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久?”
將池早早推進了彩超室里,紀南珂站在門邊,瞧著款步走來的陸霽北。
“遇到了厲婭晴!
陸霽北將繳費的單據交給了醫生,開口對著紀南珂回答著。
他的實話實說,讓紀南珂微微一怔。
壓根沒有想到,她的隨口一問,竟然會讓他真的回答。
而且,他還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剛才發生了什么事都告訴她。
瞧著紀南珂怔怔的瞧著自己,陸霽北回過頭來看著她。
沉沉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深諳。
“介意么?”
紀南珂不知道陸霽北問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所說的‘介意’是指什么?
他是想問他會不會介意他和其他女人有所接觸?
還是說,她介意他剛才和厲家人才有過交談?
只是,不管是哪一種,紀南珂覺得都沒有什么了。
如果是第一個理由。
既然他能夠坦然的告訴她,那就說明,他心胸坦蕩,并沒有什么可讓她去介意的。
而,對于厲婭晴。
即便她是厲家人,即便她和厲莫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和她并不會再有什么關系了。
有些事、有些人,看清了,也就看輕了……
搖了搖頭,紀南珂對著他淺淺一笑。
“沒什么好介意的!
她淡淡的扯了扯唇瓣,眉目間全都是他倒映而出的影子。
映染在她那澄凈的眸子中,如璀璨的星辰一般。
看著她臉上坦然的神色,陸霽北深邃內斂的瞳眸中,涌出一絲的清幽。
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慢慢的與她的手指交纏。
十指相扣,緊緊地。
很快,池早早便做完了檢查,被莫非推著走了出來。
等到三人陪著她回到急診室的時候,發現剛才池早早躺著的那張病床旁立著一個人。
遠遠地,只是瞧了他的背影,池早早便是整個人怔住。
坐在輪椅上的身體不由得開始發僵。
不知該對著他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一旁的紀南珂也認出了那道背影,下意識的便向著池早早的方向看去。
只是,早早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淡的。
沒有在看到那個滿心期待的人出現時的欣喜感。
本還背對著他們立在床邊的人,似是感覺到身后的動靜。
回過頭來向著他們的方向看來。
目光在幾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池早早的臉上。
款步向著她走了過來。
他微微彎下身子,雙手撐在她輪椅兩側的扶手上,目光沉沉的瞧著她。
眉頭卻是微微蹙緊著,眼眸里有著一絲的不滿。
“怎么樣了?”
所有緊繃的情緒,隱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在聽到傅宸景的這句話時,似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酸楚感從心底最深處開始不斷的向上蔓延著。
他那張印在她心底里十七年的臉,即便是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也能清晰的描摹出他具體的形狀。
早已經在她的心底生了根發了芽。
隱忍著眼底不斷翻涌出的酸澀,池早早抬起眼眸來,佯裝自然的瞧著他。
“沒什么,還死不了,傅總看來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