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環(huán)!"
眾人盡皆傻眼,百磅復合弓,輕松滿月,五十米十環(huán),這已經(jīng)是職業(yè)水準了吧。
"老大,你也太生猛了吧。"
"班長帥呆了。"
劉東和莫雨都是一臉興奮,而張赫煊和花詩怡則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難不成天才不管哪方面都要遠超別人嗎?
"厲害啊兄弟!"老板也是忍不住贊嘆出聲。
"還行吧。"楊瑞笑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嗎?"
"也不是只有你能打中十環(huán)。"裴天意心中吃驚,嘴上卻是不屑說道。
不過在場誰都看得出。裴天意這話絕對是硬著頭皮說了,底氣已經(jīng)不如先前那么足。
裴天意拉弓,射箭。
"六環(huán)!"
射箭這項運動,不單需要力氣,更需要精準度!
而精準度,講究的就是心理,所以說射箭比賽,玩的更是心理戰(zhàn)!
楊瑞這手滿月百磅復合弓,輕松命中十環(huán),已經(jīng)摧毀了裴天意大半的自信!
"裴大少,看來你這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啊,欺負我這種萌新還行。遇見高人,分分鐘見不得人啊。"
"也不怪裴大少菜,主要還是我們班長太強。"
劉東和莫雨一唱一和,讓得裴天意的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還繼續(xù)嗎?"楊瑞輕笑道。
"目前為止,我已經(jīng)勝了五場,而你們才勝一場。后面還有四場,只要你們再輸一場,那還是我贏。"裴天意冷冷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楊瑞點了點頭,再次拉弓如滿月,松指,而后,單手往箭筒一抓,箭矢上弦,這個動作很快,讓人感覺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緊接著便是第二個滿月,松指……
第一支箭矢才疾射而出!
第二支箭矢便尾隨而去!
一前一后!
如同流星!
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著報靶人報環(huán)。
而那報靶人,在看到靶子的瞬間,居然足足懵了好幾秒,然后激動地對著老板大喊道:"老板,雙星連珠!"
雙星連珠!
顧名思義,兩支箭矢如同流星一般,一前一后,命中同一個目標點!
老板立即拿來望遠鏡,看了看,徹底被震驚住了:"真是雙星連珠,高手啊!"
得到確認,包括裴天意在內(nèi)的所有人完全傻眼,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還繼續(xù)嗎?"楊瑞笑瞇瞇說道。
唰,裴天意那張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星連珠,這還需要再比嗎?
再比下去,唯有更丟臉而已。
可要他當眾認輸,他又張不了口。一時間騎虎難下。
"哈哈,老大,我們裴大少好像輸不起啊。"
"人家有的是錢,怎么會輸不起呢,只是不好意思認輸而已嘛。"
劉東和莫雨一如既往的默契。
"五五開,平手。"
憋了半天,裴天意憋出這么句話。
眾人臉色古怪,平手,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看什么看,不就是平手嗎,難道你們敢說不是雙方各自五勝?"
"就是,看把你們得意的,不過就是射箭厲害了點而已,能當飯吃嗎?"
"我們裴大少昨晚熬夜,今天狀態(tài)不好,否則你們還不一定能跟我們打成平手。"
裴天意的一幫伙伴臉面掛不住,紛紛出聲呵斥。
"嗯,有道理。"劉東一臉認可道。
"我也覺得有道理,裴大少,要不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來一場,一箭一個億怎么樣?"莫雨似笑非笑道。
"比這個有什么意思,跟小孩過家家似的,要比就比大的。"裴天意脾氣上來了,冷冷說道:"天氣預報,明天天氣晴,我們進獵場狩獵怎么樣,雙方各派七個人,比總收成,就賭七個億。"
聽到這話。紀辰、張赫煊、花詩怡,這三人還好,但劉東和莫雨卻是臉色變了又變。
"裴天意,我們這邊總共就六個人,你卻說雙方各派七個人,我看你是存心想占便宜吧。"劉東說道。
"劉東,你少在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這幫人難道在莞城就找不出一個人來湊數(shù)?還是說你沒錢所以不敢應賭?"裴天意輕蔑笑道。
"你……"
"可以。"
劉東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楊瑞淡聲打斷。
"果然爽快,那就明天上午十點,我們準時在獵場匯合。"
等裴天意得意洋洋帶著人離開,劉東才聳拉著腦袋,郁悶道:"老大,我沒那么多錢啊。"
"我也沒。"莫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回張赫煊和花詩怡都沒說話,前面的賭注,撐死了就一個億,分攤到每人手中也就幾千萬。
但這次賭注高達七個億,劉東百萬年薪,幾乎忽略不計,莫雨比劉東稍好那么一點點,還是忽略不計。
等于說平白空出兩個億,同學情誼再深厚,兩個億也不是說墊付就墊付的。
而且一旦輸了,自己本身就要掏出一個億。紀辰和張赫煊兩人經(jīng)濟最富裕,沒啥問題,但花詩怡還是比較吃力的。
賺錢有多難,出了社會就知道。
"輸不了。"楊瑞搖頭道。
"哇塞,班長大人,萬一輸了呢。你總不能讓我去賣身吧。"莫雨可憐兮兮的,跟個小迷妹似的兩手合什,"要不你幫我墊了吧,從今往后奴家就是班長大人您的人了,這買賣不虧。"
"虧死。"楊瑞撇撇嘴,說道。
"楊瑞,我們兩個包了,一人一個億,怎么樣?"紀辰說道。
"可以。"楊瑞點頭,反正不可能輸,他也沒必要駁紀辰的面子。
紀辰只是想試探一下楊瑞的家底,此時見楊瑞如此爽快。不免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恢復如常。
其他人同樣感到詫異,包括莫雨和劉東在內(nèi),他們都不指望楊瑞能幫忙墊錢,現(xiàn)在看來,當年的天之驕子出了社會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啊。
"兄弟,以前系統(tǒng)學習過箭術(shù)?"
