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透了景詩心里所想的話,于思思彎了彎嘴角補(bǔ)了一句,“不相信,自己回去問啊。”
眾人皆呼大反轉(zhuǎn),簡直就是大反轉(zhuǎn)。
還以為是那個受傷的女人是小三,原來是打人女子的父母壓榨那個男人,而且她們那時候已經(jīng)分手了。
所以那個受傷的女人就是被白白打了一頓。
熱心群眾又開始蹦跶起來,“真是的,這年頭不看到最后都知不知道真相到底在哪里。”
“如果是我早就忍不住開罵了,那個姑娘也是傻,就這被人白打了。”
“你們沒看出來嗎,那個打人的女人下手可是一點(diǎn)都沒有什么朋友的情分,我看不單單是搶男朋友那么簡單,很可能是報復(fù)或者嫉妒,女人都是這樣。”
“呸呸,你胡說什么,是那個女人才這樣。”
景詩不知道是被說中了某些心事,還是不愿意相信于于思思的話,轉(zhuǎn)身推開人群,倉惶離開。
她一定要回去問清楚,如果這些都是假的,她一定雙倍奉還給于思思。
“都落荒而逃了,快散了散了吧。”
劉美琪早在景詩跑的時候,就偷偷的溜走了。
人群漸漸跟著散開,只剩下于思思扶著滿身傷痕狼狽的單渝微。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吧。”于思思剛剛只顧著生氣沒太注意到單渝微身上的傷,再加上她頭發(fā)披著又不太看的清楚。
碰巧她一低頭就看到她腫的可以跟饅頭一樣高的臉,還有脖子上好幾處抓傷,她蹭的一下又火了,“那個賤人下手這么重,我去打死她算了。”
單渝微輕輕的說了一聲,“思思,我想回家。”
她好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不行,你這個樣子怎么回去,先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在回去。”于思思不贊同的說道,微微咽得下這口惡氣,她不行,等著瞧吧,她有的是機(jī)會給她們景家找麻煩。
當(dāng)然這罪魁禍?zhǔn)拙褪顷憹沙心莻混蛋,第一個先拿他開刀。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微微麻煩你明天幫我請假。”她的臉怎么也得兩三天才能消腫吧。
“你是不是傻,這種時候還想著破事,要不是你已經(jīng)受傷了,我也很想毒打你一頓。”
于思思一邊小心的扶著單渝微,一邊憤憤的說道,“都跟你說了幾千遍,你不欠那個女人什么,干嘛白白的挨打不吭聲啊?”
“沒事的思思,就當(dāng)是我還她的吧。”單渝微想要很灑脫的說話,可是一說話就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她直抽氣。
“看看,這就是逞能下場。”怎么會有人的腦子這么固執(zhí),自成一套理論,別人的好言相勸怎么都聽不進(jìn)去。
于思思覺得自己沒有被景詩那個小賤人氣死,很快就會被微微無償奉獻(xiàn)給氣死。
“思思,記得給我請假”單渝微不忘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于思思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不就是小助理還能怎么樣。
單渝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于思思最后還是拗不過固執(zhí)的單渝微把人送了回小公寓,自己又去藥店買了一些消炎去浮腫的藥回來給她涂抹。
“思思,你能輕一點(diǎn)嗎?”單渝微已經(jīng)快要把抱枕抓爛了。
“你還知道疼呢,被打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反抗了。”于思思嘴上這么說,手上的力度還是清了一點(diǎn)。
單渝微被說的無話可說,疼也只能忍著了。
半個小時以后,于思思才做完這一切,“要不要晚上給你弄點(diǎn)吃的啊。”
“不用了,時間快到了,你快去接睿睿吧,告訴他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去看他。”單渝微心里最記掛的還是孩子。
于思思故意惡聲惡氣的說道,“廢話,我能把一個臉腫的跟豬一樣的女人領(lǐng)回去告訴他,這是他媽嗎?我還怕你嚇到我的小心肝呢。”
單渝微戲虐的看了她一眼,“思思,我知道你心腸好,就是嘴巴損了一點(diǎn),沒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懶得跟你說,我要去接我兒子了。”于思思臉上一燥,起身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出門之前不忘交代,“晚上記得涂藥。”
“知道了。”單渝微心里一暖。
等于思思一走,單渝微臉上強(qiáng)撐的笑意跟著垮了下來,她不用碰也知道自己的臉有多腫,熱辣辣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被景詩踢到的膝蓋,還隱隱作疼。
單渝微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衣服拉起來,苦笑了一下,果然身上,腰上好多青紫的痕跡,還好她沒有讓思思看到。
不然以思思的暴脾氣肯定會跑去景詩家里大鬧一場。
單渝微只好自己給自己上藥,她剛伸手去拿藥,不小心牽動了一下后背,就感覺一陣?yán)浜姑傲顺鰜恚运暮蟊骋矝]有避免掉嗎?
看來景詩真的無法原諒她。
單渝微一個人只好自己涂了一下能夠得著的地方,后背夠不著的地方,她也只能等傷痕自己慢慢好了。
涂完藥,單渝微已經(jīng)冒了好幾次冷汗,小心的趟回沙發(fā),那也動不了。
只是沒等她躺幾分鐘,電話又來了。
單渝微只好動作緩慢的去夠手機(jī),還好思思走之前貼心的把她手機(jī)拿出來,不然她真的要爬過去了。
“喂,謹(jǐn)言你找我呢。”
“微微,你怎么了。”聲音聽著很虛弱啊,何謹(jǐn)言頓了一下問道。
“我那個可能有些小感冒吧。”單渝微假裝咳了兩聲,差點(diǎn)忘了謹(jǐn)言也是一個很細(xì)致的男人。
“你不要緊吧,有沒有去醫(yī)院拿藥。”何謹(jǐn)言立刻關(guān)心的問道。
“只是一點(diǎn)小感冒,沒事的明天就好了。”單渝微怕何謹(jǐn)言繼續(xù)問下去,連忙扯開話題,“對了謹(jǐn)言你找我什么事呢。”
何謹(jǐn)言輕聲說道,“我聽說今天上映了一部不錯的電影,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不好意思啊謹(jǐn)言,我今天可能去不了,等過兩天我再陪你去。”單渝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絕。
“沒事,你身體要緊。”何謹(jǐn)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經(jīng)買好的電影票,默默的投入腳邊的垃圾桶。
單渝微又跟何謹(jǐn)言客套了幾句,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