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繞赤龍聽倆位師父這么說,覺得這確實不是什么壞事,只是擔心端正王朝人的態(tài)度。“師父,聽你們這么說確實是件好事,只是我們要是內(nèi)部有了混亂,會不會給端正王朝人有可乘之機啊!”
達久飛城又是大笑起來。“赤龍,你思考問題,應該站在雙方面來考慮,你現(xiàn)在想的只是自己的擔心。如果站在世家角度來想,你會不會把事情鬧大?要是鬧大了,給端正王朝人得到好處,你以為會怎么樣,他們可就是巫族國的罪人,誰敢這么做?”
蒙繞赤龍聽了這話,便看向吳園英,那知吳園英沖著他點點頭,似乎承認這種說法。
他卻不這么想,認為倆位師父過于樂觀,忽略了世家的不要臉。當初熊家上位,就是在戰(zhàn)爭期間,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那時確實丟失了巫族國大片土地。誰能保證那些世家中,有沒有人也會這么干?要知道為了權力,會讓人不要命的。
只是倆位師父都這么樂觀,他自然不好再說,便道:“師父,這次沒打招呼就過來了,我是怕一些麻煩。這次來想把沒有看完的書看完,再學點丹藥術、鑄造術,那些在山林里很有用。”
吳園英坐在椅子上,手指點了幾下椅子扶手,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想了一下,覺得達久飛城說得不錯,你天生是戰(zhàn)巫,所以我決定讓你以戰(zhàn)巫為主,靈巫為輔。這次主要是跟達久飛城學戰(zhàn)巫功法,至少要有一門圓滿,靈巫丹藥術我可以教你,鑄造術我只會一點皮毛,能練出寶器。”
蒙繞赤龍連連道:“能練出寶器就很好,如果赤龍軍人人手上有寶器,我們赤龍軍的實力就會上一個臺階。”
達久飛城又是大笑,見蒙繞赤龍他們看過來,便道:“老吳的丹藥術沒得說,可以練出仙丹,只是鑄造術爛到家了,能練出寶器要碰運氣,這還是靠境界的實力輔助,不然也就練練利器跟靈器了。”
從這點來看,他倆關系確實很好,達久飛城這樣說,吳園英也不生氣,反而補充道:“你要學,沒問題,巫祖圣殿有最好的鑄器師,到時候讓他們教你。”
蒙繞赤龍一聽,自然謝過師父,要知道這兩項也是他想達到的目標,只是上次沒有顧得上,現(xiàn)在有這機會自然要學最好的。
吳園英笑呵呵地道:“你們上次來,沒有出去轉過,今天讓鄒正剛帶你熟悉一下巫祖圣殿,你也熟悉一下這里的人,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跟你去天覆之地。從明天開始,你白天跟達久飛城練戰(zhàn)巫功法,晚上跟我學丹藥術或者鑄器術。”
達久飛城也是呵呵笑道:“老吳派了兩名地巫保護你,我也是做師父的,不能小氣,也給你派兩名地巫保護你,省掉一些麻煩。外面的倆位,你們可以進來了。”
門外真的有人應了一聲,只聽門一響,進來倆個漢子,看上去全是戰(zhàn)巫。
只是鄒正剛似乎不高興。“師父,你偏心,我從六歲開始給你做徒弟,這么多年,你也沒說派個人保護我。現(xiàn)在人家一來,你就派人保護,是不是還要送寶物給人家啊!”
“你滾蛋,你要是世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也給你派,你有沒有這本事?”
聽師父這樣說,鄒正剛不敢跟師父說話,反而沖著蒙繞赤龍解釋。“師兄,我不是針對你,只是師父老跟我過不去,對我一點也不好。他手上有件皇器的長柄板斧,正好適合我,就是不舍得給我。”
從這對話來看,這對師徒倆關系也是極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鄒正剛六歲就跟著達久飛城學習,達久飛城自然把這徒弟當兒子看,何況達久飛城還護短,也就是說只會寵著自己的徒弟。
果然,達久飛城聽徒弟這樣說,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道:“鄒正剛,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別跟我來小時候的一套。我還是那話,你要有本事去殺端正王朝人,那虎頭斧我就給你。”
“這是你說的,你讓我走的,到時我走了,可沒人照顧你了。”鄒正剛有些猶豫地道。
達久飛城叫道:“拉倒吧,還照顧我,這些年都是我照顧你了。”
鄒正剛沉默了一會,輕輕地道:“去殺端正王朝人我不怕,只是舍不得師父。我要是戰(zhàn)死了,就見不到師父了。”
達久飛城氣惱的一巴掌拍在鄒正剛腦袋上。“說什么呢?你這傻孩子,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看看你幾位師兄弟,不一個個好好的?有他們帶著,你怕什么?”