見他們商談好了,老板這才站出來問道。
"如果我說,我三歲就開始學射箭,你信嗎?"楊瑞笑道。
射箭只是殺人技之一,而他的箭術(shù)和奶奶相比,連一根手指頭都算不上。
奶奶曾說。他天生沒有玩箭的天賦。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否則非得把這位癡迷射擊的老板給打擊得吐血。
"當然信,射箭和功夫一樣,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只是兄弟看起斯斯文文,實在不像是玩了幾十年弓箭的人。"老板笑道。
"臺下的東西,自然是藏得越深越好。"楊瑞笑了笑,"老板幫忙安排一桌吧。"
這話就是在逐人了,老板也不介意,立即領(lǐng)著楊瑞等人去最好的包廂。
"今天是沾了楊瑞的光了,這包廂我要了多少次,老板都沒肯松口。"落座后,紀辰呵呵打趣道。
"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一不缺錢二不缺權(quán),單靠錢你自然是打動不了他。"楊瑞說道。
"老大,你現(xiàn)在在哪兒做事啊,我們大家找你找得好辛苦,還有你的腿……"劉東說到后面,欲言又止。
"我就在莞城,至于腿…前陣子去爬山,不小心摔斷了,還在康復期。"楊瑞簡單敷衍道,京大的同學都不知道他是楊家大少爺。
得知楊瑞的腿不是永遠瘸子,眾人才大松口氣。忽然莫雨好像想起什么,脫口而出:"班長,現(xiàn)在莞城傳得沸沸揚揚的楊瑞,吃軟飯的那個,不會就是你…吧……"
莫雨說話心直口快,說到后面才感覺這么說不合適。
"就是我。"楊瑞笑道。
"莫雨。別忘了老大剛剛才答應幫我們墊付一個億,外面那些人沒腦子,你也跟著犯傻?"劉東不滿道。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如果楊瑞是軟飯男,那他們算什么?
"對不起,班長。"莫雨尷尬一笑。然后搖頭晃腦遺憾道:"我就是太郁悶了,我敬愛的班長大人居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唉,早知道上學那會就該先下手為強啊,便宜那個女人了。"
"來來來,我們大家敬楊瑞一杯。"紀辰敲敲桌子。率先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班長,以后多多關(guān)照啊,沒有您老人家撐腰的日子太可憐啦。"莫雨苦著臉道。
"老大,我跟著你混啊。"劉東則是興奮道。
"行了,別拍馬屁了,這杯酒不敬我,敬我們的同學情誼。"
時隔數(shù)年,楊瑞也是開心,笑了笑,第一個干完杯中酒。
"敬我們的同學情誼!"
眾人大吼一聲,不管會喝不會喝,齊齊仰頭悶了。
放下酒杯,紀辰心里有些不爽,原本他想通過大度的表現(xiàn)占據(jù)主導權(quán),卻沒想楊瑞輕描淡寫的一句"敬同學情誼"就把主導權(quán)奪了過去。
餐桌氣氛融洽,酒過三巡,莫雨有點急,見包間里的衛(wèi)生間被劉東占了,便去外面上廁所。
剛要進入衛(wèi)生間,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飛快沖了出來,把她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俏臉皺成一團。
"喂,你還沒跟我道歉。"
見對方撞了人一點歉意都沒有,莫雨不滿道。
"自己眼瞎,怪我嗎?"年輕女孩冷笑一聲,看起穿著和氣質(zhì),華貴而高調(diào),還有著一些盛氣凌人的意味,家境應該比較優(yōu)越。
"你這人真沒素質(zhì),明明是你撞了我,還把責任推在我身上。"莫雨就是想要一聲抱歉而已,卻沒想招來對方的嘲諷,頓時有些不爽。
啪!
而聽到這話,年輕女孩臉色一變,驟然揚起手狠狠甩在了莫雨臉上,冷聲訓斥道:"膽敢對本小姐出言不遜,這一巴掌算是輕的,我現(xiàn)在有急事,不想跟你浪費時間,識相的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再廢話我讓你從地球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