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大力的推開,許諾之拿著備用鑰匙打開了我的房門,一下沖進浴室,將我抱在懷里。
“蔚然,你不要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告訴我,我跟你一起面對!”我再也忍不住,倒在許諾之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
“許諾之,你離我遠一點,我很臟……我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媽媽說得對,我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走!你快走!”
我發瘋了似地想推開他,可他卻依然緊緊地抱著我,努力想讓我冷靜下來。
“蔚然,你不要這樣,沒有人會這么說自己,在我眼里,你是最完美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小寶最好的媽媽!”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是媽媽跟別的男人生下的!我的身上,沒有蘇家的血!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依舊歇斯底里,哭叫著說出這些。
許諾之基金抱著我,不停地無摸著我的頭,柔聲安慰道:“蔚然,你聽我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就是你,蘇蔚然。其他的都是上一輩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所有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你聽清楚了嗎?”
我掛慢淚水的臉,看了看許諾之,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于是門口的小寶。
她顯然被我嚇壞了。
“小寶……”我叫了叫她,她卻哭著跑過來,拉扯著許諾之:“你不要兇我媽媽,你壞!我要去找孟爸爸!”
許諾之皺了皺眉,對我說:“為了孩子,你也不該這樣,冷靜點,凡是都會有解決的辦法,至少你的身邊,還有我們。”
看到小寶這么擔心我,我打起精神,起來摟住了小寶:“小寶乖,媽媽沒事,媽媽就是太累了,好孩子,來媽媽帶你洗澡。”
許諾之默默地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浴室。
我替小寶洗漱完畢,就抱著她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哄她睡著了。
這一天,過得很混亂,我極其疲憊,一個人縮在被子里,越想越傷心,不知不覺,枕頭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大半。
“蔚然,睡了嗎?”許諾之在門口輕聲叫我,我沒有回應。
“我進來了咯。”
許諾之推開門,看見我果然沒睡,無奈地嘆了口氣,爬上床,抱起我,說道:“蔚然,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不懂我心里的感受。你一直堅信的東西,突然有一天被全部推翻,你的世界觀不會崩塌嗎?”
許諾之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堅定地對我說:“蔚然,我不相信你的媽媽會做出那樣的事,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的媽媽嗎?”
“我當然不相信!”我立馬表明立場,可轉念想到網上的那些消息,擔憂地說:“可是,那些新聞……”
許諾之親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堵住了我要說下去的話。
“這件事,我覺得有幾個疑點。”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樓了摟我,繼續說:“你爸爸這么多年,把你親生母親的信息瞞得滴水不漏,從來提都沒提過。以至于你都不知道,以為自己是李慧蘭生的。說明,在他心里,對你生母并不怎么深情。那他又怎么會養你?”
“這個……”
“還有,既然都不攔著報紙刊登當年的丑聞,可見十分憤恨了,為什么不把你丟到孤兒院,眼不見為凈?”
確實,許諾之提出的這幾個疑點,我也想到過,如果我真的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既然新聞都已經報道了,他完全沒有理由要替別人養孩子。
“而且我跟蘇小小,只相差了一歲。可李慧蘭是在我兩歲左右的時候才進門,那么蘇小小在我媽媽死之前,就已經出生了!如此看來,是我爸爸出軌了,而且至少兩年了!”
許諾之贊賞地看著我,說道:“嗯,你果然頭腦清醒了很多。”
我現在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如果媽媽真的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我必須查出真相!
那么,整件事情最關鍵的人就是爸爸和李慧蘭,我記得李慧蘭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也許,我可以從她的日記本中找到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便打電話給媽媽。
“媽媽,我要走了。”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李慧蘭問道。
“我要回法國,再也不回來了。”
“再也不回來?許諾之跟你一起走?那可不行!你怎么能這樣做!”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激動起來,我笑了笑,說:“媽,您不用擔心,許諾之這個人,我已經放棄了,我只帶小寶離開這里。所以,我想回來,再最后看看你和爸爸,可以嗎?”
我已經能想象到她在電話那端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說:“好好,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回來吧,我們好好告別一下。”
果然,她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