,這才踩下油門離開。
敢打他女人的注意,那就別怪他出手。
單渝微回到樓上,發(fā)現(xiàn)今天的自己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這并不是一個好信號,她必須要學會冷靜,在冷靜。
等她放松下來以后,想到晚上的酒會,還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穿的禮服肯定不能太花哨,還不能給陸澤承丟臉。
這一次出席酒會,可是代表了事務所。
單渝微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櫥,都找不到一件合適那種場合的禮服,指尖滑過了另一層緊閉的柜門,那是她很久都沒有碰觸的衣服。
也是她故意封存的回憶。
良久,單渝微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拉開了柜子,里面擺滿的長裙禮服,每一件都是精品,價格不低,對她來說根本消費不起。
也是陸澤承這四年不斷給她添置的禮服,很多吊牌還在上面,因為她舍不得穿,也很少有機會穿著跟陸澤承出去。
他有很多應酬,她也只是默默的在客廳里給她留下一盞燈,并未過多參與。
這可能就是陸澤承愿意跟她保持這么久的‘炮友’關(guān)系吧。
因為她進退有度,從不給他添麻煩,也不會去過問他的事情,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煩躁的時候消失,活的像是一個隱形人。
單渝微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持這她走過這四年,是心理哪一點遙不可及的期望,是他深邃的暗眸中偶爾流露出的溫情。
她不愿意再細想。
望著滿柜子里的衣服,單渝微有些慌亂的隨意挑了一件,仿佛害怕里面的衣服會長出一只手將她拖入不可自拔的深淵。
‘砰’的一聲衣柜合上的聲音,就像她心里那扇門也被關(guān)了起來。
有失落,有惆悵,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哀傷。
單渝微穿戴好衣服,已經(jīng)快要接近陸澤承接她的時間,踩著一雙淺藍色的恨天高,挎著自己的小香包,出了房門。
陸澤承時間觀念很強,就跟他的潔癖一樣,不了解的人都不知道他有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只是單渝微不明白,她上車以后,身旁的男人全程黑臉一句話都不說,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雖然她是馬上要欠他五百萬了,可這錢她也沒有馬上到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