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時候,宋博將公文包交給了傭人,搓了搓手,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看到宋鑫鑫就像是看到搖錢樹,熱切的朝她走過來。
“鑫鑫,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傭人多準備幾個你愛吃的菜,你在外面一個人生活肯定沒有在家吃的好,不如就搬回來住吧,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著呢。”
聽著宋博的話,宋鑫鑫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自利,完全只考慮他自己的利益,別人在他的眼中,不過是隨手可用的棋子。
一想到她那善良的母親就是被惡毒的柳敏害死的,宋鑫鑫好不容易平復下的心情又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我倒是不知,在你的心里,我什么時候這般重要了?”
宋鑫鑫冷嘲熱諷的一句,讓宋博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又生生的壓下了這股沖動。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要嫁給齊衍的人了,他必須要順著她的性子來,等得到他想要的,她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宋博的手指捏了捏,默默在心中告訴自己。
他強扯出了一抹笑容,“鑫鑫,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說話呢?雖然說以前爸也有錯,可是父女兩個哪有隔夜仇,這不是平白讓別人看了笑話嗎?”
見宋博到現在還用這樣一副丑陋的嘴臉,宋鑫鑫心底的鄙夷更甚,眼底多了幾分的嫌棄。
“父女之情?宋先生莫不是說笑了吧,我早就已經說過了,自你和我母親離婚的時候,我們父女之情就已經斷了,更何況,我可不想和一個殺人兇手扯上任何的關系!”
宋鑫鑫波瀾不驚,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聲音更是染上了一層的冷意。
宋博的眉頭突突的跳著,宋鑫鑫說的每一句話都觸碰了他的逆鱗。
柳敏和宋卿卿站在一旁,并沒有任何想要相勸的意思,她們巴不得宋鑫鑫能夠徹底惹怒宋博,被趕出宋家,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幫她呢?
宋博氣的胸口有些起伏,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能夠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對于他兇狠的目光,宋鑫鑫置若罔聞,“宋先生,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希望你能夠將我母親的骨灰還給我。”
她并不打算和宋博多糾纏下去,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就像是酷刑一般,她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令人沉悶的地方,在這里,她只感覺到自私和冷漠,她想她的母親也不會想要待在這里。
宋博的笑容依舊,“鑫鑫,我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你母親的,說來我確實愧對了你的母親,只是夫妻兩個人若是沒有任何的情感,還不如分開不是嗎?”
“以前你小,不懂事,現在你也快要嫁給齊衍了,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番苦心。”
宋博繼續說著,宋鑫鑫聽著那些話,手指不由的捏緊,她冷笑了兩聲,按照他的說法,難不成他出軌,他為了錢欺騙她的母親,都是迫不得已嗎?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不要臉的人,她還真是長見識了!
宋鑫鑫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宋博,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我的認知,我沒有什么好和你說的,我只想拿回我母親的骨灰,要是你真的想要贖罪,還不如跪在我母親的墳前,好好懺悔你的過錯!”
她淡淡的開口,聲音沒有絲毫的情感。
宋博的手指著她,手指都有些顫抖,“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這是你作為一個女兒該說的話嗎?我是你爸爸!”
宋鑫鑫不耐煩的將耳邊的碎發撩到了耳后,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女兒?宋博,在你的心里,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罷了,你不過是看我馬上要嫁給齊衍,所以才來和我套近乎。”
“我說過,我從來就沒有像你這樣的父親,廢話不必多說,剛才我已經問過柳敏了,她說想要拿回我母親的骨灰盒,必須要經過你的同意,所以你還是趕緊給我吧,也免得面上鬧的不好看,讓外人笑話。”
宋鑫鑫說話沒有留絲毫的余地,宋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有些憤恨。
柳敏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情緒,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原本她想要站在一旁看笑話,沒想到宋鑫鑫竟然將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這個小賤蹄子,一定是故意的。
柳敏的手指緊緊的捏了捏,心里對宋鑫鑫更加憤憤不平!
“老公,冤枉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又怎么會將姐姐的骨灰給宋鑫鑫呢?剛才我們確實發生了一些爭執。”
“是因為鑫鑫想要帶走姐姐的骨灰,我攔著不肯,鑫鑫說要和我們打官司,還說了一堆威脅我的話。”
說著說著,柳敏的眼底就氤氳了一層的眼淚,聲音都帶著幾分的哽咽,仿佛隨時都能掉下來似的。
“老公,我跟了你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你剛才竟然要懷疑我,我真是太傷心了。”柳敏低著頭,肩膀微微抖動著。
宋博看著有些心疼,這么多年,他也是真心疼柳敏的,幾乎她的所有要求,只要不是太多過分的,他都能答應。
他輕輕地摟住了柳敏,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公,你是我的天,我怎么會違背你的意思呢?”柳敏輕輕的啜泣著,靠在宋博的肩頭,她的刻意服軟賣乖,讓宋博的心里更加愧疚。
宋鑫鑫看著兩個人夫妻情深的樣子,心底冷笑了一聲,直接打開了手機,將剛才的錄音緩緩的放了出來。
柳敏聽著錄音的內容,臉色一變,陰沉的看著宋鑫鑫,這個小賤蹄子,竟然背后玩這一招。
宋博聽著錄音,眼底的冷意更甚,一把推開了懷里的柳敏,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柳敏有些心虛,不敢去看宋博的目光,一顆心有些惴惴不安,“老公……”
她低低的喚了一聲,可宋博卻冷哼了一聲,壓根就沒有理睬柳敏,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仿佛蒙上了一層的陰云,可是也沒有當場發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