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再把男人給抓住,不過男人已經去浴室了,于是她的手撲了個空。
等男人洗好澡,女孩還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眸,還沒有睡著。
男人看到這場景笑了笑,拉開另一邊被子睡了上去,這時的女孩好像已經不知道何為矜持,也忘了他們之間男女有別,像一條光滑的泥鰍鉆進了男人的胸膛。
她抱著他,鼻子里有一股很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好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混合在一起居然很不錯,伴隨著這種味道,她快速地入眠了。
男人看到她已經睡著了,就幫她拉好被子,輕輕地說:“小丸子,睡吧”
孫婕一直秉持著“一天之計在于晨”的原則,不過今天早上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早晨。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睜著惺忪的睡眼,居然感覺旁邊是
許亦儒!
這時候的他們就像一對真實的新婚燕爾,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際,而她的腦袋則倒在他的胸膛,在他那件米白色的睡袍上居然還有她的哈達子留下的痕跡。
她知道自己睡覺總是會不自覺地流出一些哈達子來。
躡手躡腳地把男人摟著自己的手拿開,然后從他的懷抱里退出來,她輕輕地,不敢弄出聲響,生怕把男人吵醒了,同時,腦子里開始混亂地努力地回味著昨天發生的事。
她依稀記得桂嫂來了她的房間,給她帶了一些紅酒,說是她自己親自釀的,晚上喝一點美容養顏還很利于睡眠,她嘗了嘗確實很不錯。
難道,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就,喝多了?
她覺得身體感覺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甚至感覺得到一種清爽的體驗,好像自己很久都沒有睡得這么香甜了。
身邊的男人睡得很香,沒有了平常的冷酷和妖媚,嘴角還向上翹了一些,看起來倒更像個孩子一般。
實際上,孫婕從來都沒有這么仔細地觀察過許亦儒,每回看到他的那雙灰色瞳孔,她就會覺得很恐懼,即使會佯裝地很平靜,不過她自己心里很明白,她很害怕這個男人。
可能是因為這時候他正在熟睡,因此她才會這么膽大妄為地盯著他看,的確,許亦儒的臉不是那種第一次看就傾國傾城的,可是卻讓人覺得光芒萬丈,絕對不能略過。
他的臉龐是清晰的輪廓,冷峻而鋒利,沒有笑容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寒栗,不過笑起來又好像擁有無限的妖媚。
過了幾分鐘,孫婕輕輕地拉開被子,爬到床沿,居然沒有拖鞋。她緊緊地咬咬牙,用腳尖沾地,輕輕地,盡量不發出聲響,果然,她的拖鞋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許亦儒睡得那一邊。
和他那雙黑色的拖鞋在一塊。
黑色拖鞋碼數很大,和旁邊她的拖鞋一對比,就像孩子和大人的鞋子擺在一排的既視感。
孫婕伸過脖子看了看還在睡著的男人,隨即就把拖鞋拿過來穿在腳上,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裙子的一只角卻突然被拉住。
她的腦子瞬間無法運作了,真是接近死機的狀態,那種恐懼和尷尬怎么形容都不為過。
“跑什么?”
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其間可以隱約聽出朦朧的睡意,如此具有磁性的聲音在這個場景下顯得格外誘人。
不過,孫婕哪里還有閑工夫陶醉,她心里就一個念頭早點回房間。
她都來不及思考她為什么來寫里了。
“嗯?有什么好跑的”
男人的聲音走響起,同時放開了緊緊拉住的白色裙擺。
其實裙子已經被放開了,不過這時候的孫婕倒感覺自己被無數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拽住了。
她一臉陪笑的樣子,隨即轉過身來,看到男人一只手在揉著太陽穴,看上去還沒有清醒,“許少爺我昨天晚上好像是在客房的我怎么跑到你這里來了?嘿嘿”說著,有些羞澀的樣子,低下頭來,喃喃道,“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這種情況出現”
他可是個同性戀,這突然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了,不是一件很**的事嗎?
“你有沒有腦子?”
男人的聲音里莫名地聽出來幾分不快。
孫婕不明白這份怒氣出自哪里,是她跑到他房間和他睡了一夜,還是她剛剛說的那些話,莫非她表達自己的歉意還錯了?
“那我脖子上是什么?”孫婕毫不示弱地頂回去。
也就是這時候,男人把自己臉上的手拿下來,那張剛剛睡醒的俊美容顏顯露在孫婕的眼眸中。
他沒有起來,依舊是朝天躺著,這個姿勢本來應該是沒有什么氣場而言的,不過孫婕還是感到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勢,輕松就把她套住。
他又說道,“既然你的腦子還沒有掉,那你就趕緊回想一下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這個
這么個大早,突然就這么燒腦,真無奈。
可能她的腦容量確實不如某人,不過也不算很少,她幽怨地嘆了一口氣,說,“我覺得八成是奶奶吩咐桂嫂把我給灌醉了,隨后把我帶到你這里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男人露出一個笑臉,牙齒整齊而潔白,隨即猛然從床上爬起來,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骨骼之間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不是只會在電視上才會看到的經典橋段嗎?她竟然就親眼目睹了。
這么看,許亦儒也是個練過的。
孫婕看到男人不說話,繼續說道,“我說的不對嗎?”
許亦儒走下床,這身長款米白色的睡袍把這個男人襯出幾分仙氣來,他說道,“我也覺得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說的沒錯。”
孫婕喃喃道,“要是我說的是對的”然后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東西,眼睛盯著那個走到了窗子處的男人,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了話,“那許少爺是不是也被灌酒了?”
要是他也喝多了,那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這還說得過去。
可是要是他沒有喝多,那他們這種情況,不是很奇怪嗎?
憑她的直覺,許亦儒會徑直把她從窗子里丟出去。
男人字正腔圓地回答,“沒喝!”
“沒有喝酒,那你為什么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你不應該徑直把我給丟到窗外去了嗎?”孫婕瞪大了眼睛。
突然,男人轉過四十五度角度,那身套在身上的睡袍這時候散開了一點,把他的肌膚暴露在外面,他眉頭一挑,“那你是說,你心甘情愿睡地板,也不要睡在我床上嗎?”
孫婕無言。
這句話聽著怎么這個奇怪呢!
“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兩個都是清清白白的,有這么舒適的床睡覺那當然好,我是擔心你不喜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的潔癖還挺重的。
許亦儒用他那冷酷的丹鳳眼瞄了一眼這個不知所措的女孩兒,她的皮膚白皙而光滑,一絲笑意滑過,“別喝酒了,上回是第一次,昨天算第二次,要是再出現第三次情況,你就自己看著辦?”
“呃那我可以先回去了嗎?”孫婕眨巴眨巴嘴說。
“嗯!”男人肯定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