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留下來吃頓飯嘛!
喬杉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連語氣都帶著幾分的不善,“吃什么吃,沒看到有貴客在嗎?還不回去寫作業,再過幾天就是月考了,我倒是看看那個時候你能考幾分!”
喬杉沒有絲毫給蔣麗面子,她灰溜溜的低著頭,任由喬杉抓著她的手腕離開。
宋鑫鑫收回了目光,任由齊衍拉著她的手,洛溪看著他們十指交握的手指,唇角的笑意不經意的蔓延著。
“阿衍,時候不早了,你帶著鑫鑫去見見老夫人和老爺子,等會兒我們再過去一起吃飯!”
齊衍淡淡的嗯了一聲,拉著宋鑫鑫的手,洛溪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
洛溪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看到了嗎?我們兒子也有喜歡的人了!”
齊遠征冷著一張臉,微微蹙了蹙眉頭,看著有幾分的不悅。
“若是我們的兒子喜歡上別的姑娘倒也是算了,偏偏就是宋鑫鑫,你怕不是忘了六年前的事情!
“不管他有多喜歡,我都不會同意的,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他今天就不應該帶宋鑫鑫回來,你偏偏還要讓他帶去見爸媽!”
洛溪不滿的瞪了一眼齊遠征,“你胡說什么呢?我們兒子喜歡上姑娘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我看那孩子挺好的,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更何況,六年前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
“我可告訴你,宋鑫鑫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我看這個孩子樣貌不錯,也沒有那么多的壞心思,不像有些姑娘,為了嫁進我們齊家,費盡心思!
齊遠征看著洛溪生氣,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捏,忍不住開口哄她,“我這不是擔心我們兒子會被那個女人騙嗎?更何況,他剛和宋卿卿解除婚姻,又想和宋鑫鑫訂婚,這豈不是丟了我們齊家的臉嗎?”
洛溪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什么叫丟了我們齊家的臉?你也聽兒子說過了,宋鑫鑫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生下的女兒,而之前的宋卿卿可是小三上位生下來的!
“依我看,兒子的這樁婚事解除的很好,更何況,當初明明定下的就是宋家的大小姐,宋鑫鑫才應該是宋家的大小姐,而不是由一個小三上位生下的女兒做大小姐的!”
看著洛溪氣的不行,齊遠征頓時沒有了任何的脾氣,“好啦,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我相信我們兒子的眼光,你別生氣了!氣壞了對身體不好!
洛溪輕嘆了一口氣,“我可告訴你,你不許插手我們兒子的婚事,這些年他接管齊家一直做的有聲有色,我們兒子看上的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齊遠征無奈的笑了笑,“知道你護短,可是那姑娘你就見過兩次,怎么就輕易下定論呢?何不再多觀察觀察,若是她真的真心待我們兒子,那我也能放心了!”
洛溪白了一眼齊遠征,“反正不管怎么樣,我不許你去調查她的事情,你知道阿衍的性格,若是讓他知道,他免不了又要生氣!
“這些年,他好不容易親自帶回來一個女孩,只要不是傷風敗俗,品行敗壞之人,我都能接受,更別說生的如此貌美,以后孩子的基因也一定好!”
提到孩子,洛溪的眼睛亮了亮,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她豈不是很快能抱孫子了,一想到粉粉糯糯的米團子,她的心里就高興,她盼了這么多年,這日子啊,總算是有盼頭了!
齊遠征的目光落在了洛溪的身上,帶著幾分的柔和,“我呀,就知道你想早點抱孫子!
他輕輕地摟住了洛溪的肩膀,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幾分的溫柔。
洛溪白了他一眼,“哪里只是我一個人盼望著能抱孫子,難道你不也是?我們阿衍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這個年紀早就該成家立業了,你別忘了,當初你娶我的時候,可是二十五歲都不到呢。”
齊遠征將她輕輕的摟在了懷里,洛溪這才高興一些,唇角的笑容止不住的張揚著,輕輕的靠在了齊遠征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揚著一抹淺淺的弧度,充滿了笑意。
宋鑫鑫跟在齊衍的身后,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的腿是那么的修長,好幾次她想開口,可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一直以為老夫人和老爺子是和齊衍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是住在一起,卻是不同樓。
更沒有想到,老宅竟然會這么大,光是主樓就有三棟,更別說還有花房,傭人專門住的房子,還有一些用來待客的,就像是一個山莊。
宋鑫鑫看著有些眼花繚亂,齊衍全程牽著她的手,光是走路,都已經走了十幾分鐘了。
這些年見過的豪宅也不少,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像老宅這樣的,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豪門,雖然顯貴,卻很低調,并沒有過多的雍容華貴來裝飾,有的只有青草綠水小溪,仿佛遠離了喧囂,遠離了世俗的爭斗,在這里只感覺到了寧靜和悠遠。
經過花房的時候,宋鑫鑫看到繁花錦簇的一片片,好看極了,就像是映照的紅霞,美得不可方物,還未走近,就聞到一陣陣花香,又不是很濃郁,那種恰到好處的美,更加能夠撩動著人的心。
小路是由鵝卵石鋪成的,路旁種滿了郁郁蔥蔥的大樹,旁邊還有極矮的灌木叢。
宋鑫鑫緊張的心也一點一點放松,看著身旁高大的男人,突然有一刻,感覺好像是和他來約會,而不是見父母。
“為什么不開車過去呢?”宋鑫鑫仰著頭看著他,只看到他俊逸的側臉。
齊衍低下頭,眼底滿是漆黑,像是黑曜石一般閃閃發光,奪人心神。
宋鑫鑫的眼眸微閃,迅速的移開了目光,手心里仿佛攥了一層的冷汗。
齊衍并沒有開口說話,薄唇擰成了一條直線,大掌放在了宋鑫鑫的后腦勺上,彎腰逼近了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