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站在談氏的門前。
談司南一眼就找到他。
盛夏一身白色衛衣搭配牛仔褲,還是談司南記憶里的模樣。
談司南那一刻,竟然有想要流淚的沖動。
“談司南,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奕衡?”
盛夏的一句話卻是冷了談司南所有的炙熱。
雙手攥緊,他該認清的,她來找他,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且她叫他,談司南。
卻叫那個男人,奕衡。
這樣差別,讓談司南非常的不爽。
他素來是個極善于偽裝自己情緒的人,可是現在,他卻明明那么努力,總是有情緒能不經意地流出。
談司南不讓自己的眼神貪戀地留在盛夏的身上,轉過身,“你在這里別動,我去開車,我們回佳苑談。”
“談司南,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盛夏真的是覺得好笑,她與他今天講過的話不過四五句,可是談司南已經兩次讓她不動,真把她當作木偶了?
談司南的腳步頓住,“嗯,不能在這里說。”
說完,便是去地下車庫開車。
盛夏看著談司南的背影,相較于三年前似乎是更加的消瘦了。
可是,這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
如今,再見到談司南,她的心底再無波瀾,有些事,有些人,總是會被時間沖淡的。
談司南親自開車。
黑色的卡宴,還是三年前的那一輛,卻始終如嶄新。
車上,兩個人都是沉默。
盛夏的視線轉向車窗外,許久之后,才開口道,“談司南,奕衡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
談司南的視線向前,耳邊卻是在浮蕩著盛夏的“奕衡”、“奕衡”、“奕衡”,談司南想,如果喬奕衡現在在這兒,他一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沒有得到談司南的回答,盛夏輕嘆了一口氣,“談司南,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車子急剎,在路邊停下。
談司南緊盯著前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突如其來的剎車,讓盛夏整個人因為慣性而往前傾,幸好有安全帶護著才沒出事,卻也將盛夏嚇了一跳,“談司南,如果你要報復我,三年前也該報復夠了。”
“不夠!”
談司南的音調很低,音量卻很高。
他的雙手緊抓著方向盤,靜默片刻之后才突然轉過身來,怒視著盛夏,“盛夏,我找了你三年,你躲了我三年,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如今,你回來了,可是滿口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盛夏,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有多殘忍!”
談司南的一席話讓盛夏整個人都僵住。
“盛夏,我知道三年前是我對不起,可若不是當年你嫌貧愛富,我又怎么會這么做?我們不過是一一相抵而已,那你這三年又算是什么?”談司南的雙眼只差能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盛夏,我想要和你好好說話,為什么你非得要逼我?”
盛夏看著他滿臉疑惑,又覺得好笑,她什么時候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