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晴抱著賀易生最喜歡的小雛菊來到了病房,許許陽光撒進,就像當年他第一次遇見她那樣。
倔強之中帶著點柔和,光芒奪目!
失神了片刻,直到宋唯晴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她把小雛菊插在花瓶上,趁賀易生沒留意,暗暗地藏了個竊聽器。
她,還是當年那模樣,可賀易生知道,宋唯晴早就不是當初的宋大校。
他整理好情緒,收斂起心里的那點曾經(jīng)的念想,默默地合上書本,拿起筆記本,蓋在書籍上。
他的舉動看上去很隨意,宋唯晴余光瞥了一眼,賀易生動作太快,她來不及看清楚,上面的字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約摸可以看到雙重兩個字。
雙重?
什么雙重?
“我想你今天過來不會只是單純?yōu)榱丝次疫@么簡單吧!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賀易生怎么會連這么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
宋唯晴在意的人只有霍驍而已。
想到霍驍,賀易生便覺得擱在雙腿上面的書籍似乎在發(fā)熱。
宋唯晴把東西都弄好,面帶訝異地看向賀易生,明亮的雙眸氤氳著水霧,好像賀易生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她咬著下唇,聲音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壓抑著悲傷。
“易生,你一定要這樣看我嗎?”
“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難道你入院我會不關(guān)心嗎?”
“真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叩竭@種地步,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
宋唯晴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遽然小手緊緊地抓住心臟,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微微地發(fā)白,柳眉疼痛地蹙了起來。
她用手撐在白墻上,靠著這點力氣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賀易生見狀,不顧自身的傷勢,馬上下地,快步走向宋唯晴。
“唯晴,你怎么了?是不是舊患又復(fù)發(fā)了?”
四年前,宋唯晴被霍幗封禁錮在國外,當時她受了很大的傷,一直到現(xiàn)在,舊患依然會復(fù)發(fā)。
賀易生伸手想去攙扶宋唯晴,卻被宋唯晴拍掉他的手。
“走開,不用你假惺惺!
“你不是認為我不安好心嗎,我死了不是更好,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我知道霍驍跟慕初笛是兩情相悅,我現(xiàn)在也不打算插足他們的感情了,可是你呢,你們是怎么看我的!
“既然這樣,那我何必放手,這么多年,我替霍驍付出得還少嗎?”
聽到宋唯晴說放手的時候,賀易生只覺得大腦停止了運作,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宋唯晴竟然會選擇放棄。
此時,即便有懷疑,賀易生依然想要相信。
相信他所愛的人,還沒黑暗到那樣的地步。
向來毒舌的他,現(xiàn)在卻不知說什么好。
“唯晴,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你為霍驍付出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沒有想過你會放棄!
宋唯晴蜷縮的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是,我沒想過放棄,我只是說謊騙你的,滿意了吧。”
“真不該走這一趟,自作自受。”
賀易生還想說些什么,宋唯晴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轉(zhuǎn)身就離開,只留下一臉懊悔的賀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