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景木看著石杰冠很慎重地點點頭,道:“我可以用我的姓氏保證,絕對有用。你們因為遇到了蒙繞赤龍,將會在巫族國留下自己的名字。”
那倆個老頭聽麻景木用自己的姓氏發(fā)誓,馬上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因為用姓氏發(fā)誓是件很神圣的事,他倆便抬眼朝蒙繞赤龍看來。
蒙繞赤龍?zhí)崞疬@個事,是要提高石杰冠的戰(zhàn)力,能跟莫罕達斯一拼,至少不會被端正王朝人殺了。只是他沒有明說,而是用這種委婉的手法,來教石杰冠功法。
所以蒙繞赤龍也不隱瞞,將“神龍增巫訣”,還有“神龍元氣秘籍”都說了。
說到“神龍元氣秘籍時”,兩個老頭又是一陣驚訝,沒想到巫族人可以有幾個巫穴。而蒙繞赤龍說這些,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看增巫訣,對高境界的人是否有作用。
石杰冠聽完蒙繞赤龍解說后,高興地道:“有了這幾個功法,我有信心使巫力再提高等級,一定能打敗那胖子,我現(xiàn)在就開始練,順便把體內(nèi)剩下的寒氣給排除掉。”
可蒙繞赤龍卻道:“石阿公,你不能在這練,我叫人送你到雷氏商會練,那兒有個聚元陣,練起來效果比這好得多。”
麻景木一聽,就出去找赤龍營的人,因為只有赤龍營的士卒,去雷氏商會練過巫力,知道找雷月可以辦成這個事。而他跟吳明賢可一時走不掉,軍營里還有很多的傷員,在等著他們治療。
石杰冠還是盤膝坐在床上,看著蒙繞赤龍,突然取出一支全金屬的長槍,還有本冊子,放在蒙繞赤龍面前。
那槍長有一丈,只比矛短一點,槍頭如蛇形,頂尖而鋒利,兩側(cè)薄刀,整個槍頭長一尺余。而那本冊子是獸皮紙做的,看上去挺厚。
他指著東西問道:“石阿公,這是什么意思?”
石杰冠生硬地道:“我這一生就做了兩件事,一是做了一輩子奴才,現(xiàn)在不做了,要做回自己。二是創(chuàng)出這本槍技,這也是我一身的本事傳承。而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因為你使我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人。我知道你是天才,用的是刀,可我就是想把這槍技傳你,使我的槍技能真正的傳承下去。”
蒙繞赤龍開心地道:“阿公也創(chuàng)出了自己的槍技,那可是件了不起的事。”
石杰冠的臉一下子紅了,道:“我可不是天才,沒有你的這個本事。我只是學(xué)了不少的槍技,將他們歸歸類,再簡化了一些,使槍技更加實用。”說著他用手一推面前的東西。“現(xiàn)在我把這都送你,特別是這小冊子上的東西,我希望你能學(xué)。”
“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收你貴重的禮物?”憑蒙繞赤龍現(xiàn)在的眼光,一眼看出那支長槍是件寶器。所以他又道:“這槍技我收了,這長槍還是阿公自己留著用。”
旁邊的吳賢明卻道:“首領(lǐng),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老人都有這毛病,對我們好的人,我們也想對他好。何況這戰(zhàn)技,是阿哥的心血,他就是想讓你傳承他的槍法。你收了槍法,自然應(yīng)該收了這長槍,學(xué)槍技怎么能沒有一支好槍。”
石杰冠聽吳明賢這樣說,似乎很開心。“還是老兄弟懂我啊!”
