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洗手間的隔間,紀南珂站在水池邊洗手。
瞧著鏡子中的自己,思緒微沉。
從與沈蕓菲見了面以后,沈蕓菲和厲夫人就在紀南珂的面前顯得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紀南珂坐在對面,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
不,確切的說,像是一個觀眾。
專門來看沈蕓菲如何去討未來婆婆歡心的一場戲。
從頭到尾,沈蕓菲都不曾承認,今天中午那個電話是她打來的。
讓紀南珂猜不透她的想法。
難道,她特意把她叫出來,就是為了在她面前顯示和厲夫人的關(guān)系親密么?
想讓她知道,她和厲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她紀南珂不能比的?
水龍頭里的水從手指間不斷的傾斜而下,微涼的水,澆在手背上。
皮膚有些刺刺的發(fā)痛。
紀南珂微微回了神兒,快速地洗了手,抽了一張紙巾,將手上的水擦拭干凈。
紙巾剛剛丟進垃圾桶,便看到洗手間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抬頭,視線相交。
沈蕓菲輕笑著向著紀南珂走了過來。
眼睛在洗手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在。
沈蕓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站到了紀南珂的面前。
紀南珂不動聲色的瞧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知道,這個時間沈蕓菲跟著她到洗手間來,一定是有什么話要對她說。
果然,腳步在她的面前佇立。
沈蕓菲臉上的笑意是更加的明顯,紅艷的唇瓣微微開啟。
眼角眉梢間的笑,讓紀南珂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怎么樣?厲太太。”
紀南珂平靜的瞧著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道,“什么怎么樣?如果沈小姐中午的那通電話,為的就是讓我來看,你和厲夫人之間這種勝似母女的感情,那就不必了。”
紀南珂的話,沈蕓菲并未生氣。
她笑的眉眼都彎了,向前踏出一步,早已沒有了剛才在厲夫人面前的那副乖巧模樣。
“你一定是嫉妒了,嫉妒伯母對我這么好。”
沈蕓菲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驕傲的神色,因為自己和張宛如之間的這種親近關(guān)系,是紀南珂怎么都比不上的。
“厲莫寒應(yīng)該很高興,你能和他媽關(guān)系處的這么好。”
紀南珂淡淡的笑著。
頓了一下,沈蕓菲向著紀南珂逼近一步,一雙畫著精致眼妝的眸子,死死地瞧著她。
“我做什么,莫寒都會支持的,就不勞你操這個心了!”
紀南珂悠悠笑了一下,對著她淡淡道,“沈小姐不需要把你們之前的事情說給我聽,我不感興趣。如果沈小姐今天打電話,特意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沈小姐和我婆婆之間的和諧關(guān)系,我想我也看完了,可以離開了。”
紀南珂淡淡笑著,繞過沈蕓菲,舉步向著洗手間的大門處離開。
誰知,沈蕓菲卻從身后一把拽住她。
并且?guī)撞阶吡诉^去,擋住了她離開的腳步。
“厲太太怎么這么著急?已經(jīng)要迫不急的離開了。”
嘴巴冷哼了一聲,沈蕓菲笑著開口。
“厲太太,您可不能走,在這場戲里,您可是主角呢!您要是走了,我這場戲還怎么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