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婕真的不知道穆寒宇為什么會突然和她說這些話,她看了看這個男人,將長長的睫毛垂下,用一種疏遠(yuǎn)的口氣說,“穆總,你可能沒有搞清楚,我和許亦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本來就是訂了婚事的,這件事樂城都知道,現(xiàn)在我們打算履行婚約了,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嗎?”孫婕頓了頓,她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將拉著自己的手甩開,“穆總,我現(xiàn)在確實不夠成熟,可是該懂的還是懂的,你和嚴(yán)筱筱不是也要結(jié)婚了嗎,就在下個月,你覺得你一個要結(jié)婚的男人和我說這些話,合適嗎?”
穆寒宇,你一定要留下最好的自己,在我的記憶里。
他說那些,不就是想讓她做他的情婦嗎?
一個只能地下情的二奶,一個卑鄙的小三。
“那我把我說的話都收回,是我魯莽了。”穆寒宇繼續(xù)說,“那現(xiàn)在你不妨說說,你突然把我攔下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筱筱是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的功臣,難道你覺得筱筱故意害你,才讓你進(jìn)了監(jiān)獄,我保證,她絕對不會那樣”
孫婕聽到這些卻笑了,曾經(jīng)她覺得她一定要讓他相信自己,可是今天怎么沒有一絲半點這樣的**,她說得云淡風(fēng)輕,“都過去了,不管是她有意害我,還是我有意撞她,真的沒有任何計較的意義了,你們兩個彼此相愛,那么”
穆寒宇的面前伸過來一只小巧的手掌,他不太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抬起頭看著她,這雙眼睛真迷人,她開口,“穆總,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去了,貌似有點說不過去,不如在這里握下手,也算是我對你們的祝福了。”
“真”穆寒宇心里有所觸動,言語好像變得太過渺小,無法來表達(dá)自己的情感,這個女孩,也讓他覺得從未了解。
那個一直都張揚肆意的小丫頭不見了,開口閉口叫他“穆大哥”的小姑娘也不見了,都變模糊了。
孫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搖了搖伸出去的手,“怎么了,不情愿啊?”
不是不情愿,只是穆寒宇覺得自己不配,他看了那只手,眉頭蹙成一團(tuán),“你爺爺逝世,怎么也和我有關(guān)系,你怎么還”
“我很清楚,不過,我爺爺確實已經(jīng)到了肺癌晚期,根本就不可能治愈,我不能把過錯都往你一個人身上推。”孫婕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都是計較的,你們穆家現(xiàn)在怎么對孫家下狠手,我也肯定會要回來的,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公私分明最好,生意和私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融合在一起。”
聽到孫婕的話,穆寒宇不知道說什么,他忘了。
他故意打擊孫家,就是因為孫婕,她撞了嚴(yán)筱筱。
穆寒宇懷疑地看了看孫婕,“孫婕,你變了,和過去不一樣了。”
孫婕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來,很不以為意地說,“監(jiān)獄又不是象牙塔,你不改改嬌縱任性,撐不過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