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去相信這是為了爭奪皇位,還不如說是他想要騙自己,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籌碼。
想通這一點,玉子澤倒是不著急。
“殿下不用這樣來詐我。”
“怎么,你不相信?”司徒蕭瞇起了眼睛,只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讓玉子澤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這并不重要,既然你不贊同這個條件,那我們可以協商別的條件,比如給你北疆的支持。”
司徒蕭只是輕嗤一聲,明顯的不相信,北疆憑什么支持他?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肯定在想北疆為什么要支持你呢?只要你幫我做事,北疆自然是會支持你的。”
“幫你做事?”司徒蕭瞇著眼睛,玉子澤道,“我們北疆陛下嗯看好你,若是你愿意幫助我北疆,在戰場上稍微放點兒水,我們北疆自然是會支持你的。”
“你想要我叛國?”
“這怎么能夠說是叛國呢?只是互惠互利罷了。”
“北疆的支持對我來說有什么用處?”說到底只是一個外國,不能干涉大齊的內政,相反,若是北疆支持過多的話反而是更加坐實了自己叛國的罪名,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殿下剛才不是說要奪嫡嗎,殿下不得貴國皇上的喜歡,若是要奪嫡就需要軍隊,可是您手上的軍權都已經叫出來了吧,我北疆可以為殿下準備軍隊。”
司徒蕭心想倒是好大的口氣。
“你剛才不是不相信我要奪嫡嗎,那這軍隊我要來何用?”
“您若是不想要奪嫡我北疆愿意給您提供職位,朝廷中的官員任您挑選,無論您是想要閑散一些的還是位極人臣,我北疆都愿意為您奉上。”
他這話倒是像是將這北疆的朝堂當做是菜市場的菜,任由自己挑選,聽著便是覺得可笑。
這樣荒謬的言論他到底是怎么會有這樣的膽量直接跟自己說出來的呢?
司徒蕭覺得好笑,不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似乎有輕微的聲音,兩個人臉色具是一變,連忙出門,瞧見的就是一個人慌慌張張逃離。
司徒蕭還沒動作,玉子澤先是上前將那人殺了。
看著他腳上的鮮血,果然他不是一個簡單的文人,外人對于他的描述顯然不是很準確。
玉子澤卻是不在乎司徒蕭的這個眼神,只是坦然看著司徒蕭,“我給您時間慢慢考慮。”
雖然說是給了時間慢慢考慮,但是到底是死了一個人,這人是三皇子的人,無論生與否,司徒鈺都必然會產生懷疑,他們早就是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了。
司徒蕭陰沉著臉離開了這酒樓,之后便是去往了皇宮。
玉子澤推開二樓的窗戶,看著司徒蕭離開的方向,唇角微揚,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鮮血,“還以為會很麻煩呢,說起來真是要謝謝你了……司徒鈺。”
若不是他派人前來,怕是這事兒沒有這樣簡單,而且就算是司徒蕭答應了自己想來也不會這樣信任他,現在這樣反而更好。
宮門口的人看見是司徒蕭似乎很是震驚,司徒蕭自從在外面立府一來就再也沒有來過宮中,除了幾次宴會和去看寧妃娘娘以外,今日見到著實是有些震驚的。
雖然這位不是皇上看中的,但是到底是位皇子,在戰場上面廝殺多次,這個大齊可以說是他打下來的,因而雖然不得皇帝的寵愛但是在百姓心目中還是頗負盛名的,他們這些小廝不敢和他作對,但還是攔著。
“殿下,請容我們今日通稟一聲。”
那人帶著笑意揮了揮手讓邊上一個守衛去告訴司徒玦,司徒蕭看著他并沒有為難,只是站在門口不動聲色,讓那守衛看上去有些緊張。
怎么說都是戰神一樣的人物,本就是頗具威嚴的。
很快那人回來了,說讓司徒蕭直接去御書房,司徒蕭這才進去了。
司徒蕭其實對這宮中不甚了解,唯一了解的也只是商朝的路和這后宮中前往寧妃住處的道路,別的卻是不了解的,因此這找到御書房也劃了他不少的時間。
好容易到了,卻被司徒玦身邊的海公公給攔下了。
“殿下,您來了,皇上還在批閱奏折,勞煩您在這里等等了。”
司徒蕭看著海公公那佝僂的樣子,沒有什么感覺,只是道,“那變輕公公代替我傳句話,就說刺殺的幕后黑手我已經查出來了,明日早朝上面會跟皇上稟報。”
說罷就直接轉身離開,海公公趕緊在身后追著,“殿下,殿下,您這都是來了,不今日告訴嗎?皇上批閱奏折應當也很快的……”
這皇上只說讓他在外面等著額,沒說讓他走,海公公怎么敢讓司徒蕭就這樣離開?
司徒蕭不管,“皇上勞心國家大事,臣不好打擾,明日再說吧。”
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海公公只得在身邊緊緊跟著,只是他還沒有走多遠就聽見御書房里面又出來一個小太監,小跑著追上了司徒蕭。
“殿下,皇上請您進去。”
司徒蕭看了眼那小太監,又看了看那御書房,終于邁步朝著御書房走去。
海公公這才是松了一口氣,這位六皇子當真是不好對付的,說起來這些皇子當中他是最心疼這位六皇子的,大概是年紀大了,就是看不得這些孩子受苦,對他總是多了份憐惜。
可是他憐惜有什么用啊,皇上看不上自己也沒有法子啊。
司徒蕭進了御書房,里面伺候的人就全部被遣了出來,外面倒是有人候著,但是設都不敢聽里面的消息,之后耷拉著耳朵裝作不存在。
好半晌司徒蕭才是從里面出來,神情依舊冷冰冰的,從表情上面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日之后,這場刺殺的真兇終于被揭露了出來,據說是北疆的二皇子。
端木家從來都是支持太子一派的,二皇子從來都是看端木家很是不滿,將段美玉家是做眼中刺,于是趁著這次他們出使便是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