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這個嘴癮過的是舒坦,說完后,她整個人也舒服了不少,剛才收受的氣,撒出去了一半。
她用余光瞥了一下宋鑫鑫,她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反而多了一些看戲的神情,她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中的冷漠并未減三分。
“你不過是小戶人家,婚姻講究門當(dāng)戶對,這么看的話,你們能跟齊家搭上邊嗎?做夢吧你,我表哥對你只不過是一時沖動,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不會要你了。”
蔣麗說完后,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目光極其傲慢的打在了宋鑫鑫的臉上,她的動作更是囂張,做出了一個中指朝下的手指,故意嘲諷她。
宋鑫鑫只當(dāng)她是孩子,這種不懂事的話,也就說說罷了,畢竟她也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她,她已經(jīng)免疫了,無所謂,甚至都可以一笑而過。
蔣麗等了好幾分鐘,宋鑫鑫都生氣,她心中的怒意更加的盛了。
“你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賤人罷了,擺出這種清高的姿態(tài)給誰看?你就是憑著這張臉勾引我的表哥。”
宋鑫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眼底閃過了一抹寒光,轉(zhuǎn)瞬即逝。
別人怎么說她,她都可以忍受,甚至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是她的母親是他的逆鱗,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之前宋鑫鑫覺得她還小,不跟她一般見識,她還想其實(shí)她就是討厭自己,心地不壞,但蔣麗今天的話,徹底改變了宋鑫鑫對她的認(rèn)識,原來壞孩子哪里都是壞的。
她冷漠的眼神逐漸逼近蔣麗,毫不猶豫的抬起了手,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蔣麗的一半邊臉浮現(xiàn)出了微微的手印,她捂著自己的一半臉,心中的委屈跟囂張更是在那一瞬間爆發(fā)。
宋鑫鑫的目光中寒意更盛,空氣中的溫度也跟著驟降。
蔣麗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惡毒,她雙眼死死的盯著宋鑫鑫,仿佛要將她剝皮抽筋。
“你竟然打我?”蔣麗的手一直捂著浮腫的臉,并未移開,她白皙的手指也掩蓋不住有些泛紅的臉。
她的上下牙都抵在一起了,聲音從牙縫中沖了出來,帶著些低聲的嘶吼,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
蔣麗的手抬到半空中,就被一雙修長而瓷白色的手給擒住了,宋鑫鑫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剛才的事沒有發(fā)生。
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手中傳來的疼痛感使她的嘴抽搐,眼神中也有些恐懼。
她沒想到宋鑫鑫雖瘦,但是力氣卻是出奇的大,光是這一會,就讓她的手麻木了,她想掙脫卻使不上勁。
她忍著劇痛使勁甩開了宋鑫鑫的手,看她收手了,她也沒再為難她。
冷漠的目光朝著蔣麗的方向一瞥,她渾身的寒意瞬間傳遞給了她,嚇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
宋鑫鑫懶得跟她說話,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里多了一絲無聊。
手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一些,蔣麗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她如果繼續(xù)跟宋鑫鑫正面剛,肯定剛不過她,她剛才的手勁這么大……她臉上厭惡的神情逐漸消散。
“今天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你,給我等著!”蔣麗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眼神里帶著幾分的憤意。
宋鑫鑫眼神中透著絲絲冷漠,撇了她一眼,接著轉(zhuǎn)身,邁著修長的腿,揚(yáng)長而去。
她沒留下一句道別的話,背影透出了清冽的冷,她渾身上下散發(fā)出冷冽的氣息。
原地的蔣麗臉色逐漸凝固,剛宋鑫鑫跟她對視的幾分鐘,看的她渾身不舒服,渾身發(fā)冷,身上的寒意陡然升起,但心中的憤怒卻是不減半分,蔣麗的眼睛中充滿了血絲,她的拳頭攥了起來,眼神中的恨意爆棚。
不是喜歡橫嗎?這次她就讓她橫個夠,要是這事讓她媽媽知道了……微笑在蔣麗的臉上逐漸綻放!
她下意識的撫了撫剛才那半邊臉,嘴唇中吐出了幾句話,笑意擴(kuò)散,最后定格在了臉上。
回到家后的蔣麗,拿起了腮紅,故意加深了浮腫,在鏡子面前練習(xí)著怎么詆毀宋鑫鑫。
覺得差不多的蔣麗出了屋,她往自己的眼睛里滴了幾滴眼藥水,找到喬杉,紅著眼睛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麗麗,這是怎么了?”喬杉心疼的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蔣麗,心里萬分的心疼。
“媽……”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她媽媽訴說著剛才的事,還不忘擦著眼淚,語氣也變得嬌滴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聽完女兒的訴苦,喬杉的臉色鐵青,她的手搭上了蔣麗的手,“你放心,媽媽絕對為你討回公道!”
喬杉撫著蔣麗的頭發(fā),把她擁到了自己懷里,眼里透出對女兒的心疼。
母女二人一起來到了齊家,喬杉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走在前面,蔣麗跟在后面,裝出一副被打后的無助心酸,哭唧唧的望著洛溪。
“洛溪,宋鑫鑫欺負(fù)我們麗麗,這事你管不管?”
喬杉進(jìn)門就坐到了沙發(fā)上,她握著蔣麗的手,氣的胸口都有些起伏。
麗麗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從來都沒有受過什么委屈,就連她都沒有舍得打過她,憑什么被宋鑫鑫那個賤人欺負(fù)?
洛溪的目光落在了蔣麗的身上,看著她那半張紅腫的臉,心中頓時明白了些。
雖然說這傷是真的,可是她瞧著宋鑫鑫卻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這其中或許還有別的隱情。
“她怎么了?”洛溪皺了皺眉頭,眼底一片平靜,整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溫婉而又透著些許的嚴(yán)肅,
喬杉一鼓作氣的講述了蔣麗的遭遇,還不忘些添油加醋,一邊說著,眼神里閃爍著淚光,像受委屈的是她。
她輕輕的拍了拍蔣麗的背,“麗麗,媽對不起你,你爸走了,就沒人也疼你了,跟著媽讓你受苦了。”
眼淚也唰一下就落了下來,洛溪看著不忍,給她遞了一塊紙巾,卻一直默不作聲。
“洛溪,這件事你可得為我們麗麗做主。”喬杉說著,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聲音里帶著幾分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