聽他倆這樣說,蒙繞赤龍猶豫了一下,道:“石阿公,你愿意加入神陣門,這槍技我收下,等于你送給神陣門的,我們神陣門本身就有傳承目的。只是這桿長槍我實在不能收,這是把寶器,應(yīng)該是你的兵器,我拿走了,你就沒有了。”
石杰冠哈哈一笑,道:“首領(lǐng),這槍技你一定要學(xué),它適合各種屬性,是我在無數(shù)槍技上總結(jié)出來的。既然神陣門有傳承目的,我這些功法也交給神陣門就是了。”說著摸出一堆功法書,可見他身上也有儲物類的東西。
見老人這么說,他有些好奇,便坐下來,拿起面前那本冊子,見上面寫有“弒影槍技”幾個字。可翻了幾頁后,就愣住了,這不是一本傳統(tǒng)意義的功法書。
整本書講的是槍的用法,長槍、短槍都有,重點是快、準、狠,因為快,所以叫弒影,而這也正是跟他自己悟出來的使用兵器手法相似,這就使他有了很大的興趣。
雖然槍技是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等手段,可整本書進行講解,講解的內(nèi)容是在什么情況下使用扎,什么時間用點,也就是說面對什么情況,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而且還告訴你,同樣的動作,有很多種手法,光扎這一個動作,就有二十八種手法,但他只挑出最簡潔實用,并且攻擊力最大的一招來細說。
石杰冠說所有屬性都可以學(xué),其實是將同一個手法,因為使用的屬性不同,威力自然也不同,他在槍技中也一一點評出來,還將不同屬性,因為用槍的手法不同,也將運巫力的經(jīng)脈畫上了,從這點可以看出,石杰冠確實非常熱衷槍,可以說是個槍癡。
看了幾頁后,他有些明悟,原來的拳意合一,總是沒有貫通,從這些分解手法上,他突然明白,那就是戰(zhàn)斗中的簡單直接,才是最根本的。拳意合一是意到拳到,那么就不能有多余的東西,如同做事一樣,想法一多,就難達到目標。
石杰冠見蒙繞赤龍瞄了他一眼,便急切地問道:“怎么樣,我這槍技是不是很特別。”
蒙繞赤龍笑道:“這槍技可不是特別,而是非常精彩。這槍技我收了,謝謝石阿公。”
石杰冠哈哈大笑起來,道:“好,現(xiàn)在說說這桿長槍,雖然是件寶器,可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我一生無兒無女,只喜歡玩槍,還真收了點好東西。”說著手上又出現(xiàn)一桿古色古香的長槍。“見過沒有,這是把古槍,等你升到大巫師,我就把這桿槍也送你,現(xiàn)在我就用它來對付端正王朝人。對于我有沒有槍,你不用擔(dān)心,我這可有好幾桿這樣的長槍。”
他知道古槍的意思,古槍是說一百多年前制作的槍,現(xiàn)在存世很少,留下的基本是寶器。那時的兵器都是古樸簡潔,做工精細,帶有威力極大的符陣。只是后來巫族國沒有戰(zhàn)爭,兵器制作水平下降,使這樣的寶器越來越稀少。
雖然石杰冠這樣說,可他知道一支寶器價格驚人,那錢應(yīng)該是石杰冠省下的,而他一直認為無功不受祿,所以還是有些猶豫。
石杰冠見他的表情,馬上不高興了。“首領(lǐng),看你是個爽氣利索的人,沒想到卻忸忸怩怩的,真讓人喪氣。我們巫族人送出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要不要,那就扔掉。”說完閉上眼睛,真的不再理睬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道:“石阿公,不是小子不懂事,不愿收你的東西,你的功法書我不是收了嗎?我只是一想到這槍是你苦掙來的錢,我不敢收啊!而且城守要你給我做護衛(wèi),我應(yīng)該送東西給你,怎么好意思收你的東西呢?”
石杰冠睜開眼睛,看著蒙繞赤龍笑起來,很慈祥地道:“我看你小子,是個有勇有謀,有良心的人,我果然沒看錯人啊!”然后話語突然一轉(zhuǎn)。“你也不要跟我提城守,我現(xiàn)在是自由的人,而且你也不要我做你的護衛(wèi),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長輩,見了你高興,愿意送你一點東西玩玩。”
聽這么說,蒙繞赤龍來了好奇心,覺得這位阿公肯定有故事。吳明賢也對石杰冠產(chǎn)生了好奇,往石杰冠身邊湊了湊。
“老阿哥,聽說你原來是龍家的門客,怎么又說自己是自由人?那門客可以說不做就不做嗎?”吳明賢問道。
石杰冠開心地道:“當(dāng)我在那姓龍的面前,說我姓石的時候,我就是個自由人了,這是我等了幾十年的結(jié)果。”
蒙繞赤龍本來就要打聽門客的事,聽了這話更加好奇,不禁問道:“阿公,你這話里,還有什么說道?還有你怎么就成了人家的門客?是不是他們逼的?”
石杰冠長嘆一口氣,道:“我本來也是山林的窮小子,在我二十歲那年,因為一次意外被龍家一個子弟救了,我當(dāng)時為了生存,也為了報恩,就自愿入了龍家為奴。”
蒙繞赤龍有些迷惑,他真不知道什么是奴,跟門客有什么區(qū)別。不禁問道:“什么是奴?”
石杰冠看了他一眼,解釋道:“奴是巫族國生活最低等的人,在主家只有干活的命,卻沒有任何收益,而且你為奴,你的后代也得終生為奴。”
蒙繞赤龍一下子想到他們說的家養(yǎng)奴的事,也一下子明白了,不禁有些懊惱地道:“阿公,你這事辦得有點糊涂,怎么就輕易地給人為奴呢?”
吳明賢也稱同地道:“石阿哥,這事確實辦得不怎么樣,這可是自己的一生,讓后代都沒法見人,不到山窮水盡時,絕不能走這一步。”
石杰冠苦笑著點點頭,承認自己走錯了這一步。“我當(dāng)時年輕,什么也不懂,進去后才知道,所以我一生沒有結(jié)婚,不想讓自己的后代有不好的名聲。”
他有些同情地點點頭,但很快想起龍奇風(fēng)的介紹。“不對,城守不是說你,是他家的門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