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藏起來。
這樣狼狽的自己,卻是藏無可藏。
盛夏努力地讓自己笑,“談先生,您說過的,今晚只要我按照您說的做了,我們就兩清了。”
談司南的臉色極為難看,看著盛夏的笑,他恨不得將她的這層面具給撕下來,“盛夏,你笑得可真難看!”
“那要恭喜談先生,您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談司南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怒火給勾起來,“盛夏,今晚的單子被你攪得沒有談成,你還好意思和我說兩清了。”
“可是我都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
盛夏讓自己笑得更燦爛一些,“堂堂談先生,不會出爾反爾吧。”
談司南恨不得將她的嘴給封起來,“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走!”
談司南說完,就已經(jīng)大步走在前面。
腳步踩得很重,彰顯著他此刻的怒意。
盛夏不知道他是在生什么氣,她都在按照他說的做,紅酒瓶子是他砸的,當初說兩清的人是他,現(xiàn)在出爾反爾的人也是他。
剛剛她到醫(yī)院的時候,有人唾罵她,有人輕蔑她,也有人談?wù)撝勊灸吓c盛悅?cè)缃竦膽偾椋f兩人多般配,說談司南終于是沒有被她給迷惑了。
是啊,他如今都已經(jīng)有盛悅了,他總是知道如何傷她至深。
如今還要她回去,是想要繼續(xù)羞辱她嗎?
談司南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盛夏根本沒有跟上來,談司南簡直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炸了,闊步往回走,將盛夏直接扛在了肩頭。
“談司南,你想要干什么!”
雖然是VIP病房的樓層,來往的人并不是很多,盛夏一聲尖叫,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如果你想要成為明天新聞頭條,我不介意陪你。”
電梯的門打開,談司南扛著盛夏上電梯。
所幸,這個時間點,電梯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談司南,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盛夏倒也是放棄了掙扎,“你先放我下來。”
談司南卻是置若罔聞,哪怕到了樓下人群熙熙攘攘,他還是親自扛著盛夏將她塞進了車里。
“談司南,你想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出,盛夏終于是笑不出來了,這樣的她,才讓談司南的心底舒服了一些。
談司南利落地啟動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地駛出。
沒有得到談司南的回答,盛夏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只是怪我當年甩了你,那我相信你的報復也已經(jīng)足夠了,你如今和盛悅的感情這般好,肯定也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而讓你們產(chǎn)生嫌隙。”
“盛夏,你就這么想把我推給其他的女人?”
談司南抓著方向盤的手抓得很緊。
盛夏此時覺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談司南,你和盛悅在一起的事,難道是我逼你的不成?”
盛夏突然變得冷靜,而且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談司南的心底莫名來的煩躁。
車子突然加速,盛夏胃里一陣翻涌,當場就是干嘔了起來。
“盛夏,和我在一起就這么讓你惡心?”
談司南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沉痛,快得讓人捕捉不到,而后是陰狠,“既然如此,那就讓你惡心個透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