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城的海邊寒風(fēng)凜冽,海灘附近原本幾個人在十點半左右都走了,只剩下孫婕呆呆地仰望著天空,還有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在不遠(yuǎn)處亮著遠(yuǎn)光燈,此外別無他物。
孫婕在煎熬的監(jiān)獄中度過了兩年沒有任何感情而言的生活,這使得原本極度害怕冰冷的她面對這刺骨的海風(fēng)也不覺得寒冷。
那兩年的饑寒交迫的生活,讓她體會到人生的艱辛與命運的無常。誰會想到昔日光鮮亮麗的孫家小姐如今淪為階下囚。
她對于那段黑色的日子毫無記憶,只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現(xiàn)出寫滿“正”字的墻壁。
高寒的月牙散發(fā)出清冷起凄涼的亮光,折射到海面上顯得別有一股清寒襲人。
她抬著頭,好像在回憶過往,又好像在讓眼淚倒流,不如將過去的一切恩愛情仇都放下,于是她看著海面,“吳助理,回去和你們少爺說,他想要的東西我答應(yīng)他。”
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還有孫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一點都沒占她的便宜。
孫婕在空曠的沙灘上呆立了許久,但是身后卻沒有回聲,于是她轉(zhuǎn)過身想要看看吳速,卻在扭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許亦儒穿著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以及黑色的鞋子站在她旁邊,臉上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走上前來,抬起頭,也仰望著天空。
孫婕有些詫異,明凈如湖水的眸子里略過一絲驚訝,他怎么在這?
吳速去哪兒了?
明明一直都是吳速站在這里,他怎么
“許少爺,你什么時候來的?”孫婕收起眼神里的驚異,問道。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吳助理早就到了下班的時間,現(xiàn)在他女朋友正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會影響我的手下人和女朋友過二人世界的,所以我現(xiàn)在來陪著你。”最后幾個字,許亦儒著重加強了自己的語氣,這是什么意思,孫婕好像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這是在責(zé)怪她讓吳助理差點錯過約會嗎?
“對”
“喝了七瓶啤酒,吃了三十串烤串,淚也流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也發(fā)泄完了,所以孫婕還可以重新開始嗎?”許亦儒的聲音還是富有磁性,在這種冷冷清清的月色的映襯下倒顯出幾分清澈的味道,“記得你十歲那年,我把你推進(jìn)深水區(qū),你眼里散發(fā)出濃烈的對整個世界的渴望,就像一直牛犢般的無所畏懼和堅定,現(xiàn)在怎么都隨著日子漸漸飄散了?”
聽到這里,孫婕將眉頭輕挑,這是想丟下她嗎?
出生的牛犢確定是堅定的眼神嗎?
看來這家伙平日里很少會看動物世界這種節(jié)目
“你一個三十歲的大叔看我這二十歲的花樣年華覺得稚嫩是正常的,三歲一個代溝,算起來,你和我也差了好幾個代溝了”孫婕用有些挑逗意味的話語回應(yīng)許亦儒。
不過,要說挑釁那也是從他開始,她不過是給他一個回應(yīng)罷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像孫婕這么懂禮的人當(dāng)然要“回禮”了。
所完孫婕就有些后悔,許亦儒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會動了歪心思把她推到海里去吧
正當(dāng)孫婕在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她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溫暖的薰衣草和薄荷煙草的味道。
原來許亦儒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他微微一笑,“當(dāng)然,反正在我眼里你還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