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儒說完就走出了房門,把門重重地關上,讓人聽得出這其中的憤怒。
周圍突然變得如此安靜,孫婕倒有些不適應。
她坐在床上沉默著,呆呆地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然后她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一只手緊緊地摟著小腹,在柜子里看到有幾套干凈的做工精致的換洗衣物,她拿了最上面幾件,然后從床頭柜里拿了一片姨媽巾,才去了衛生間。
她沒有考慮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因為她潛意識里覺得八成是許亦儒安排的。
孫婕花了將近三十分鐘才收拾好,當她從衛生間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白色床單上鮮艷的紅色。
她走到床前,一把把那套床套扯下來,皺成一團,隨手扔到了裝臟衣服的籃子里。
隨即,她腳上吸著一雙棉拖坐上了房間的旋轉椅,她動作緩慢地把抽屜拉開,一疊干凈的紙張和一直鋼筆擺得工工整整,孫婕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許亦儒讓她寫的那個什么材料,她確實不懂,可是許亦儒雖然說的狠了一些,畢竟都是實話,連這個都做不好,還拿什么管理孫家。
她沒有動手寫過并不是說沒有接觸過,多少她還是看過一些類似的提綱和案例的。
拿出紙筆,擺好
她沒有上過大學,對于經濟方面的東西完全是門外漢,不過她還是用最直接明了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就在孫婕已經擺好架勢要開始揮筆時,谷子玄和寧圃一來了許家行館。
到了行館,他們兩個輕車熟路地就往許亦儒的書房里鉆。
管家在他們進來之前就提前打過招呼了,因此這兩個人剛剛邁進書房的門,就看到許亦儒認真地坐在椅子上寫著東西。
谷子玄看到了,不禁調侃,“喲,許大少爺,您這是在忙什么?”
許亦儒非常淡定,繼續寫著,只是悠悠地說了聲,“你們兩個倒是好興致啊,怎么來我這了?”
“小妹妹!”谷子玄也不繞彎子。
許亦儒微微一頓,抬起眼皮看了谷子玄一眼,“這話從何說起,我這里可沒有你們兩個喜歡的小妹妹!
谷子玄笑了笑,“聽說你把一個長得清秀的小妹妹給軟禁了,她都找我哭訴了!
寧圃一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聽著谷子玄的話,他真是想把谷子玄的嘴給縫上,這還沒說兩句呢,啥都說了,真是不打自招。
隨即,許亦儒覺得事情好像很有趣,于是他把鋼筆放了下來,抬起頭看了一眼谷子玄,將后背靠在椅背上,眼睛卻沒有一絲表情,“她為什么找你哭訴?”
這話,顯然是在問梁睿言。
很明顯,這是對谷子玄說的。
場面突然變得安靜了,寧圃一趕緊找了個偏僻些的座椅坐下了,惹許亦儒的是谷子玄,他是谷子玄叫來看好戲的,剛才他還后悔不該來的,可現在卻覺得似乎的確是一出好戲。
正在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穿著非常凸顯身姿的衣服女人,孫婕出現在門口,當她發現谷子玄和寧圃一也在的時候,她完全呆住了。
不過谷子玄來了,她倒是很開心。
這個谷子玄真是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看著這個年輕而極具誘惑力的女人,不由得打了一個響指,“可以哦,棒棒的!
聽到這句話,寧圃一發現那個人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