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山得意洋洋的瞧著陸霽北,站在桌子的另一頭,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真是對極了。
現(xiàn)在證據(jù)全都被他給摔了,他倒是要看看陸霽北還能用什么來威脅他!
他身后的那個工作人員立即是上前一步,在薛淮山的身子才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便立即將他重新按壓著坐了下來。
“坐下!”
一聲冷喝伴隨著肩膀上的疼痛,讓薛淮山連著‘哎呦’叫了兩聲,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紀(jì)南珂瞧著薛淮山的動作,覺得實在是太過丟人。
就這樣的一個無賴,她早很多年前,就想要和他脫離關(guān)系。
她真的不想讓陸霽北知道,有薛淮山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她知道,這些不是她隱瞞的住的。
但是,她也不想是用這種方式讓陸霽北認(rèn)識這么無賴的薛淮山。
那樣一個地痞流氓的養(yǎng)父,是紀(jì)南珂這輩子最恥于開口的污點。
她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身側(cè)的陸霽北,眼眸中滿是歉意。
可是,她卻并未看到身側(cè)的陸霽北有什么惱怒的模樣。
那臉上仍舊還是帶著那樣淺淺的笑。
只是那笑容卻并未有什么溫度,就這么沉著眸子盯著薛淮山,慢慢開了口。
“薛先生以為,我們陸家做事是不會留有后手的么?”
他的話音剛剛才落下,便看到薛淮山那張臉?biāo)查g便黑了下來。
他的一雙眸子不斷的瞪大,幾秒鐘后才消化了陸霽北話里的意思。
備份!
陸霽北一定是還有備份的!
所以他才能這么氣定神閑的坐在這里,任由他將他的手機(jī)給摔了。
突然間,薛淮山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真的有種害怕的感覺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是那眼眸里的算計卻是并未減少一分。
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注視,是他從未在別人身上見過的。
那種駭意,讓薛淮山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薛淮山嚇得手指在桌子下捏了捏,讓自己不要被他表面的樣子所嚇著。
仍舊是梗著脖子,沖著陸霽北惡狠狠地說著。
見到他的詢問,陸霽北臉上的表情終于是有了一絲的變化。
他將身子向前微微探了探,兩只手臂搭在了桌子上。
“很簡單,將這件事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可以了,至于白家要不要追究你的責(zé)任,那就要看你的運(yùn)氣了。”
陸霽北目光沉沉,臉色也開始變得沉冷。
薛淮山咕嘟一下咽了下口水,他本來以為陸霽北這次來,是要救自己出去的。
沒有想到,卻是想要徹底的對他撒手不管不問。
他的心里頓時是有些焦急起來,那雙眼睛也是不由得看向紀(jì)南珂的方向。
想要從紀(jì)南珂那里得到突破。
“南珂,你看在我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如果真是白家要追究責(zé)任,我肯定要坐牢的,你快幫幫我吧!”
他突然間伸出手來,試圖從桌子這邊去抓那頭紀(jì)南珂的手。
可是在他的手還未探過來之前,紀(jì)南珂便早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