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醫(yī)療設(shè)備被移位,掛點滴的鐵桿掉落在地上,它的周邊散著零碎的玻璃,一攤淺水上飄著幾滴鮮血,鮮血融化,化成血水,怎么看怎么詭異。
“少爺,你別亂動。”
“慕初笛已經(jīng)死了,你這樣有什么意義呢?與其想著那個死去的女人,還不如想想池家。”
說起池家,傭人緊咬著牙關(guān),把想說的話全都咽下肚子。
目前池南剛醒過來,不適宜再受任何刺激。
池家......哎,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池南根本沒有察覺到傭人面部表情的怪異,他此時此刻心心念念的就是慕初笛。
怎么可能?
她怎么會死呢?
眼看池南站了起來,掙扎著想要離開病房。
傭人連忙上前阻攔。
傭人看到,鮮血正順著池南的手背一直往下流。
“少爺,你不信我,好歹信夏小姐啊,她跟慕小姐關(guān)系那么好。”
傭人早就把夏冉冉請過來,夏冉冉來到的時候,池南已經(jīng)為了慕初笛的事情在發(fā)瘋。
當(dāng)時,夏冉冉雖然只是沉默,卻沒有反駁傭人的話,那已經(jīng)是默認(rèn)。
果然,聽到傭人的話,池南的脊背僵住。
是的,夏冉冉與慕初笛關(guān)系那么好,如果慕初笛沒有死,以夏冉冉的脾氣,早就掀桌子罵人了。
可夏冉冉?jīng)]有。
那證明什么了?
這讓他怎能承受慕初笛不在的事實呢?
池南眼眶紅了紅,憔悴的面容浮現(xiàn)滔天的悲切。
她死了!
是霍驍逼死的嗎?
如果當(dāng)初他能夠把她帶走,她是不是就能夠活下來?
漫天的懊悔和悲切,使剛剛蘇醒過來的池南承受不住。
身子遽然無力,癱軟倒下。
池南覺得,胸膛處正有什么在燃燒,火辣辣的。
“咳咳。”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少爺!”
“池南!”
傭人連忙扶起池南。
與此同時,夏冉冉也從外面打完電話進(jìn)來。
見到池南吐血的模樣,可把她給嚇壞了。
夏冉冉連忙上前,湊了過去,看著池南原本英俊的臉,因為長期昏迷而變得瘦削憔悴,在他臉上,找不到半點肉。
此時的池南,只剩下皮包骨,思及他曾經(jīng)池公子的英姿風(fēng)華,夏冉冉倍覺同情和難受。
“池南你別這樣,小笛沒有死,她并沒有死。”
“所以你必須好好的,不然等下小笛來了,你就見不到她了。”
夏冉冉之所以沒有否認(rèn),那是她存有私心。
她不想讓慕初笛受到傷害,所以沒有慕初笛的確認(rèn),她是絕對不會透露慕初笛的真實情況。
再加上,慕初笛的那通短信。
她是那樣的興奮,開心地告訴自己,她跟霍先生解除誤會,重新在一起,她還邀請她與他們一家三口吃飯。
現(xiàn)在的慕初笛,過得那么美好。
她怕池南的蘇醒,會擾亂慕初笛現(xiàn)在的幸福。
畢竟池南對慕初笛的愛,是那樣的執(zhí)著于兇猛。
而且池家現(xiàn)在又變得......
夏冉冉心里一直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種感覺壓得她十分的難受。
“怎么可能,法醫(yī)證明都出來了,夏小姐,你別騙我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