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就像是個大型犬,不管顧然然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跟狗皮膏樣一樣甩都甩不脫。
絲巾的事情能夠解釋,那女人和孩子呢?
顧然然回頭,跟厲景琛保持半米的距離,把心里憋了幾天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厲景琛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這事兒解釋起來更加容易,于是他三兩句就把情況給說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顧然然莫名覺得今天下午出去發(fā)瘋的自己有點傻,為什么要跑出去唱歌呢?
明明什么事兒都沒有,害得她還氣了一頓。
“我當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厲景琛搞明白了所有事情后,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那寶貝兒,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
顧然然沉思了一會兒,跟女王一樣,點點頭說:“好吧,那就姑且先原諒你了。”
晚上,顧然然因為白天淋了雨,半夜發(fā)起了熱。
厲景琛感覺自己抱了個熱源,觸摸到懷里的感覺熱乎乎的,弄得他被熱醒了。
醒來摸了一下顧然然的額頭,發(fā)現(xiàn)觸手一片燙。
“然然,然然?”厲景琛叫了兩聲,顧然然茫茫然醒了過來。
“怎么了?”因為發(fā)燒,顧然然的眼里水霧霧的,就像個懵懂的小孩。
厲景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一下子軟了,“寶貝兒,你發(fā)燒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去醫(yī)院。”顧然然咕噥了一聲,把頭蒙進了被子里,就是不肯出來。
“去醫(yī)院干嘛啊。”
顧然然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不論如何不肯從被子里鉆出來。
厲景琛沒辦法,只好拿了退燒藥給她吃。
吃了一片退燒藥,顧然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之后的時間,厲景琛不敢睡下,一直守著顧然然,就怕她后半夜燒得更厲害。
幸好后來顧然然的燒退了一點,等天亮,差不多已經(jīng)退燒了。
“你怎么了?”顧然然對半夜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多少印象了,見厲景琛眼里全都是紅血絲,又一臉憔悴的樣子,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忘了你發(fā)燒了嗎?”厲景琛不敢大意,還是用溫度計幫她量了溫度。
三十七點五,還有點低燒。
顧然然這才想起來,貌似她的確是發(fā)燒了。
“你一夜沒睡嗎?”顧然然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你傻啊,我只是發(fā)燒又不是得絕癥了,干嘛不睡覺守著我?”
“說什么傻話呢。”厲景琛在顧然然的頭上敲了一下,“不許說那些話。”
“哦。”顧然然心里愧疚,不管厲景琛說什么都答應(yīng)得好好的,“那你睡一會兒吧。”
“不行,早上有一個會議我必須到場。”一夜沒睡對厲景琛來說算不上什么,“我沒事,等一下在公司休息一會兒就好。”
顧然然還是不放心,但厲景琛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說什么。
“那你別自己開車,讓司機過來。”
“嗯,我知道。”厲景琛倒是覺得沒關(guān)系,但老婆的關(guān)心他還是很受用的。
走之前,厲景琛還給顧然然熬了一鍋粥。
顧然然的身體素質(zhì)好,一晚上過去她就已經(jīng)退了燒,身體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她下樓把厲景琛給她熬的粥給喝了,頓時就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想到厲景琛照顧了她一個晚上,都沒能好好休息,顧然然又很擔心很愧疚。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竅不信任自己的老公呢?
顧然然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真想看看當時的自己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明明在外人面前,她總能很自信的說,她的老公永遠都只會愛她一個人。
可是當真的有需要信任的事情發(fā)生后,她怎么就開始變笨了呢?
以后再也不能這樣了。
顧然然告訴自己,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哪怕就是看到厲景琛和別的女人脫光了躺在一起,也要靜下心來聽他的解釋。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顧然然認真的點頭,握拳,態(tài)度十分的堅定。
但是……
想象著厲景琛脫光了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的畫面,還是很生氣啊有木有?
厲景琛到公司開了會議后,就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秘書給厲景琛泡了杯咖啡,對他說:“總裁,柯助理讓我今天協(xié)助您的工作。”
柯宗平有別的事情出去了。
一般他不在,就由他手下的助理頂上來。
厲景琛抬頭看了對方,見對方眼神澄澈清明,不像別的女人一樣一進來就懷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心思,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中午厲景琛還有一個飯局,往常飯局上的酒都是柯宗平代替他喝的,今天柯宗平不在,只能厲景琛自己去。
厲景琛答應(yīng)過顧然然以后再也不會喝醉,所以喝酒的時候很有分寸,一般都是點到為止。
等到覺得快要醉了,馬上就停了下來,任由別人如何勸都不會再喝一口。
厲景琛的難相處是出了名的,其他人也不敢勸得太過了,只好打了個哈哈隨便他去。
飯局結(jié)束,厲景琛坐上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總裁,前面的那段路好像是出事故在堵車,不如我們換一條道?”司機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見前方過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小聲建議道。
厲景琛點點頭,“你看著辦。”
司機換了一條道,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他們。
“總裁。”司機猶豫了好久才說,“后面那輛車似乎是在跟著我們。”
厲景琛睜開眼睛,從后視鏡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角。
“沒事,隨便他們跟。”他們愿意跟就跟吧,到時候誰吃虧可不一定。
“老大,你確定錦毛鼠真的投靠了厲景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臉的不敢置信,“那可是冷面閻王啊,他能聽錦毛鼠的?”
“那要看,錦毛鼠給了他什么樣的條件。”厲景琛的車子一直在正常行駛中,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我就怕,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在跟蹤,會把我們給滅口了。”
“這么膽小還進這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