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三殿下所說,總要感謝前些日子六殿下的照料。”
鳳九瑤也暫且將程然的事情放置不管,答得不卑不亢,讓司徒鈺一下子竟然瞧不出來鳳九瑤和司徒蕭的關系到底如何。
“我說怎么陪我出來閑逛就自己先行離開了,原來是瞧見六弟了啊,你們關系素來是好的。”
從司徒鈺身后走出來一個人,一聲的黃衣,要種佩戴的腰帶上面繡著四爪金龍,一看就知道這人的身份。
那個傳聞中的草包太子——司徒炎。
司徒蕭和鳳九瑤趕緊行禮,司徒炎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行此大禮。”
“君臣有別,太子殿下既為皇儲,自然是要行禮的。”司徒蕭道。
“你啊,就是這樣死板。”司徒炎笑著打趣。
鳳九瑤悄悄打量這位太子殿下,上一世和這位太子殿下交集不大,只記得當時司徒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給捉住的,果然皇后的勢力不容小覷嗎?
他看上去其實并不蠢,只是這張臉總是讓人覺得憨厚老實了些,這樣的人想要和司徒鈺相比也確實是很難討到好處的。
再想起他的那些傳聞,整日里面無非是出入賭場青樓,若說陛下不喜司徒蕭是因為他的身世,那么不喜太子便是當真不喜的了。
若不是因為他身后的皇后勢力,怕是都活不到如今。
也許是鳳九瑤的眼神太過于露骨,也許是因為他原本就注意著這位鳳將軍的嫡長女,司徒炎將目光落在了鳳九瑤的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鳳小姐了吧,當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多謝太子殿下夸贊,臣女不敢當。”
“當的當的,若是鳳小姐都擔不起那這世上怕是都沒人能夠擔得起了。”
鳳九瑤微笑著,決定不去多糾結這個問題,繼續沉默了下去。
“說起來現在也是吃飯的時候了,鳳小姐吃過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去吃?”
“她已經吃了,心在我送她回去。”司徒蕭擋在鳳九瑤面前道。
司徒炎被這樣直白的拒絕也沒有生氣,只是稍微怔愣了一會兒露出了很是難過的神情,“唉,看起來只能我們一塊兒去吃了,真是可惜啊,我怎么沒有這樣的福氣有美人兒一塊兒陪著吃飯呢?”
司徒炎搭著司徒鈺的肩膀道。
“太子殿下,您遮掩的話若是被父皇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開心的。”司徒鈺勸道,卻并沒有勸的那樣的盡心,反倒像是在縱容他的這種放蕩不羈一般。
“沒事兒啦,你不說我不說,父皇怎么會知道?”
司徒鈺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對著司徒蕭道,“那就勞煩六弟將鳳小姐送回去了。”
司徒蕭點了點頭,卻不是很喜歡他這種像是將鳳九瑤當做自己的所有物的語氣。
司徒蕭將鳳九瑤送到了鳳府。
“我就送你到這兒吧。”
“嗯,多謝六殿下。”
兩個人道了別,卻都沒有動身,想多看對方一眼,再多看一眼,怎么都是看不夠。
直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是依依惜別。
程然從鳳璇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為了幫鳳九瑤消除這些謠言,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唇舌,好容易那些人相信了,卻不放自己走了,說什么也要跟自己喝上一杯。
程然推拖不過只能和他們一塊兒喝些,好在自己酒量還不錯,又用自己還要配藥不能喝糊涂了為理由,這才是沒有喝多。
程然從鳳璇樓里面出來,想起來剛才想要跟鳳九瑤談論諸葛湘的病情,現在去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大約是來不及了吧。
也罷,明日再說,卻沒有想到這一錯過后面便是鬧了一個巨大的烏龍,誠然這烏龍原本是在自己的計劃之內的。
醫館現在還開著,小師妹一直在門口等著,滿臉的交集,瞧見程然晃晃悠悠朝著自己這方向而來趕緊迎上去。
輔一湊近便是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人倒是還算是清醒。
“我的天哪,師兄你這是喝了多少?”小師妹皺著眉攙扶著程然。
程然擺了擺手,“夠好了,若不是我巧舌如簧,怕是還要再多喝呢。”
“你今日不是去鳳將軍府上了嗎,怎么喝了這樣多?”小師妹實在是不解,怎么去看個病還能夠喝成這副模樣?
“本來是的,后來出了點兒意外。”具體的太繁復,程然沒說,只是笑聲嘟囔了一聲“下次見到鳳九瑤定要好好宰她一頓。”
這句話不說還好,這一說不是明擺著告訴小師妹這事兒跟鳳九瑤有關系嗎?
本來她就是不喜歡鳳九瑤,現在更加不喜歡了,偏生對著程然不敢表露,只壓抑在心中。
“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要怎么上路啊。”小師妹皺著眉將程然扶到了塌上,給程然打了盆水,擰干了毛巾遞到了程然的手中道。
程然接過那毛巾,“什么上路?怎么聽著這樣不吉利?”
“這是今日皇宮中送來的圣旨,你自己看吧。”程然剛洗了把臉,就是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明晃晃的圣旨。
“圣旨?給我的?”疑惑著接過這圣旨。
不會又是讓自己進宮當御醫的吧,都說了自己對當什么御醫沒興趣啊。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真是的也不讓人稍微休息一下。”小師妹看上去很是不開心的樣子,程然哈哈大笑了一聲摸了摸小師妹的腦袋。
小師妹低頭很是順從地讓他摸,只是臉已經完全紅了。
程然打開手中的圣旨,仔細讀了一遍,幸好不是讓自己當御醫,松了一口氣,小師妹卻不是很開心。
“真是的,你怎么還能夠這樣開心啊?他可是讓你道那么遠的地方去啊,那個地方寸草不生的,雖然只待幾天但是也很難過好不好。”
原來圣旨上是讓程然去邊境地區給病人看病,還是瘟疫,就是京城中剛剛治好的這種瘟疫。
程然治好了京都的瘟疫,卻也攔不住這瘟疫的蔓延,誠然這場瘟疫確實來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