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臺微微抬頭,看著司徒潤澤眼中的怒火,“父親,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姨娘不是有意…”
“她都默認了,你還要替她狡辯嗎?”司徒潤澤沒等他說完便打斷,冷硬的語氣不帶半點情感。
司徒明臺抬頭看向呆愣在那里的姨娘,一時間也沒有了話語,難怪父親會大發雷霆,原來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老爺,這件事和明臺沒有任何關系,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痹S姨娘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兒子受到任何的牽連。
“以后最好不要再耍這樣的小心思,不要當所有人都是白癡,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姨娘!彼幌M抑性儆腥魏蝿邮,秦氏是個性格要強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對許姨娘出手,更不會對她做什么卑鄙的事情。
“無論我做出什么過分的事,都是希望你可以注意到我,老爺我是真心愛你的!痹S姨娘拉住司徒潤澤的衣袖,雙眼透露出愛慕的神色。
這話她沒有說謊,如果不是為了得到老爺的心,她又何必學著別人的模樣。
今天的一切確實都是她算計的,只是結局卻是她萬萬沒想到。
“愛我,我看你更愛當家主母的位置,只可惜那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做上去的,你還是安分些的好!彼就綕櫇呻p眸沒有一點柔情,看向許姨娘的目光更是帶著厭煩。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許姨娘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但司徒潤澤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甩開握著他繡袍的手。
許姨娘一個不注意,整個人跌倒在地,手剛好按在破碎的茶杯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司徒明臺瞧見地上暈開的鮮血,急忙走了過去關心道:“母親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老爺當真對我如此絕情!彼龥]有理會受傷的手,雙眼直直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人,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結果。
“如果我真的絕情,你現在會在這里嗎?”就憑許姨娘今天做的事,便足以讓他動用家法,但他沒有這么做,反而過來言語警告一番。
司徒潤澤說完這話后徑直離開,在走到門外時突然停下腳步,“以后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做這些小動作,下次我絕不會在留情!
許姨娘剛剛被扶起的身子一軟,差點再次摔倒在地,還好及時被司徒明臺給扶住。
“我去叫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彼吡顺鋈,讓門外的丫鬟立刻去叫大夫過來給許姨娘處理傷口,同時又另一個丫鬟進來把房間的碎片收拾掉。
“明臺是娘沒用!卑才帕诉@么久的時間,最后還是功虧一簣,雖然也破壞掉了秦夫人的名聲,可也惹怒了司徒潤澤。
“不怪你。”看到母親被包扎好的手,眼中快速劃過陰狠,如果不是秦氏母子,父親怎么會對他們是態度。
轉念又想到,今日秦夫人在生辰宴上對他和母親的態度,心中的更多了一絲仇恨。
同樣都是父親兒子,為什么司徒黎就可以得到父親的歡心,他雖看上去受到父親的重用,但卻從未走進過父親的心中。
就連父親看他的目光都是冰冷的,不帶有任何感情,好像他們之間并不是父子。
司徒潤澤離開許姨娘的院中,來到了秦夫人的住出,剛要抬腳走進院中便被丫鬟攔住。
“老爺,夫人已經睡下,說今日不想見任何人!毖诀哒f完這話便快速的低下頭去,她甚至想著,老爺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于她。
其實夫人不然還特意囑咐了句,如果是老爺過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進到院落半步,可她只是府中丫鬟又怎么能夠阻擋得了主子。
“你家主子真的睡下了嗎?”司徒潤澤雙手背后,眼神卻透過丫鬟看向緊閉的房門,房間明明還有燭火的亮光,這人怎么可能會睡下。
“這,老爺就不要再為難奴婢了,夫人交代了不讓您進去!毖诀吣樕n白的說出夫人交代的話,她可以想象到老爺的臉色有多難看。
只是身為奴婢,主子的命令她豈敢不從,所以她就算在害怕老爺責罰,也不敢私自放了人進去。
司徒潤澤看了眼房間輕嘆一聲,想必今天的事讓她傷心了,只是當時那種情況他還能怎么做。
總不能讓別人看他的笑話,所以他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想著這件事過后,親自過來和秦氏解釋,沒想到卻吃了閉門羹。
“好好照顧你的夫人。”留下這句話,司徒潤澤滿面愁容的轉身。
還沒等離開,便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兩人,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
司徒黎和徐思雨也看到院落處的人,兩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走過去,見到父親在這里她們并不意外。
憑借著母親剛強的性格,這個時候斷然不會見父親的,父親來這里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解釋那件事。
“父親!彼就嚼韫傲斯笆,身邊的徐思雨也跟著行禮。
“起來吧,你們是來找你母親的吧,正好和你們一起進去!彼就綕櫇上胫鷥鹤舆M去,這樣秦氏多少會給他留些面子不至于趕人。
司徒黎神情溫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父親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免得母親看到您又要大吵一架!
司徒潤澤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他相信以夫人的性格這樣的事很有可能會發生,只是從兒子口中說出多少讓他有些面子掛不住。
“還有,請父親以后不要再縱容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母親清靜!边@話說的很溫柔,甚至不帶有一絲怒火,司徒潤澤卻聽出了兒子對他的不滿和怨恨。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和你母親都誤會了。”他就是知道夫人和黎兒誤會,才特意過來要和他們解釋一番。
“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父親既然如此袒護許姨娘,想必她心中應該很是歡喜,這個時候應該在等著您過去,所以您還是趕緊吧!彼呀涀屓苏{查過今天的事情,分明就是許姨娘故意的。
一來是想破壞母親的生日宴,二來想要破壞母親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