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姓楊的把江南會給炸了,結(jié)果把何敏達給惹毛了。"葉晗說道。
"把江南會都給炸了?什么時候?"
"就昨天白天的事,事情鬧得很大,沸沸揚揚的,整個中海都傳遍了。甚至網(wǎng)絡(luò)上的頭條新聞都給這個事情霸屏了。"
"這也太狠了吧?"
程華又是狠狠吃了一驚,接著便是疑惑,說道:
"不對,楊瑞這人確實狂,但我和他接觸過幾次,在我看來他不像是那種做事不考慮后果的人。相反他偶爾表露出來的張揚跋扈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謹小慎微的心。"
"即便他要炸江南會,也不會選擇在白天。就算因為某些無可避免的因素選擇在白天動手,也不可能會讓外人知道是他安排的,你怎么知道這事?"
"用屁股想都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意外事故?誰信?"葉晗撇撇嘴說道,頗有些不屑。
昨天她剛聽到消息時還是很震驚的,但后來聽說楊瑞在何敏達手底下吃了個大虧,她便是開始不屑了。
炸人家的根據(jù)地,本以為是釜底抽薪,原來純粹就是下三濫的行為而已,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
"也是。"程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結(jié)果你知道嗎?姓楊的還沒狂多久呢,就聽說他老婆還有管家傭人什么的,全被何敏達的人給綁了。不過我聽說姓楊的也綁了何敏達的家人,姓楊的想要跟何敏達換人質(zhì),但何敏達不同意,好像要死磕。"葉晗說道。
"你不是說楊瑞要栽了嗎?按你這么說。目前局勢還挺焦灼,他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輸了?"程華說道。
"你不懂,我爺爺說過,何敏達此人是個大梟雄,骨子里頭陰著呢,關(guān)鍵時刻或許連家人都可以棄。而姓楊的不同,姓楊的雖然我討厭他也恨他,但不得不承認,那混蛋對朋友還是挺仗義的,更別提對家人了,所以局勢顯然是對姓楊的不利。"
"有道理……"
"還有啊,我出門前還聽我爺爺說了,姓楊的好像在組織人手對何敏達進行反撲。"
"何敏達不會沒有防備吧?"
"那是自然,我爺爺知道的肯定是何敏達告訴他的,你知道嗎。何敏達花高價請了DNY那邊的一個很有名的組織,叫什么血狼,把他們的老大都給請來了!所以說啊,姓楊的這回肯定是栽定了,何家現(xiàn)在是銅墻鐵壁,就等著姓楊的主動登門送死!"
"沒那么簡單。"
程華卻是搖頭。
不知道是他對楊瑞生出心理陰影,還是其他緣故,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在他印象中,楊瑞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如果真是這樣,那手中肯定是有著屠虎利器。
"哎呀。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姓楊的厲害是厲害,但你也別把他給神化了。等他栽了,我?guī)闳ニ麎炃巴賰煽谕倌?quot;葉晗惡狠狠說道。
"那行。"程華咧嘴一笑,干脆不再多想。
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他自然是希望楊瑞栽了的。
他恨楊瑞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有機會,他甚至希望把自己的腳踩在楊瑞頭上。使勁地碾,然后居高臨下地說,你特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狂!
關(guān)注楊瑞與何敏達這場較量的人,其實并不止程華、葉晗和其他包括葉建峰在內(nèi)的葉家人。
還有很多很多的商界大腕。
因為這場較量的最終結(jié)果,會直接影響到將來華東地區(qū)的商界格局。
原本不少人都在思索著是不是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向何敏達表個態(tài),做些人力財力上的支持什么的。畢竟云瑞會所勢力再大,也只是過江龍罷了。
而何敏達是土生土長的中海人,在華東的根基之深,鮮有人能夠撼動。
但自打江南會發(fā)布公告,說這件事只是何敏達和楊瑞的私怨,江南會并不參與在內(nèi)之后,那些人便是打消了心思。
細想便知這里邊的內(nèi)情了,楊瑞指定是和江南會的其他人做了什么交易,從而孤立了何敏達。
這讓他們不免對楊瑞這頭過江龍刮目相看,承認自己低估了云瑞會所的實力,所以他們選擇觀望。
因為在這種時候,一旦站錯隊。后果便是萬劫不復。
"對了,那家伙的老婆好像過來中海養(yǎng)胎了。"葉晗突然說道。
"你想做什么?"程華捕捉到葉晗藏在眼神深處的陰狠,不免驚道。
"我想讓姓楊的付出代價!"葉晗聲音冰寒。那表情猙獰的,就好像一只惡鬼。
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夠表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可別亂來啊。事情還沒著落,萬一楊瑞贏了,那我們可就慘了。"程華忙勸道。
"程華。你就是膽子太小了,做事瞻前顧后畏首畏尾,不然以你的才華,指定能夠憑自己闖出一番大事業(yè)。"
說著,葉晗又狠狠說道:"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姓楊的絕不可能贏的,你不是中海人,根本不知道何敏達在這塊土地上的勢力有多么的龐大!"
"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今天可能不過來了,明天我再找機會過來看你。"
說完,葉晗便是拎起挎包腳步匆匆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