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一邊洗著澡,腦子里一邊在不斷地盤算著。
雖然她這次來德國,目的是為了來找傅宸景的。
但是,既然他對她這么無情,這么決絕。
將她的心傷的遍體鱗傷,那她也不能就這么心甘情愿的回去了。
既然他都能在這邊找個德國美女逍遙快活,甚至是毫不避諱的在她的面前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
那她要是不去找個德國帥哥來一場艷遇,是不是都對不起傅宸景在她面前上演的這一出。
腦子里這么盤算著,池早早將水龍頭關了起來。
伸手拽過一條浴巾,將自己從頭到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從浴室中走了出去。
池早早抬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吹風機拿了起來,按下開關。
溫熱的氣流從吹風機中吹了出來,擦著她的皮膚吹在發絲間。
這溫熱的觸感讓池早早有些微怔。
昨天夜里,傅宸景也是用著這個吹風機,將她頭發給吹干的。
昨晚,他的動作那么的輕柔,那么的溫存。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來回的穿梭著,像是在將她當成世間的至寶一樣呵護著。
可是,這前后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
便將池早早重新打入了現實中。
她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細心呵護的那個寶貝,而是他恨不得立刻拜托掉的麻煩精。
死死地咬著唇瓣,池早早覺得連手中的這個吹風機看起來都有些討厭了。
她有些煩躁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等到短俏的發絲變得微微干燥,便將吹風機關了起來,丟到一邊。
起身看了眼那件已經黏膩不堪的T恤和背帶褲,池早早的視線沉了沉。
一把將屏風門板拉開,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將箱子打開,瞧著里面清一色的T恤和牛仔褲,甩帽外套,池早早突然間很喪氣。
她怎么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她的衣服這么中性呢?
她如果就穿成這個樣子出門,別說是艷遇個德國帥哥了。
只怕人家會把她當男人看的。
咬了咬唇瓣,池早早有些頹然的將行李箱給關了起來。
思索了一下,便從地板上站起來舉步向著內室的床頭柜走去。
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剛一打通,里面便傳來了一道說著流利中/文的女聲。
“你好,池小姐,是需要用早餐了么?已經全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給您送進去。”
池早早還沒有開口,那邊便一連串的向著池早早說了出來。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有一些愣住,池早早知道這一切都是傅宸景安排的。
心里瞬時劃過了一絲的異樣。
他每一次都是這樣,打了一巴掌以后,就給她一顆棗吃。
一丁點兒的小恩小惠,就讓她感恩戴德的痛哭流涕。
恨不得是沖過去,抱著他搖尾巴,祈求他的關注。
自己以前這種事沒有少做,傅宸景也是拿捏住了她這一點兒,覺得她就是一個心性未成熟的孩子。
只要是給了一點兒甜頭,便會忘記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過往的那些兩人也都默契地再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