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一把甩掉沈京川的束縛,眸色微微沉下。
他看得出來沈京川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
沒有想到霍擎天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出來,也許是他把霍擎天逼的有點急,而沈京川突然的出手,又給了霍擎天威脅,所以讓霍擎天找到機會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霍擎天要搶走身體,怕是越來越簡單了。
他說的找到辦法,難道是真的?
不過也好,她要離開了。
只要他再撐一下,她就安全了。
霍驍微微收神,沖沈京川淡淡一笑。
遽然,身子像沈京川湊去,貼在他的耳畔輕聲道,“送她過來,如果你忍心看著她傷痕累累。”
“她害死我奶奶,給我戴綠帽子,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霍驍?shù)脑挘f的很慢,也很清晰,恍若擔心誰聽不到似的。
在說完這些話后,他的目光淡淡地往沈京川肩膀看了一下,那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很快,霍驍便站直身子,如同帝皇一般睥睨天下。
沈京川看著霍驍離開的身影,他卻什么話都沒說。
因為,太奇怪了。
一開始他覺得霍驍是有隱情的,可現(xiàn)在,他覺得霍驍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正確來說,是身體里藏著另一個人。
可這種想法需要驗證。
沈京川伸手,脫掉外套,解開紐扣,把肩膀里貼著的竊聽器摘下。
小小的竊聽器捏在手中。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霍驍剛才貼過來說話的畫面,那個時候,沈京川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視線。
他總覺得霍驍早就察覺到他肩膀上的竊聽器。
另一邊
車廂里,梵缺對霍驍?shù)脑捖牭靡磺宥?
原本,他肯定會譏諷慕初笛的,誰讓她眼瞎呢,先生那么好,她都不懂得珍惜,心心念念什么霍驍。
霍驍有什么好的,霍驍不就是這種容易被蒙騙的男人嗎?
竟然還說出那么惡心的話,真的太氣憤了。
此時的梵缺,對慕初笛不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滿滿的擔憂。
“慕,你還好吧?”
換了任何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丈夫這樣說自己,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
“那些話聽聽就好,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算了,別太較真,我,不,我們都相信你。”
梵缺似乎安撫慕初笛。
然而卻發(fā)現(xiàn),慕初笛非常安靜,沒有他想象中的悲傷難過或者是氣憤。
此時的她,淡定得有點不尋常,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相信?梵缺相信她。
可霍驍剛才說的什么?他不要她了?
怎么可能。
慕初笛直接推開車門,徑直下車。
她一定要當面問個清楚。
梵缺被慕初笛這突然的舉動給驚到了,他回過神,想起先生的叮囑,快速下車。
“慕,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
“別這樣,怎么搞得像個棄婦似的。”
話才剛落下,梵缺連連呸了幾口,阿西吧,他在胡說什么。
慕初笛現(xiàn)在好像就是個棄婦呢。
他這樣說豈不是扎她的心嗎?
轟隆隆,天空烏云密布,掀起了狂風。
容城的臺風月,臺風都十分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