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者想著之前那個人的再三保證,心神微微安定了幾分,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氣。
宋鑫鑫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這次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的,等辦完這件事情之后,就有十萬塊錢打到他的賬上,他就可以付房子的首付。
小記者想著,又揚了揚頭,臉上更加自信,“我相信大家都想知道吧,堂堂宋家的大小姐,現在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在外行為不檢,在內又公然頂撞自己的父親,如此惡心,又怎么能夠任由她再作惡下去。”
“我更是聽說宋小姐公然在商場詆毀自己的妹妹,若是您的母親在九泉之下知道您做這些,恐怕也會不得安寧吧,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又怎么能夠做柳家的小姐,這豈不是敗壞了柳家的門風?”
小記者的言辭越加犀利,宋鑫鑫沉著一張臉,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她還想要放小記者一條生路,但是他偏偏不知悔改,還要扯上她的母親,她怎么能夠忍住!
宋鑫鑫的手指驀然間收緊,任由手指甲摳著掌心,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她一言不發,冷靜極了,倒是柳城,忍不住想要上前為宋鑫鑫講話,卻被紀晴拉住了他的袖子。
紀晴朝他搖了搖頭,“我相信鑫鑫有解決這件事情的能力,你要相信她。”
紀晴輕聲的開口,柳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抹倩影,仿佛深深的印在他的眼中,揮之不去。
一秒鐘之后,柳城這才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媽,鑫鑫怎么能夠解決這樣的事情,我身為她的大哥,理應出面為她解決,我怎么能夠忍心看著她一個人面對呢?”
紀晴微微蹙了蹙眉心,輕輕的拍著他的手背,“媽知道你的心里擔心她,我們也是,可是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他明顯是沖著鑫鑫而來,若是我們一味的維護,而不讓鑫鑫自己出面解決,那些人就真的會落實這些罪名。”
紀晴對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輕聲的安撫著。
柳城冷靜了下來,“媽,我知道了。”
他僵硬的垂下了手,目光一直落在宋鑫鑫的身上,眼中帶著幾分的擔憂。
宋鑫鑫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唇角微微勾起,“哦?你說你有證據,那不妨給大家看一看,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真相?”
“另外,剛才我已經將你說的話都錄下來了,只要我做的事情和你所說的話有任何不符,我可是能夠報警的。”
宋鑫鑫揚了揚手,小記者的臉色突然變了變,頓時有些蒼白,身體都在顫抖,看著她的眼中帶著幾分的驚恐!
這件事萬無一失,一定不會出錯的,自己可千萬不能被這個女人給唬住了,小記者的心里一直安慰著自己,想到那十萬塊錢,頓時又安穩了下來!
那個人說過,絕對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宋鑫鑫不過是一個被宋家趕出來的人,又有什么能耐,她不過是想讓自己露出馬腳。
小記者捏了捏手指,“宋小姐與其在這里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還不如好好想一想,該怎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宋鑫鑫不怒反笑,“在此之前,我能先問你幾個問題嗎?”
小記者看著她的樣子,眼中立刻帶著幾分的警惕,就連拿著話筒的手都有幾分顫抖!
她咪了咪眼睛,“你不用這么緊張,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只是有一些疑問想要問問你。”
“宋小姐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鑫鑫拍了拍手掌,“第一,就是你入職多久了?”宋鑫鑫的目光落在他的工作牌上,唇角似乎揚了揚。
小記者吐了吐眉頭,不知道宋鑫鑫這樣問是什么意思,這也沒有什么可以挖坑的地方,所以照實回答,“不過一個月。”
宋鑫鑫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一個實習生啊。”
聽著宋鑫鑫的口吻,小記者的臉頓時脹得有些通紅,“雖然我是一個實習生,但是宋小姐也不用這么看不起吧,每一個記者都是從實習生開始做起的,難不成宋小姐有歧視嗎?”
此話一出,不少的記者對宋鑫鑫有些不滿,剛才小記者的話他們也是信了幾分的,心里下意識的將宋鑫鑫當成一個水性楊花,敗壞品德的女人,現在她又如此行徑,心里更加對她厭惡。
不過看著柳家人在場,所以不好多說什么,更何況,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在媒體中心可是混了幾年的人,當然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向來不錯。
宋鑫鑫輕輕的笑了笑,“我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你何必這么義憤填膺,更何況,我哪句話,哪個字,有歧視的意思,你未免也太扭曲事實,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剛才說話的真實性。”
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話題繞了回去,小記者的臉脹得有些通紅,偏偏一個字說不出來,臉色有些難看。
“宋小姐第一個問題既然已經問完了,那就問第二個吧。”
宋鑫鑫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第二個問題就是,你家里人是做什么職業的?”
她漫不經心,語氣就像是朋友聊天那樣平和。
小記者越來越不懂宋鑫鑫的意思,她一直在問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做什么,難道想要他放松警惕嗎?
小記者心里冷笑了一聲,再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宋鑫鑫想要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的。
“宋小姐,我不過是生在平凡家庭,父母都是普通職員。”
宋鑫鑫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我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你生在普通的家庭,手上為什么會帶著十幾萬的手表,你說你剛剛實習,按照現在實習工資來算,應該只有三四千,況且你家里又是很普通的家庭,根本沒有錢給你買這么昂貴的手表,那請問,這塊手表從何而來?”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莫名有些空靈,卻帶著幾分的凌厲,讓小記者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有想到宋鑫鑫問他這兩個問題竟然是為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