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空氣微涼,公公端了一杯熱茶給皇上遞去。
“讓你辦的那件事,如何了?”
公公將令月的話帶給了皇上。
皇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了笑道:“這丫頭,有點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公公看著皇上的表現似乎也明白的什么。
皇上將茶杯放下,重新蓋上杯蓋兒。和公公相視一笑。
由于令月近日常常到皇后宮里走動,外面的人都是見風就是就是雨,不時便有流言傳起。這不是又幾個宮女正在那嘰嘰喳喳的。
“誒,你們聽說了嗎,皇后已經不和太子合作了,轉而倒戈祁王了。”其中一個宮女急著發表自己言論。
另一個宮女反駁道:“這怎么可能,皇后一直和祁王的母妃不和,這些年一直各種針對祁王。怎么可能倒戈。”
“怎么不可能你,你們不知道嗎?祁王妃天天去皇后寢宮走動,根本沒有提過祁王入獄的事,還又是送點心又是送玫瑰的,你們說要不是他們冰釋前嫌了,能這樣嗎?”其中一個皇后宮里的宮女說道。
“真有這回事?”宮女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怎么都把手上的活干完了是不是,還有時間在這里閑談,主子的事也是你們能夠瞎議論的。”一個掌事宮女走過來就愛你過她們驅散。
沒有人發現其中一個宮女有些心事重重,這個宮女和死去的宮女原先是很好的朋友,她知道祁恒下毒之事多半與皇后有關系,可是一直不敢說,也不敢說自己與那死去的宮女認識,好在沒人知道她倆認識的事。可是如今她也覺得那宮女死的不值當,明明是被利用用來針對祁恒的,卻沒想到人都已將死了,利用之人卻和祁恒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難道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人就注定做不得自己的主嗎?我們終是被利用,被拋棄的命嗎?”她自言自語道。
“你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冒出來。
原來是鳴鳴安排的,鳴鳴一早就派遣了一個暗衛留在宮里查看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暗衛在那群丫鬟討論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所以一直跟著她。
“是誰,你在哪?”宮女心里一陣害怕,擔心惹禍上身。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否認識那名死去的宮女。”暗衛還是沒有現身,悠悠的發出聲來。
宮女只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以為是鬼,聲音顫抖道:“我不認識,和我無關,她的死不關我的事。”
暗衛看出來她的害怕,但是隨身又沒有攜帶錢財,只能嚇唬嚇唬,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了,隨即發出陰冷的語氣道:“若你不說實話,我保證,明天的你就不由你做主了,你還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宮女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了,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我認識。”又著急的補充到:“但是她的死真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是和她認識,求求你不要殺我。”說完已經嚇得跪在地上了。
暗衛見這一招還挺管用的。內心偷偷想到:讓你和我斗,看我不嚇死你。轉而幽幽的問道:“好~我不殺你,只要你告訴我,那宮女的其他事情,我可以考慮讓你看見明天的太陽。”
“我只知道她鄉下有一個病重的妹妹,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宮女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說道。
“當真?若有所隱瞞,我隨時可以來主宰你的生死。”暗衛繼續威逼到。
“我保證,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殺我。”宮女差點都快磕頭了。
暗衛知道再繼續也問不出什么了,“今晚的事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懂得!”說完偷偷拍碎了旁邊的椅子。
咔擦一聲,宮女始終都沒有看見人,卻見椅子已經碎了。心里一陣后怕,跪在地上遲遲反應不過來。
今晚的月光照在窗前,顯得格外的發白,一陣黑影掠過。
“殿下,已查明,鄉下有一妹妹,病重。”暗衛的聲音出現在鳴鳴的房間里。
“好,去查查這些年她的賬目流動。明日動身。”鳴鳴答到,聲音不帶一絲波瀾。
“是!”又是一陣黑影掠過。
次日一早,鳴鳴就告別了令月,說明了去向,令月也想要一起去的,鳴鳴讓她繼續進宮和皇后親近,營造假象。令月只得作罷。
“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鳴鳴向暗衛問道。
“東陵縣茅坡村。”暗衛連夜調查,發現那名宮女的大多錢財都送給了這個地方。
隨后鳴鳴便趕去了茅坡村。茅坡村坐在東陵縣的最東邊,倚靠這東陵山腳,東面是山,北面是山,南邊也是山。有農夫在田里除草,也有咯咯的雞鳴聲。然而田地里的人也是稀稀拉拉的,村莊里也沒幾個人。
“大伯,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村子里怎么沒有幾個人啊。”鳴鳴攔住了一個大伯向其詢問到。
“年輕的都去城里謀生了,能搬走都搬走了,留下來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哪里還來的人煙。”大伯感嘆道。
鳴鳴看到這番景象,不禁一陣唏噓。想到今后回到周國,一定要多多微服私訪,多多體恤民情,不過此次來還有正事要辦,又向其打聽有關宮女的事。
“老伯,我向你打聽一事,不知你們這可有女孩子進宮了。”
老伯和善的說道:“進宮的有很多啊,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子,在每年宮里挑選宮女時都會去碰碰運氣。”
“你覺得那死去宮女的妹妹會去嗎?”
“不清楚。但是去瞧一瞧準沒錯的,根據之前的調查,其人應該是在城外。”
鳴鳴打量了一眼侍衛,他還是那身勁裝,看著雖然干練,也引人注目,于是帶著他拐進了街邊的一家店鋪里,不久之后,他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