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放心，只要有我家小姐在，旁人不敢置喙什么，你放心等著便是。”
這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離開。
“清荷，給程大夫看茶。”
鳳九瑤怕自己再不出聲，這程然就真的要走了。
清荷這才發現鳳九瑤換了一身裝束，身上的衣服，還有些眼熟。
程然沒料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就是鳳將軍的嫡女，一時愣在了原地。
鳳九瑤若不是親身經歷過，只怕都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會醫術了？竟然如此之呆。
“程大夫，坐吧。”
程然這才回神，對于自己出神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有拘禮，坐了下來。
適時，清荷已經泡了茶來，給她們都倒上了。
“不知大小姐深夜喚在下前來，有何事？”
清荷姑娘去找他的時候，只說有重要的事情，卻沒有道明。
“讓程大夫瞞著風雪而來，實在是辛苦了，不過九瑤也是不得已，這里有副藥渣，還請大夫看看。”
鳳九瑤說著，已經將房媽媽給她的藥渣放在了程然的面前。
程然便打開看了看，分別是黃芪，紫蘇葉，川貝等等，還湊近聞了聞味道。
“這些都是治療風寒的藥物，黃芪有退熱功效，川貝則是止咳嗽的。”
簡而言之就是這些藥沒有問題，都是治療風寒的藥。
鳳九瑤卻有些不相信，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程然卻有些生氣，他雖然出身草蜢，可這些年沒少在醫術上下功夫，雖然比不上師父，可也是爐火純青的。
“大小姐可是不信程某的醫術？既如此，程某也無話可說，告辭。”
鳳九瑤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人給攔了下來，“程大夫誤會了，九瑤并非是質疑你的醫術，而是，，，”
“而是我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府醫看過便說是風寒，可吃了藥，卻不見好。”
所以她才會懷疑這藥出了問題，可現在卻說這藥的確是治療風寒的，那問題到底出現在了何處？
“程大夫，別生氣，我家小姐也是擔心則亂，夫人的確病重了。”
看著程然如此生氣，清荷也幫著解釋了一番，企圖讓程然消氣。
聽了解釋，程然的臉色才好了一些，“那不知夫人的癥狀如何？”
“母親近日時常發熱，咳嗽，昨夜更是吐了血，飯也吃不下了。”
鳳九瑤想到諸葛湘的臉色，有些難受，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這病，，，怕沒有那么簡單，具體的，還得等把脈過后，程某才能下定論。”
有些病看似是風寒，其實不盡然，有些毒也是可以做到的。
程然沒有明說，鳳九瑤卻是反應了過來，母親可能是中毒了？
心中不禁更加擔憂了，本想現在就領著他過去給母親診脈，時辰又晚了。
思來想去，便將人給留在了院子里，讓清荷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
翌日一早，鳳九瑤就帶著程然過去了，房媽媽看到他們，心里安定了不少。
諸葛湘看到鳳九瑤帶來的人背著藥箱，臉色白了幾分，“你，，，你盡然陽奉陰違，昨日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母親，女兒沒忘，可女兒也不會讓母親等死。”
鳳九瑤心里害怕，眼眶也染上了霧氣，可就是倔強的忍著，不流下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諸葛湘也沒法子了，“大夫，麻煩你了。”
看著母親松動了，鳳九瑤才站了起來，退到一邊，看著程然把脈。
程然道了一句，“得罪了。”便將手放在了諸葛湘的脈象上。
只是一會兒便眉頭緊鎖，看得旁邊的人抓心撓肝，卻不敢出聲打斷她。
“夫人可有感覺到腹痛難忍？有時候皮膚亦是如此，仿佛碰一下便猶如針扎一樣？”
“的確如此，有時候旁人都觸碰不得。”
這個話諸葛湘便是連房媽媽都沒有說，怕她們擔心。
如今讓程大夫瞧出來了，不禁就生了一些希冀。
程大夫點了點頭，幾乎斷定了自己的診斷，看著鳳九瑤一字一句的道，“小姐，夫人并非是得了風寒，而是中毒了。”
“中毒？”
鳳九瑤呢喃了起來，險些站不穩，若不是清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只怕要摔倒在地上了。
原來是中毒了，難怪前世這病來得兇猛，母親的身子更是每況愈下，沒有幾日，便去了。
程然點了點頭，“不錯，夫人怕是已經服用了一段日子了。”
這毒來勢兇猛，若不是諸葛湘的底子好，怕是已經去了。
諸葛湘有些駭然，自從生了那事，她已經退讓了許多了。
到底是誰？竟然還想要她的命？
鳳九瑤的心底猛的閃過一張臉，恨不得馬上就去撕爛了她的臉，而事實上她也是這么做的。
“程大夫，我娘的病還能治嗎？”
他的醫術了得，她知道，但是這毒。。。。
程然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但愿一試。”
“好，我娘便拜托給你了。”
鳳九瑤說話的神情多了幾分懇切，朝著程然鞠了一躬后，便轉身走了。
清荷看著她的背影滿是戾氣，不禁有些擔憂。
諸葛湘亦是，她是頭一次看到鳳九瑤這個樣子，“房媽媽，追上去看看。”
“是！”
實打實的挨了板子，鳳云裳的屁股開了花，這幾日老實的躺在床上。
睡夢中，只感覺一道惡狠狠的眸光盯著自己，恨不得生吃了自己。
“啊～”
從噩夢中驚醒，鳳云裳的額頭上都蓄滿了汗水，在大冬日里看來，有些詭異。
嗓子干得生疼，下意識的呢喃出聲，“水，我要喝水。”
鳳九瑤這才動了動，握著一杯滾燙的茶水靠近了她，捏起她的下顎灌了進去。
“妹妹，這茶水的滋味如何？”
滾燙的水入了口，鳳云裳的嘴里立即就被燙起了水泡。
她一張嘴便是一陣生疼。
“你，，，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鳳云裳有些慌，可屁股疼得她動不了，只能閃爍著眸子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