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可是我這個宋家的女兒卻沒有收到,還真是諷刺。”宋鑫鑫似笑非笑,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宋博雖然不待見她,可是連這表面功夫都沒有做足,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看笑話嗎?
不過這倒是正合她意,她還真的是希望宋博可以將她這個女兒給忘了呢,這樣辦起事情來才更加容易一些。
柳宓抬頭看著她,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鑫鑫,難道你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嗎?”
她不知道宋鑫鑫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宋家未免做的也太過分了,于情于理,鑫鑫好歹還是宋家的女兒,并且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她大壽我怎么能不去恭喜呢?”她放開了肩頭的碎發,轉而玩弄著手指,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
“宋博不是一向注重名聲嗎?那我不送他一份大禮,也太對不起他了。”宋鑫鑫閉著眼睛,驀然間睜開眼睛,小臉一片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眼中只有冷漠之色。
她的心口處隱約有些發痛,母親含冤九泉,宋博卻大張旗鼓擺宴席,而且還帶著柳敏,這將她的母親置于何地!
“你想在他的大壽宴會上做什么?”柳宓握住了宋鑫鑫的手,就怕她會失去理智。
她知道,宋鑫鑫到底有多恨宋家的人,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要阻止,大壽那天肯定來的人非富即貴,她不想讓宋鑫鑫得罪其他人。
“宓宓,你放心吧,我不會傻到搭上自己,宋家的仇我會慢慢報的,這一次不過是送他們一點小小的見面禮,讓宋博的宴會更加豐富多彩罷了,對于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她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肌膚凝白如雪,就像是羊脂玉一般,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粉粉的光澤。
額頭上出了一層的冷汗,有幾縷頭發粘在她的臉上,昏黃的燈光下,給人帶來致命的誘惑和嫵媚。
若是沒有這兩個孩子,她孑然一身,或許會選擇和宋家的人同歸于盡,可現在她不僅僅只有自己,還有兩個寶貝。
“我幫你。”柳宓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漆黑的眼眸里充滿了堅定,指尖之間似乎傳遞著某種力量。
宋鑫鑫輕輕地笑了笑,幾乎是抱住了柳宓,“你什么都不用為我做,陪在我的身邊已經是給我最大的安慰了。”
她的聲音輕柔,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浮在人的心頭,輕輕的,猶如暖陽照射人的心房,能夠驅散心中的陰暗。
“可是……”
“不用,我希望宴會開始的那一天,你能替我照顧好兩個孩子,不要讓他們跑出去。”
剛才她和柳宓說起宋家的事情,想畢大寶已經聽到了,按照他的性子,他不會安安心心待在家里。
復仇的事情她不想牽扯到兩個孩子的身上,這種骯臟血腥的事情由她來做就好,她的孩子只需要快快樂樂成長。
“你是擔心大寶會做出什么事情嗎?”
“不是擔心,是一定。”宋鑫鑫苦笑了一聲,她很了解大寶的性子,他十有八九會做出不可預測的事情。
“放心吧,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就在家里看著兩個孩子,小寶我倒是不怎么擔心。”
聽到大寶,柳宓有些頭疼,有時候,孩子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現在,這個情況連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對了,這是宴會的請帖,正好我有一個朋友不想去,把它給了我。”柳宓掏出了一張鑲著金邊的請帖,包裝看著十分大氣。
宋鑫鑫打開一看,宋博兩個大字印入她的眼簾,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眸微微瞇了瞇,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只覺得有些炙熱,仿佛燙手一般。
“鑫鑫,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你和我之間不必客氣,你還有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柳宓假裝打了一個哈欠,毅然離開了房間。
宋鑫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眸微閃,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轉瞬即逝。
將請帖扔在了一旁,宋鑫鑫沒有了任何的心情工作,直接合上了電腦,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她的眼眸氤氳著,浴室中的霧氣顯得迷離飄忽,霧氣下卻是清晰冷漠的。
任由溫涼的水沖著身子,仿佛能夠沖去心底所有的燥熱,身體里涌起來的火瞬間被澆滅的干干凈凈。
不知道沖了多久,身體都有些發涼變冰,宋鑫鑫這才關掉了蓬蓬頭。
長發隨意的飄散在肩頭,發梢處還閃耀著水珠,燈光的映照下,似乎閃閃發光,像極了水鉆。
回到房間,拿起浴巾擦了擦頭發,洗了一個冷水澡,頓時清醒了不少。
宋鑫鑫還是打開了電腦,齊衍并沒有給她專門的休假時間做文件,她必須每天下班之后利用僅剩的時間來規劃,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思緒。
后半夜,宋鑫鑫才將電腦關機,躺在了床上,柔和的月光灑下,更增添了幾分的清冷,饒是蓋好了被子,都抵擋不住清涼之意。
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金色陽光灑下,將她層層籠罩著,宋鑫鑫幾乎是被刺眼的陽光給晃了眼睛醒來的。
伸出半截潔白的手臂,擋住了眼睛,可是卻沒有了絲毫的困意,起來的時候,頭一陣一陣的疼著,仿佛有無數的針在扎著她的太陽穴。
柳宓已經做好了早飯,這幾天,幾乎都是如此,柳宓休假,倒是做起了賢妻良母的活來。
宋鑫鑫垂眸一笑,眉眼之間皆是風情,唇角的笑意絲絲蔓延著。
“我們宓宓真是賢惠呢,以后誰娶了你,誰真是有福氣了。”
柳宓的俏臉一紅,佯裝著就要打宋鑫鑫,兩個人嬉鬧著。
宋鑫鑫眨了眨眼睛,“怎么,還不讓我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你看你,長得好看,做的飯又好吃,以后娶你的人不有福才怪呢。”
“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晚一些結婚,這樣的話,我還能多吃你做的東西呢。”
“哼。”柳宓哼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生氣。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再說我以后都不做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