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媚滿臉愁容地回到了王府,勞頓了一天的她雙腿發(fā)虛,茶茶一路扶著才勉強從王府門口回到房間。經過前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洛梨花在桌上寫信。
白如媚走進一瞧,還未來得及看幾行,洛梨花趕忙把紙藏到身后。
“你這是在寫什么?”
“跟你有什么關系,別來管我。”
“大哥敬上,王爺日薄西山,還望大哥......”白如媚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到,其實她剛才也只是瞟到了這些。
“不要臉你看別人的信。”洛梨花惶恐地把信紙揉碎,緊緊握在手心里。
“梨花妹妹怕不是在給家中大哥寫信?看著王府已經同秋后的蚱蜢一般蹦不高了,趕忙兒另尋良木而棲?”
“你!你信口雌黃!”
“家中大哥現(xiàn)擔任何職?能比這王府更能讓你們母子二人衣食無憂?”說著白如媚瞅了瞅洛梨花微微隆起的小腹。
“不要你管,白如媚你不要誣陷我,王爺就算不再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樣,我比你早入府,我還有孩子。回去也是風風光光的!我大哥是出使過草原的功臣,再怎么樣也不會讓我受到牽連。”洛梨花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抬起下巴自傲地說。
“什么?!”白如媚又驚又喜,激動地抓起洛梨花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來人啊,王妃殺人啦!”洛梨花被白如媚嚇到以為她惱羞成怒要打自己。
白如媚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慢慢放下手繼續(xù)說道,“你大哥曾經出使過草原?那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問我大哥做什么?白如媚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大哥下手?”
“聽著,洛梨花我沒空跟你在這里伴嘴皮子,事關重大你必須好好回答,王爺的性命也全在于此了。”
洛梨花被白如媚這樣嚴肅的深情嚇得一時語塞,“大哥,大哥在北疆的十里堡。”
“好!”白如媚繼續(xù)說道,“你速速換裝與我同去。”
十里堡是北疆的繁華地帶,各路商人謀事皆在此地。然而洛梨花的大哥卻在十里堡最邊角的地帶,自己開墾了一個小院子。
白如媚踏進門的那一刻內心是復雜的,難不成這位大哥看破紅塵要遠離世俗了嗎?王爺小妾的大哥,曾經出使過草原的謀士不至于這般寒酸吧。
“大哥!”洛梨花看到一襲青衣長衫的大哥激動地小步迎上前。
“梨花,你怎么來了。”那男子扶著懷有身孕的洛梨花,小心地打量著白如媚。
白如媚的眼神已經深深地被菜園里大片的綠植吸引住了,她懷著僥幸的心理,或許這位仁兄會帶幾株沙耶蔓回來種在菜園里,他這般的難以捉摸,完全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兄妹兩人的性情相差得還真不只是一點點。
“這位娘娘,今日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白如媚的神思被突然喚回來,“啊,事情是這樣的,請問大哥曾出使草原,不知是否聽過沙耶蔓?我今日前來,就是為尋此草。”
“娘娘說的可是這個?”那男子指了指菜園西北角那綠的發(fā)亮的小葉。微風中,沾著露珠的沙耶蔓輕輕地擺動,晶瑩的水珠折射出白如媚歡欣不已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