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日子里,孟秋白更加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生怕許諾之又上門找事。
我總笑他神經(jīng)太過敏,他卻告訴我還是小心為妙。
可總有事情需要他去親自處理,得不得將我一個人留在醫(yī)院的時候,總是會千叮嚀萬囑咐,我都笑著一一答應。
孟秋白離開后,我隨手打開了桌上的ipad,播放一些舒緩的音樂,聽別人說,這樣可以有助于胎兒舒緩心情。一想到寶寶,我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姐姐~”
一個甜膩又虛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怎么是你?”我不禁皺了皺眉,身子往后縮了縮,想跟蘇小小保持著安全帶距離,就怕她又來害我。
蘇小小盯著我的肚子,笑著說道:“喲,姐姐的肚子已經(jīng)這么大啦?快生了吧?”
我警惕地測過身子,把肚子保護起來。
“哈哈,別緊張啊,喏,我今天來,是給你送喜帖的!闭f著,蘇小小果真從包里拿出一張大紅色的卡片,封面上金光燦燦的幾個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結婚請柬。
我淡定地說:“東西你送到了,我也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姐姐,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話要祝福我嗎?”蘇小小故意刺激我,可我卻并不上當。
“你放心,我一定會去你的婚禮上,好好祝福你跟許諾之。”
看我并沒有預期中的激怒,蘇小小覺得沒勁,一張嬌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哼”了一聲,將請柬拍在了桌子上,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我才松了一口氣。
“蘇小姐。該打針了。”護工走進來,招呼著我。
我回到病床上,無意中瞄了一眼鹽水袋,上面的藥名好像跟我之前的不一樣!
“咦?今天的好像跟我之前的不一樣啊。”
護工有些心虛地說是醫(yī)生換藥了,可我還是懷疑,想等孟秋白回來之后,去問問醫(yī)生再掛也不遲。
誰知道,護工卻急了,又從推車上拿出一個藥片對我說:“那先把這個藥吃了吧。”
我也拒絕了,畢竟之前醫(yī)生從來沒有給我配過口服的藥。
護工看我就是不從,居然強行想扒開我的嘴,將藥片送下去。
我驚慌失措:“你干什么?!你到底是誰?!”
“有人想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死,我也是拿錢辦事!來,你快點吃下去,我的錢就到手了!”護工露出面目猙獰的表情朝我撲來。
我嚇得躲避不急,一把被她抓。
“救命啊——”我大聲地呼救。
“嗙——”
一個破門而入的聲音,接著就有人將護工從我身邊架走。
我還沒緩過氣,就聽見來人說道:“蘇蔚然,你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天天都有人想害你?”
我這才知道,居然又是許諾之!
“你不是說我賤人,臟,你還天天在我眼前晃什么?”說著,抄起手邊的ipad就朝他身上砸去:“都給我滾!”
我有些吃力地靠著床邊坐下,看到許諾之還站在原地,憤憤地說:“我得罪誰?我能得罪誰?!管好你的未婚妻,我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再也沒有關系了!孩子也不是你的!你們倆愛怎么樣怎么樣,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
“你吃錯藥了?”許諾之第一次,順了我的意,想帶著護工離開。
我連忙阻止:“你可以滾,把她給我留下!”
“那怎么行?這個人我要帶走,免得你到時候又污蔑是小小派的人!
我心中冷笑道:哼,難道不是嗎?
許諾之不再理我,拎著護工離開了。
“蔚然!蔚然你沒事吧?!”孟秋白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沖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許諾之,還以為他又來找你麻煩了!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報仇!”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
“真的沒事?”
孟秋白似乎覺得許諾之不會沒有原因的出現(xiàn),又這么輕易地離開,嘀咕道:“那他來醫(yī)院干什么?這個人怎么還是陰魂不散。下次我要在你的房門上安裝指紋鎖,看他還有什么本事進來。”
我知道孟秋白是故意這么說,想逗我開心,但我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畢竟剛才,我差點又沒有保住我的孩子。
孟秋白不是傻子,一定從我的臉上看出了我有心事。
“不行,我還是要去找許諾之算賬,不能老讓他欺負你!”
我一把拉住想轉身離開的孟秋白:“哎!你回來!這件事情,我不會再這么輕易就算了的,我一定要去婚禮,替自己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