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人被蘇景博等人拖著來到某家酒吧的豪華包廂。
一進包廂,他們就把姜可人扔在角落,也沒人搭理她,自顧自鬧了起來。
"黃毛,帶了嗎?"蘇景博迫不及待問道,其他人也是滿臉期待。
"這家酒吧沒問題吧?"黃毛青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道。
"放心吧,這家酒吧是小伍哥介紹的,看場子的人跟小伍哥認識,都是自己人。"蘇景博說道。
"那就好。"黃毛青年這才放心地從衣兜里取出一小包報紙包著的東西。拆開報紙,鋪在桌面上。
"我先來,等不及了。"蘇景博立即湊了上去。
角落的姜可人倏然瞪大眼睛,她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但從電視上看到過,頓時感到難以置信。
"景博,你瘋了!"
無論蘇景博怎么樣,但此刻的姜可人只想著蘇景博是自己的表弟,絕不能讓他誤入歧途,否則一輩子肯定就毀了。
姜可人沖了上去。卻被黃毛青年攮在地上。
"等哥幾個享受完了,再好好招待你,不想吃苦頭一邊安靜待著。"黃毛青年哼道。
"景博,你再不醒悟,以后你后悔都來不及!"姜可人吼道。
不得不說她太善良了。只想著勸蘇景博回頭是岸,卻沒考慮等蘇景博等人享受完,厄運便會降臨在她身上。
而且她對這方面也實在太小白,稍微有點社會閱歷的看到眼前這一幕,就會知道蘇景博已經(jīng)很難有回頭的機會,這恐怕已經(jīng)是第N次了。
不過她還不算善良到成了傻子,見多次勸阻無用,她終于意識到什么,剛才黃毛青年說了,一會再好好招待她。
見這幫人都圍著桌子,沒人注意到自己,姜可人悄悄往包廂門口靠近。
"姜可人,去哪啊。"
當(dāng)她走到門前時,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是蘇景博,連表姐都不喊了。
"景博,你讓我走,我會幫你,你還有機會。"姜可人說道。
"機會?我要什么機會?我現(xiàn)在日子不挺好的嗎,不缺錢,不缺兄弟,不缺女人。"蘇景博說話舌頭有些打結(jié)。
"景博,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再這樣下去你就廢掉了,你聽我的,要不你現(xiàn)在跟我一起走。過去的事我既往不咎,我?guī)湍阒匦麻_始。"姜可人苦口婆心勸道。
"姜可人,你真是可憐,你嫁給了一個廢物,還不想著盡快離婚,被那個死瘸子迷得神魂顛倒,所以執(zhí)迷不悟的人是你,需要重新開始的人也是你,你知不知道?"
"我勸不動你,我可以不勸,但你必須放我走。"
"害怕啦?可以啊,跪下來,打自己三個巴掌,說自己是個婊子,我就放你走。"
"景博,你別太過分了!"姜可人羞憤道。
"不啊,我這不算過分,更過分的還在后頭呢。"蘇景博咧嘴一笑,笑容詭異,忽然伸手耗住姜可人的頭發(fā),然后抬腳踹中姜可人的后膝,姜可人立即跪了下去。
"這么多年,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那種假清高的姿態(tài),裝給誰看呢?"
"楊瑞那個廢物,居然敢在我們蘇家老宅。當(dāng)眾頂撞我爺爺,而你作為我爺爺?shù)耐鈱O女,不教訓(xùn)那廢物就算了,還胳膊肘往外拐,現(xiàn)在知道和那廢物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什么下場了吧。"
"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那廢物現(xiàn)在是不是在醫(yī)院躺著,就是我派人打的,兩萬塊,買了他一條腿。"
說著,蘇景博猙獰一笑,大吼道:"兄弟們,開工了!"
"來了來了!"
"蘇少威武!"
包廂里頓時響起變態(tài)的哄鬧聲。
砰!
