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本來并無做媒人的意思,只是怕把話題聊死了,尷尬。
然而脫口而出的話,卻使他茅塞頓開。
他一直在擔(dān)心霍驍陷入過去的回憶里,拔不出來。
現(xiàn)在為何不找個人把他拉扯出來呢?
而他覺得慕初笛就很好,脾性溫和,嫻熟,淡雅如菊,跟她聊天,特別的舒服。
霍驍?shù)难凵瘢渖蠋追郑票〉拇浇枪闯鲆坏雷I諷的弧度,“未婚?”
如果眼神能是有形的,慕初笛早就被凌遲。
霍驍這眼神,就像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使她感受到生命一點(diǎn)一滴在流逝。
揚(yáng)長的尾音,透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輕笑。
這一笑聲,落在慕初笛心里,體內(nèi)的細(xì)胞,莫名的在顫抖。
她低頭垂眸,心里可是大喊糟糕。
老人家根本就是誤會她的意思,她并沒有要相親的意思啊。
而且,霍驍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
小手揪成一團(tuán)麻花,心亂如麻。
他只是在外面處理一點(diǎn)事情,她到底跟老首長說了什么?
未婚?
他們的結(jié)婚證是用來當(dāng)擺設(shè)的?
雖然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見慕初笛不承認(rèn),心底卻莫名的煩躁。
老首長只以為霍驍不悅他的安排,并沒留意到他與慕初笛之間的怪異。
“怎么,可別嚇到人家小姑娘,小姑娘可是救我一命的!
老首長很清楚霍驍?shù)钠⑿裕凰饋,誰的面子都不給,不管男女。
相親是他想出來的,當(dāng)然不可能讓人家小姑娘受氣。
然而霍驍卻坐了下來,把車鑰匙一甩,身子靠著椅背,慵懶散漫地翹著修長的雙腿,“好呀!”
慕初笛驚呆,霍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這是要搞事情呢?
她搖搖頭,連忙解釋,“不,我沒有這個打算的。”
沙發(fā)深深陷入,一抹陰影籠罩著她,強(qiáng)大的氣息迎面而來。
不知何時(shí),霍驍坐了過來,他只手撐著沙發(fā),身子向她傾斜,狹長的丹鳳眼微瞇,“對我不滿意,想要別人?嗯?”
幽深的眸子里隱藏著看不清的暗涌,如同蟄伏的野獸,時(shí)刻都有上前撕破喉嚨的準(zhǔn)備。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慕初笛越發(fā)覺得危險(xiǎn)。
“不是這個意思,目前我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感情事,不去想!
“謝謝老人家的好意!
“霍總很好,真的好,要找對象,必須得霍總這樣的!
慕初笛連連說了不少好話,然而霍驍臉上隱晦不明的笑意越發(fā)的深,似乎,并不相信。
老首長是何等人物,早在霍驍坐下來那一刻,他就看出霍驍與慕初笛之間的暗涌,怎么看都不想初相識。
怕且,還真有機(jī)會。
“沒事,以后也不遲的!
霍驍自從離開軍部,再也沒有談過感情事,再加上老首長清楚他的過往,所以,并沒想到霍驍會有未婚妻。
慕初笛嗯了一聲,內(nèi)心卻腹誹道:以后,怕且就遲了。
霍驍與顧曼寧之間的婚約,如果要結(jié)婚,那個時(shí)候,怕且,她要多領(lǐng)一個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