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的心情這幾天看著好了不少。這是顧然然的感覺。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方清肯定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說不定她會從此一蹶不振。但讓顧然然沒想到的是，請假結束回來上班的方清，看著比以前開朗陽光了一些。
以前的方清臉上很少會出現笑容，哪怕是笑，也大多數苦笑或者冷笑。像現在這樣真心的笑容真心不多。
對此，顧然然還是很為她感到高興的。也許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兒呢？
快下班之前，方清突然問顧然然：“顧老師，今天有時間嗎？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吃飯嗎？可以啊。”顧然然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從沒想到方清會主動請她吃飯，“去吃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我們就去吃什么吧。”方清顯得很隨意的樣子。
顧然然心中斷定，肯定是方清遇到好事兒了，不然的話，怎么會變化這么大呢？
兩人吃飯沒有選特別大的酒店之類的，只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找了個位置。
“方老師，你的身體怎么樣了，好點了嗎？”坐下后，顧然然關切問道。
“好多了。”方清說，“已經沒事了。上次還要謝謝你來看我。”
“沒什么。”顧然然笑著說，“沒事就好。對了，這個周末不是說老師要組織去一日游嗎？你要去嗎？”
聽說以前這樣的活動，方清是從來不會參加的。
但這次方清卻沒多想，直接答應下來了。
“要去的。”方清嘆息一聲，“以前我總是不怎么合群，我知道，其實很多老師都在背地里說我太陰沉了。”
的確如方清所說，她的人緣不是很好。畢竟誰喜歡跟一個總是陰著臉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人交朋友呢？
“別這么說。”顧然然寬慰她說，“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是嗎？”方清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渺遠，眼睛看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上菜后，顧然然跟方清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氛圍還是挺不錯的。
吃完后兩人就分開了。
顧然然回家的路上眉頭微微皺著，總覺得方清看起來怪怪的。白天的時候還沒覺得，但吃完飯后，顧然然看到方清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點詭異。
具體如何詭異，顧然然也不清楚。總歸不是很好的感覺。
“方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呢？”顧然然心里思索的，不清楚方清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兒。
“顧老師，吃早餐了嗎？”方清帶了幾個包子，遞給顧然然，“沒吃的話吃個包子吧。”
顧然然擺擺手，“不用了，我早上吃完早餐過來的。”
“哦。”方清拿回包子。“這包子里的肉很特別呢，顧老師不吃真是可惜了。”說完就自己慢慢吃了起來。
“是嗎？是什么餡兒的啊？”顧然然早上實在是吃得太撐了，所以沒什么想要再吃的欲望，怕再吃的話肯定要撐著了，“我聞聞，恩，真的挺香的。”
這是肉包，味道聞著確實很吸引人。
不過……顧然然總覺得這個肉味兒聞著有點奇怪。怎么說呢，說是豬肉的話不盡然，說是牛羊肉又不是很像。該不會是狗肉之類的吧？
“這是什么肉的包子啊？”顧然然挺好奇的。
方清咬了一口，笑得別有深意的樣子，“這個肉比較特別，我想，你應該是從來沒吃過的。我還是不說了吧。”
“這樣嘛？”顧然然被她說得愈發好奇，不過卻沒有嘗試的念頭了。
顧然然吃什么東西都希望知道是什么東西，若是不知道的東西，哪怕看著再好看她都不愿意吃的。
辦公室的肉香味持續了很久，顧然然看到方清吃包子的時候特別仔細，把皮和餡兒全都一口口享受一般的吃完了。
似乎吃的不只是一個包子，而是山珍海味似的，看得人也很有胃口。
“聽說了嗎？”李丹見方清不在，就晃到顧然然她們的辦公室，跟她說悄悄話，“方老師的老公失蹤了。”
“失蹤了？”顧然然好奇，“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好端端的失蹤呢？”
“誰知道呢。”李丹幸災樂禍，“這樣的禍害，別說是失蹤了，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這樣方老師的苦日子才能到頭。不然的話，誰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解脫啊？”
李丹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
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失蹤了，肯定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的。
顧然然沒李丹想的這么天真，說不定是出事了呢？
“現在失蹤了，只要沒死，以后等他回來了，不還是會折騰方老師嗎？”顧然然語氣擔憂，“這事兒啊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我覺得，應該讓方老師跟她老公離婚才是。”
“你說得簡單。”李丹嘆了口氣，“她倒是想要離婚啊，但她家里人是不會同意的，她父母弟弟，現在只要一需要錢就馬上找她，不知道活得多瀟灑。要是他們離婚了，他們以后還能過這么好的日子嗎？做夢去吧。所以你想，他們會允許她離婚嗎？”
有這么奇葩的家人，方老師真的太可憐了。
“你們在說什么？”方老師進來的時候看到顧然然和李丹湊到一起，好奇問道，“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
“沒。”李丹略有些心虛地說，“我只是過來問問顧老師旅游那天是在哪一輛車的，我想跟她一輛車。對了方老師，聽說這次的旅游你也一起去，是嗎？”
“是啊。”方老師把書放下，“想要出去散散心。”
“這就對了。”李丹上前摟著她的肩膀，“這人吧，其實只要自己看開了，就什么都是好的。而且就應該出去多玩玩多看看，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更寬廣，更容易看開。”
顧然然咳嗽了一聲，覺得李丹這孩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你說得很對。”方清非但沒在意李丹說的話，反而肯定了她說的，“以后我不會再這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