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過,那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東南方向,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肯定是帶著大寶和小寶出城了,畢竟海城是齊家和柳家的天下,也只有離開海城,柳敏才會安心。”
雖然大哥已經(jīng)派人去了各個車站和飛機場,可是她的心卻不能安定下來,若是那個人帶著小寶和大寶最終改變路線,偌大的海城,找兩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根本就沒有那么容易。
宋鑫鑫的心里慌亂的不行,猶如小鹿亂撞,心跳的快極了,仿佛隨時都能跳出來似的。
她推門而進,只看到齊衍伏在案桌前認真的處理工作,金色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在他的身上,似乎更增添了幾分的柔和,不似之前那么冰冷,遙遠的讓人渴望而不可及。
來之前,宋鑫鑫已經(jīng)想清楚了多種可能,也想好該怎么和他開口,可是現(xiàn)在看著他離她越來越近,她似乎更加沒有勇氣說出來了,哪怕她的心里很清楚,大寶和小寶的事情萬分緊急,她不能再拖延下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指緊緊的捏著,齊衍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進來似的,或者說,他沉浸在工作之中,無法自拔。
她輕咳了一聲,嗓音帶著幾分緊張,敲了敲門。
齊衍抬頭看到宋鑫鑫站在門口,一臉拘謹?shù)臉幼樱⑽Ⅴ玖缩久碱^,在印象中,她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他將手里的文件放下,朝她招了招手,雖然齊衍沒有說一句話,可宋鑫鑫的心里還是無比的緊張。
她緊緊捏著的手指舒展開來,朝著齊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只是腳下的步伐有些不穩(wěn),到他面前的時候,險些摔倒。
在距離他不到十厘米的時候,宋鑫鑫終于停了下來,她低著頭看著腳尖,緊緊的咬著下唇,有些窘迫。
齊衍看著她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他直接伸出大掌,放在了宋鑫鑫的腰上,將她整個人都摟在了懷里。
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離齊衍很近很近,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熾熱的呼吸。
宋鑫鑫低著頭,呼吸更加沉重了幾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內(nèi)心煎熬無比,不僅手心里,就連后背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衣服緊緊的貼著她的肌膚,隱約可見凹凸有致的身材。
辦公室里安靜極了,靜的都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宋鑫鑫突然間抬頭看著齊衍,深呼吸了一口氣,無比認真的盯著他,“齊衍,有件事情我瞞你很久了,今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說。”
齊衍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從她的肌膚上滑過,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好像是用鼻子發(fā)聲音似的,嗓音有些低沉,一如既往的冷漠,讓人聽不出喜怒。
看著他這副平淡如水的模樣,宋鑫鑫心底好不容易涌起來的一點信心又瞬間被擊潰的一干二凈。
她的眼神有些飄散不定,“六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那一夜之后我會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
“我原本沒有打算告訴你的,可是今天早上,兩個孩子被人帶走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宋鑫鑫說完,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如釋重負。
說出真相是那么的簡單,可是剛開始的時候,她仍然不肯面對。
等了半刻鐘之后,并沒有見齊衍有任何的反應(yīng),她小心翼翼的抬頭,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看著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的樣子,宋鑫鑫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未等她開口,齊衍的手放在了她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長發(fā),“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有料到你這么早告訴我。”
宋鑫鑫睜大了眼睛,滿眼里都是不敢自信,可是她也清楚,齊衍在這個時候是不會騙她的,可笑的是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知她早就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暴露了。
想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忽然明白了,其實有很多件事情中可以看出,齊衍是知道了的,只是那個時候,她不敢相信,她固執(zhí)的認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已經(jīng)騙過了他。
宋鑫鑫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們父子分隔六年,你要是生氣就將火撒在我的身上,千萬不要涉及大寶和小寶,不管怎么說,你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她垂眸,長長的眼睫毛像極了靈動的蝴蝶,眼角似乎含著幾滴清淚,看著更多了幾分的楚楚動人。
齊衍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宋鑫鑫,到底是你小看了我,還是小看了你自己?”
他的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浮在人的心頭,只覺得好聽極了。
不知怎么回事,宋鑫鑫竟然覺得他此刻說話是那么的溫柔,和之前冷漠的他判若兩人。
她抬頭,只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極了一潭幽深的古井,令人一眼望不到底,他的眼底深處似乎閃著星光,鑲嵌了整片星辰,璀璨極了!
齊衍輕輕地摩挲著她的下巴,光滑的觸感讓他瞇了瞇眼睛,“她們是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一句話無疑是給宋鑫鑫一顆定心丸,她緊緊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她的唇角上揚了幾分的笑意,幾乎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口,“阿衍,謝謝你。”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齊衍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讓她和兩個孩子分開,是她自己太害怕了。
若是她早點和他說明這一切,或許兩個寶貝也不會被人擄走,只是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后悔可走,只希望現(xiàn)在一切還來得及。
她閉了閉眼睛,覺得心如刀割,心臟仿佛血淋淋的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她根本就無法適應(yīng),都是她的錯!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好不容易穩(wěn)定情緒,她想著齊衍的話,宋鑫鑫不是一個蠢笨的人,齊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自然懂他的意思,有些話不必再擺在明面上說,兩個人的心里清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