這時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十幾號人殺氣騰騰一股腦涌進包廂。
安靜突然安靜下來,蘇景博怔了怔,看清來人后不滿道:"小伍哥,不知道我們在辦事嗎,缺錢打個電話就好了,帶這么多人闖進來,很影響心情知不知道。"
來人正是寸頭青年,也就是蘇景博口中的小伍哥。這家酒吧嚴(yán)格上也是林飛的產(chǎn)業(yè),因為在郊區(qū)的位置,算是歸元慶管。
姜可人在民族廣場被帶上車后,小伍便猜測蘇景博會來這家酒吧,便立即趕了過來。
早在五分鐘前他糾集人手堵在包廂外面了。因為擔(dān)心打草驚蛇,便一直沒進來。
這會隱約聽見蘇景博說開工了,他擔(dān)心真發(fā)生了不可挽回的事,便顧不得打草驚蛇,直接帶人闖了進來。
"蘇景博,你膽挺肥啊。"小伍把姜可人扶了起來,冷笑著望向蘇景博,說道。
"我這就轉(zhuǎn)賬,兩萬夠了吧。"蘇景博心想小伍是來敲詐的,便拿出手機。直接給小伍轉(zhuǎn)了兩萬。
對他來說,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是事。
小伍的手機剛響,一個年輕男子便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年輕男子掃視了包廂一眼,見姜可人無事,心頭松了口氣。
"楊瑞!"
一見楊瑞,姜可人立即撲了上去,眼睛泛紅,緊緊抱住楊瑞。
"別怕,我來了。"楊瑞輕輕撫摸姜可人的腦袋瓜。安撫道。
"我、我真的怕……"姜可人帶著哭腔,晶瑩的淚珠在眼眸打轉(zhuǎn)。
別看她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多么堅強,但一見到楊瑞,她內(nèi)心的柔軟和脆弱就如洪水般傾瀉出來,說到底她只是個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
而且,剛才她真的很怕很怕,她怕自己真被毫無底線的蘇景博等人糟蹋了,那她會不知道怎么面對楊瑞。
她甚至想著,一旦事情發(fā)生了,是不是就遠走高飛,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去狼狽地度過余生。
"好了好了,我在這呢,不會有事。"楊瑞心疼地抱了抱姜可人,隨后牽著她的手,來到沙發(fā)坐下,"先休息會,一會帶你回家。"
"還想回家,來了就別回去了。"蘇景博冷哼一聲。雖然他不知道楊瑞怎么找到這里的,但這并不重要。
不對!
"你的腿怎么沒事?"蘇景博驚怒道。
"就憑你派來的那幾個阿貓阿狗,傷不了我。"楊瑞說道。
"阿貓阿狗,好。"蘇景博皺了皺眉,隨即冷靜下來。不滿地看向小伍,"小伍哥,你大意之下行動失敗我可以理解,但你不把接著事情辦好,又不退錢給我。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說著,他頓了一下,接著道:"算了,現(xiàn)在剛好,你幫我廢了他。讓他一輩子坐輪椅就成,我再給你轉(zhuǎn)五萬塊。"
小伍如同木頭一般杵在那里,一語不發(fā)。
"愣著干什么?不想要錢了?"蘇景博不悅道。
"如他所愿,一輩子做輪椅。"楊瑞突然開口。
"是。"小伍略一彎腰,隨即就動了。
就見他直接飛身一腳,蘇景博撞向茶幾,又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小伍哥,你瘋了,我讓你廢他,不是廢我!"
小伍伸手接過一大漢遞來的棒球棍,不理會蘇景博的叫嚷,高高舉起,照著蘇景博的膝蓋猛力砸了下去。
"啊啊。!"
蘇景博快瘋了,強烈的痛楚讓他有種想死的感覺。
砰砰砰。
小伍一棍接一棍地砸,直到把蘇景博的兩條腿砸得完全沒了樣子,骨頭不知道碎成什么樣了,反正就算醫(yī)好,也是一輩子坐輪椅的份。
跟蘇景博一起來的那幫不良青年,無論男女,全都嚇懵了。
不是說自己人嗎,為什么蘇少被自己人給廢了。
"楊先生,其他人怎么處理?"小伍把棒球棍還給大漢,喘著粗氣恭敬問道。
"讓他們都跟蘇景博作伴吧。"楊瑞語氣平靜,仿佛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說完便牽著姜可人出了包廂。
包廂里頓時傳出一聲聲密集的慘叫,十分痛苦凄厲。
"不要同情蘇景博,這是他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楊瑞輕聲安慰道。
"不同情他,你這么做也算救了他,一輩子坐輪椅,好過徹底淪陷。"姜可人說道。
"那你還悶悶不樂。"
"我就是好奇,那叫小伍的青年為什么會對你那么尊敬,你跟林飛,真的只是單純的'認識'而已?"
頓了頓,姜可人目光灼灼,說道:"你可以繼續(xù)騙我,反正我也不會怪你,頂多就讓你睡兩個月沙發(fā),對你這種爺們來說,小意思吧?"
楊瑞心臟一抖,冷汗瞬間從額頭掛了下來,他干咳一聲,拉過姜可人的雙手,目光認真地注視著姜可人,誠懇說道:"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