蒙繞赤龍幾個人聽了,卻不敢答話,戰(zhàn)場上誰也不敢打這種保票,在瞬息之間都會有意外發(fā)生,所以幾個人沒有靠近這對師徒,反而后退一步,省得引起誤會。
達久飛城把他們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嘆了口氣。“我知道戰(zhàn)場上沒我說得這么輕松,可戰(zhàn)巫就是要經(jīng)歷生死搏殺,這樣才能激發(fā)自己的潛力。這么些年,你只是練功,打架,可沒有經(jīng)過生死,只怕提升的速度會越來越慢,也許就卡在某個點上,要花幾十年的功夫,就跟師父一樣。”
吳園英不高興了。“達久飛城,說什么呢?你又經(jīng)過幾場搏殺,不照樣是尊巫?這種事讓孩子自己拿主意,他要去,你高高興興地送他去,要是不去,就繼續(xù)在這學。我其實想好了,要是境界穩(wěn)定了,我也到山林里去走走,雖然不能出手,也可以幫他們鎮(zhèn)住后方。”
達久飛龍眼睛一下子亮了。“老吳,這主意不錯,我到時候可以壓制自己境界,跟端正王朝人好好的玩玩。”
鄒正剛一聽就叫起來。“師父去,我就去。”
蒙繞赤龍不明白達久飛城明明是皇巫,可吳園英師父卻說是尊巫,而達久飛城還不反駁。可現(xiàn)在聽倆個尊巫也要去山林,卻使他激動起來,要是赤龍軍有兩名超尊巫級的坐鎮(zhèn),只怕赤龍軍戰(zhàn)力會直線上升,士卒們也有了信心。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你們也要去天覆之地?”蒙繞赤龍問道。
吳園英笑著揮了揮手,道:“我還沒想好的事,你們激動個什么?警告你們,你們只能玩一天,后面的日子就得給我吃苦。好了,可以滾出去了。”
幾個人互相看看,知道這里已經(jīng)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便低著頭要往外走,那知達久飛城叫住了他們,指著剛才進來的兩個漢子道:“認識一下,這位是戰(zhàn)斗型的靈巫,叫蒙古綱,精通近身格斗跟丹藥術,就是將來回到天覆之地,也能派上大用,這一位叫夸成杰,是個戰(zhàn)巫,跟我一樣,練的是蠻荒功。”
蒙繞赤龍聽說還有個靈巫,便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魁偉、儀貌堂堂,現(xiàn)在正露出一嘴的白牙,沖著蒙繞赤龍笑。而另一個戰(zhàn)巫就顯得粗獷得多,整個身體比靈巫蒙古綱要厚實得多,一看就是練戰(zhàn)巫的。
蒙繞赤龍沖著倆人行了一禮,表示對他們的感謝,因為這倆人今后也是自己的護衛(wèi),同時也是表明他們已經(jīng)認識,而且接納他們了。
當他們出了房門,就自然的跟在鄒正剛身后了,這位是巫祖圣殿的一霸,對這一帶十分熟悉,要想弄清楚整個巫祖圣殿,也只能跟在他后面。
鄒正剛帶他們看了巫祖圣殿的大殿,那是眾位尊巫商議大事的地方,只是現(xiàn)在里面是空空蕩蕩的。在蒙繞赤龍看來,這大殿很一般,還不如巫王的大殿高大,不過想想也就能理解了,這里原來只是巫祖圣殿的一個分場。
然后他們又去了藏經(jīng)樓跟藏寶樓。藏經(jīng)樓到確實是個六層的樓閣,這里收藏了各類書籍,功法、丹方、鑄器的配方等等。而藏寶樓卻不是樓,是一片建筑,里面有收藏各種兵器與丹藥的地方,更多的卻是交換各種丹藥、兵器、資源的地方,他們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些。
巫祖圣殿就這三個地方屬于公用的地方,其他的就比較松散,那些尊巫們各自占據(jù)了一塊地方,讓徒弟、追隨者住在一起,每個尊巫根據(jù)自己特長,設有練藥、練器的地方,甚至自己的校武場。
而山門旁的校武場,其實是這些徒弟們玩耍的地方,因為這些人年輕,顯得精力過剩,不同尊巫的徒弟會在那進行較量,可那塊地方不是巫祖圣殿設立的校武場,只能算是自發(fā)形成的。
轉過這些地方后,鄒正剛帶著他們?nèi)チ藥讉相熟的尊巫府上,跟那些徒弟們交流了一番,只是那都是些小家族的人,也許是因為資源缺乏,徒弟們的境界并不高,達到人巫的沒有幾個,這使蒙繞赤龍沒有了興趣,因為山林里不缺人,要的是高戰(zhàn)力的人。
回來后陪倆位師父吃了個飯,也算師父給他們接了個風,便一頭扎進自己的屋子,他要好好想想,這些日子,自己選那幾個功法,達到圓滿的水準。
他現(xiàn)在會的功法很多,基本沒有達到圓滿,最多也只有大成。而且學的功法中有的都沒有施展,只能算是學會了。他估計自己在巫祖圣殿也待不了多久,談判結束自己就要有變化,現(xiàn)在必須利用這段時間,在師父的指點下,要提高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