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臣妾只想，只想陛下，陛下這段時間一直在臣妾這邊，臣妾雖然開心，但陛下后宮姐妹眾多，將心比心，臣妾，臣妾想……”

“愛妃你不用說了，寡人明白你的心意了。愛妃真是賢惠啊。朕明白了。”

輕輕撫摸著云素霞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憐。又是半晌，方戀戀不舍地起身。

這天夜里，果然，晉越王沒來她的住處。

不知為何，這些日子，晉越王夜夜留宿，她有些擔心后宮其他妃子的妒恨，現在晉越王聽從她的勸告，今夜不來了，她的心里卻隱隱地有些失落。

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玉宇無塵，云素霞睡不著，索性披衣起身，來到后花園，花影扶疏，暗香浮動，竹林邊，她看到有影子一閃而過。

“什么人？”隨行的侍女斥問道。

云素霞眼尖，早看見了那道白影，她心里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呆住了，心想：“難道是他？他來了？”

想到這里，一顆心早就怦怦亂跳起來。

“妙嗚”一聲，一只貓咪竄了出來，飛快地奔向黑暗中。

云素霞撫了撫胸，閉上眼，吐了一口長氣。

“貴人，夜深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云素霞微微點頭，折身回轉。

就在她們進房后，那只貓咪，從暗中跳了出來，蹲伏著，望著云素霞的背影。月光將貓的影子投映在地上，映出一只狐貍的模樣。

一縷輕煙自竹林中悄然溜出，在它身邊停歇，煙霧漸漸散盡，現出明珰的身影來。

“你就別變貓了，變狗也沒用。你的修為還不行，月光還是能映出你的本來面目。”她譏嘲地對它說道。

這只貓沒說話，只是化成一縷輕煙，向院外飄去。

明珰一跺腳，也化成了一縷輕煙，尾隨其后。

直到來到曠野，那縷輕煙才凝聚成形，現出白玉玠俊逸的身影來，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異常。

明珰也現身出來，目光中帶著些許不忍看著他。

半晌，她輕聲問：“你，真的這么喜歡她嗎？但是，她現在已經是晉越王的妃子了啊。”

“晉越王又如何？不過一介凡夫俗子。”白玉玠冷哼一聲。“我還沒把他當一回事。”

“那你為什么不上前直接帶走她？”

“明珰，你不要說這樣的話，這樣對他們都不公平。”不知何時，白紫衣也來了。

“大哥你怎么也來了？”白玉玠問。

白紫衣苦笑：“我能不來嗎？你看這陣子，你都瘦成什么樣了。不過凡間一個女子，值得你這樣牽掛嗎？何況，你是知道她的來路的，你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何況，你也看出來了，她現在，對那個晉越王產生了感情了……”

話音未落，白玉玠突然發足狂奔。

明珰不滿地瞪了白紫衣一眼。“你怎么能夠這樣對他說話？太傷他的心了。”

“重病必須下猛藥。他再這樣沉淪下云，對他們雙方都不好。對你也不好。”白紫衣沉聲說道。

“什么對我也不好？關我什么事啊！你們的事情，別把我扯進去啊。我可沒這興趣。”

“真的嗎？”白紫衣看著她，意味深長地一笑。

“不跟你說了！”明珰掉頭去追趕白玉玠去了。

剩下白紫衣，有些失落地站在當場，看著這兩人飛快遁去，臉上浮現一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