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大叫,把房中的白紫衣和呼延雪都嚇了一大跳。急忙回過頭來,只見白玉玠直坐起來,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白紫衣和呼延雪互相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頭去。
白玉玠大口地喘著氣,夢境依然那樣真實(shí),他不由痛苦地閉上眼睛。
“你,為什么不給自己倒杯水喝呢?”呼延雪終于說話了,帶著一絲善意的嘲諷。
白玉玠下意識地“哦”了一聲,掀被下床。
突然,他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掀開的被子。
只見自己的下身已恢復(fù)人形。這就意味著他曾經(jīng)受損的無氣已經(jīng)回復(fù)。
“大,大哥,這,這,這是怎么回,回事……”
“怎么了?”
“大哥,是誰救了我?代價是怎么樣的?”白玉玠難以置信,又心懷愧疚。
“玉玠,你雖然元?dú)饣貜?fù)得差不多了,但畢竟身子還虛,等調(diào)養(yǎng)好了,我再告訴你吧。你也不要太過天著急。萬一有什么閃失,也對不起為你如此付出的人啊。”
白玉玠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看著呼延雪,道:“呼延,你怎么在這里?那,那個……”
呼延雪看了白紫衣一眼,道:“我說吧,他一恢復(fù)原形,就想著蓮妃的事了。”
白玉玠有些急了。“你這人,怎么這樣沒心沒肺的啊。我哪是想問蓮妃的事啊,我是想問你,緋云姑娘呢?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嗎?”
“額,原來你問的是緋云啊。我倒真是誤會你了。也別說,這段時間忙你的事把我都忙暈了,也沒時間管她的事了。她在蓮妃那邊,挺好的。”呼延雪道。
邊說邊有些促狹地看著白玉玠,見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惱怒之意,不由得笑了一聲,道:“白老弟,明明是惦記著蓮妃,偏偏往緋云身上扯。緋云現(xiàn)在已是虛幻之體,她能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好好,你也別急了,我馬上召喚一下緋云。”
說著,開門而去。
白紫衣看著白玉玠,走上前來,緊緊地一手握住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玉玠!”
他的眼中隱然有淚光閃爍。
“大哥,我,我夢見了咱爹咱媽。”
“玉玠,你這次相當(dāng)于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應(yīng)該是咱爹咱媽在天之靈在護(hù)佑你吧。玉玠,你以后就不要再干這種傻事了。啊?”
“大哥,我……”
門突然被撞開,呼延雪一臉惶急地沖進(jìn)來。
“大事不好,我居然聯(lián)系不上緋云了!”
“什么?”白紫衣和白玉玠同時站了起來。大驚道,“這怎么可能?你確信你沒有出現(xiàn)任何失誤?”
“決不可能的事情!”呼延雪神情驚惶,一反他平時遇事不驚的常態(tài)。“完了。她那邊絕對出事了!出大事了!我不能呆這里了,我得去看看!老天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怎么就這么笨啊!!”
一邊說著,一邊化條閃光,霍地一聲響,就不見了身影。
“看來這個呼延雪是真急了。緋云那邊出什么事了呢?是誰,居然把魂魄拘禁了?這樣一來,那么……”白紫衣也感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他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白玉玠,道:“玉玠,你不要動!有什么事,呼延雪那邊肯定會傳回訊息,你且安心等待一下。”
“大哥,目前這種情形,你叫我如何……”
“玉玠,聽我的!我以現(xiàn)任狐長老的身份命令難免,不得離開此地!”白紫衣一臉嚴(yán)肅。
“什么?”白玉玠大吃一驚,“你剛才說你是……那,先前的狐長老呢?他……”
突然,白玉玠的臉?biāo)⒌匾幌伦兊脩K白!
“難道前任狐長老是為了……”
“玉玠,你不要多想。狐長老進(jìn)入下一個輪回了。女媧娘娘派使女用定魂寶珠守住了狐長老的靈魂,并將狐長老帶走了。這是件好事。五百年后,狐長老將進(jìn)入下一個輪回。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要瞎想。”
白玉玠搖頭。
“雖然如此。我還是知道了。大哥,你不用這樣安慰我。我,我的心里好難受!沒想到我竟然如此連累了狐長老。”
白紫衣看著他,道:“玉玠,我是告訴你實(shí)情。不管你怎么想,但是,你必須明白,既然狐長老如此為你,你,為什么要舍棄來辜負(fù)狐長老的心意呢?”
白玉玠一怔,看著白紫衣。他似乎明白了白紫衣話中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大哥,你放心。我在休養(yǎng)好之前,不離開!”
白紫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生休養(yǎng)!等你完全好了,我就隨你自己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去了。不會阻擋你的。放心好了!呼延雪那邊,我會安排人手,暗地協(xié)助,你放心吧!”
“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