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婕的長相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能迷倒眾人的妖艷美,而是清秀的面孔中散發(fā)出輕熟的獨特魅力,白皙肌膚中透露出自然的紅暈,這紅暈在她臉色蒼白時也未減半分。
她心里很平靜,她的頭腦也很清晰,不過在聽到許亦儒今天的這一席話時,她的秀麗的臉蛋上依舊有散不去的疑問。
這復(fù)賤究竟是什么鬼?
大家都知道許亦儒在商圈里可是一只狡猾的老手,今天自己親自和他見面真是讓她體會到那句“百聞不如一見”。
這哪里是狐貍,這簡直反人類。
她聳聳肩,笑得像朵山花,“那個,我孤陋寡聞了,復(fù)賤是什么?”
“報復(fù)賤 人。”許亦儒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兩只手交叉著抱在胸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牢獄的委屈,你難道就不想發(fā)泄出來嗎?”
瞬間,孫婕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拿著尖銳的針頭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扎下去,疼,疼到無力,“我有點不舒服,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聊吧!闭f完她站起身準(zhǔn)備閃人。
“孫小姐!”許亦儒繼續(xù)說道,“看來女人在愛情里真的完全沒有自我,我曾經(jīng)覺得你孫婕是個清醒的女人,今天看來我真是大錯特錯了。穆寒宇為什么會置孫家于死地,一方面是他想兼并孫家,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為了嚴筱筱,也就是他心里最愛的女人。而心甘情愿地接受不公正的裁判,你真的不想宣泄嗎?”
“誰告訴你的?”這一切都不在孫婕的預(yù)料之中。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許亦儒悠悠說道,優(yōu)雅地從座椅上站立起來,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慢條斯理地走到孫婕跟前,接著伸出雙手放在孫婕的雙肩,孫婕的美眸與灰色的眼球?qū)σ,表情卻很呆滯,“還有一個殘忍的事實要告訴你,這些恐怕穆寒宇也可以差得到,只不過所有的證據(jù)都抵不上一個嚴筱筱,顯然,他更愿意相信女人!
孫婕剛剛一米六一的身高在許亦儒面前顯得真的很小,頭頂剛剛到他胸膛的位置,她只能抬起頭來仰視這個男人。
“外面的人都傳聞樂城的許亦儒,心機重重,狡黠陰險,永不滿足。”孫婕突然笑起來,“那我嫁給你,是不是就是進了狼窩!
許亦儒狂妄地笑了出來,“你真膽大,我頭一回聽到外面對我的評價!
孫婕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許亦儒絕對不是什么好人,簡直是她遇到的最陰險的男人。
這么輕易答應(yīng)他的要求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如早點走算了。
她把披在自己肩上的披風(fēng)扯了扯,然后對著許亦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一腳跨過他,快步挪到門前,旋轉(zhuǎn)拉手,正要離開的時候男人磁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不是很明白,那次開庭之前,你完全可以說出真相,孫家給你請的律師也完全能幫你洗脫罪名”
“許少爺,您真的愛過別人嗎?你要是真的懂愛,就沒有必要這樣問我了!睂O婕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她把手伸進外套的袋子里,瘦弱的她顯得更加嬌小,不過她的笑容好像有治愈的功能,總能讓人感覺全世界都是光明的。她轉(zhuǎn)過身,說,“難道真正的愛不是看著對方過得幸福就夠了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閃爍著靈透的亮光,嘴唇張合間吐出無比動人的話語。
他低下長長的睫毛,看著面前這個可愛呆萌的小女孩,有一種輕撫她的臉蛋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保持了自己的一貫作風(fēng),“你個小姑娘,牙都還沒長齊還在高談闊論什么叫真愛”
孫婕聽到這種話從許亦儒嘴里說出來感覺十分詫異,“什么”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