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萬春，你不要欺人太甚！”包道乙指著龐萬春說道。

“包道乙，你想從我的手里搶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龐萬春對包道乙嘲諷道。

“龐萬春，你別以為有方杰為你撐腰就可以故作非為！方杰就算深得圣上信任，但他還不是太子！況且，方杰現在并不在京城之中！”包道乙怒氣沖沖地說道。

“呵！包道乙啊包道乙，我以前真沒有發現你竟然會這么笨！”龐萬春搖著頭說道，“你這樣的人都能夠得到石將軍的器重，真不知道是石將軍眼瞎還是你只會拍馬屁！”

“龐萬春，你...”聽到龐萬春如此羞辱自己，包道乙就要對其動手。

“怎么著？還真想動手嗎？”龐萬春也不客氣，直接亮出兵器。

“包將軍！”身邊的呂師囊急忙攔住了包道乙，“包將軍不要沖動，龐萬春是在故意激怒你。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到了圣上面前就解釋不清了！”

“呵！呂師囊，你就是個縮頭烏龜，不管什么時候，都只會躲在后面！”龐萬春也好不客氣地對呂師囊說道。

“李將軍，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是對是錯，還是到了金殿之上再說吧！”呂師囊平靜地說道，并沒有因為龐萬春的幾句話而生氣。

“呂師囊，你以為到了金殿之上我就會怕了你們嗎？”龐萬春擺擺手，隨后有人將一件東西遞給了龐萬春，“你好好看清楚，這是什么！”

包道乙和呂師囊看到龐萬春手中的東西，臉色頓時大變。似乎他們沒有預料到這東西會在龐萬春的手中。

“龐萬春，此物怎會在你的手中？你到底從何處得來？”包道乙指著龐萬春問道。

沈凡也看向龐萬春手中之物，這才發現那東西像是一塊金牌。

“難道是免死金牌？”沈凡在心里想到。

沈凡前世也看過一些古裝電視劇，知道皇帝登基建國后，為了嘉獎那些有功之臣，會賞給他們免死金牌或者丹書鐵券之類的東西。有了這個東西不管自己犯了多么嚴重的罪，都可以免除一死。

所以，沈凡想當然的以為龐萬春手中之物就是免死金牌。

“呵呵！”龐萬春看著包道乙和呂師囊不屑地笑了笑，“看來你們也認識此物！”

“軍功金牌，這是圣上為了嘉獎方將軍和石將軍的功勞，特意賞賜給他們二位將軍。有了此物，不管以后犯下什么大錯，都可以憑此金牌換取一命！”呂師囊皺著眉頭說道。

“軍功金牌？這與那，免死金牌就是一種東西！這個方臘特意稱其為軍功金牌，恐怕也只是想借此刺激其他大將多立軍功而已！”沈凡在心里想到。

而包道乙和呂師囊心里清楚，既然軍功金牌出現在龐萬春的手中，那就說明這是方杰特意留給他們二人，目的恐怕就是為了能夠震懾己方二人。畢竟石寶和方杰均不在此，他們二人的屬下恐怕誰也不會服誰。

“軍功金牌在此，就算去了金殿之上我也不會怕你們！”龐萬春說道，“只要你們二人也拿出軍功金牌，我們二人立刻就走！”

此時的呂師囊就算是再如何鎮定，心里恐怕也早就將龐萬春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遍了。就算石寶對他們二人的忠心毫不懷疑，這軍功金牌也不可能會留給他們二人。但是方杰竟然會這樣做，確實讓他們二人心里有些不被石寶信任的感覺。

沈凡看著不遠處的龐萬春，腦中對此人的印象并不是特別深。以前見到方杰之時很少發現龐萬春和王寅跟在他的身邊，想來此二人并不是看起來那樣對方杰忠心耿耿，想必他們心中一定有其他的想法。

而方杰將軍功金牌留給他們二人，恐怕也是迫不得已的決定。方臘將他們幾人全都調離杭州城，杭州城內除了昏迷不醒的方瑾，就沒有幾個可以受到方臘信任之人。方臘現在貴為一國之君，高高在上，不會直接跟下面那些凡人打交道。而方臘與那些下面的反賊之間就缺少了溝通的橋梁，這就造成了權力的真空帶。誰如果能夠填補因為幾員大將離開造成的權力真空帶，那說不定真的能夠掌控杭州城，甚至能夠影響方臘的決定。

方杰一定是看清楚了目前的狀況，所以才會將軍功金牌留給龐萬春和王寅二人。只要他們二人能夠代替幾員大將離開后的位置，等方杰回來之后，那他的勢力就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方杰真的有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他的屬下龐萬春和王寅甚至都可以和石寶等人平起平坐。

沈凡甚至可以想到，方杰最終的計劃恐怕不止是想要成為大順朝的太子那么簡單，只要他掌控了足夠的權勢，甚至他等不到方臘死的那一天，就會進行逼宮！到時候就算方臘武功蓋世，以一敵萬，恐怕也只能乖乖地禪位給方杰。

沈凡現在對于方杰的印象是越來越陰險，方臘雖然有心機，想要掌控自己手中的這六把殺人兵器，但似乎其中的一把利刃想要砍向方臘自己。尤其是方天定死后，方臘傷心之余，恐怕真的忽略了自己手中這幾人是否仍然忠心于他。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方臘故意為之。就像沈凡之前分析的一樣，方臘或許想通過這種方法將自己身邊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一舉鏟除。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沈凡也是拭目以待。

“龐萬春，我二人自認倒霉！”包道乙不甘地說道，“但是你也不要太過狂妄！從我們手中搶走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加倍討回來！”

“哈哈！我龐萬春等著那一天！”龐萬春大笑著說道，“但是在那之前，這個女人就是我們兄弟二人的了！”

久未說話的王寅也笑了起來，“呂師囊，我王寅一直都很敬重你，而且方將軍也很欣賞你。跟在石寶的身邊不會有什么好結果，我勸你還是盡快棄暗投明吧！效忠于方將軍保證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呂師囊可享受不起！”呂師囊直接拒絕道，“石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呂師囊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會恩將仇報！”

“呵！救命之恩又如何？還不是讓你替他賣命？”王寅不屑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決定！”

隨后龐萬春和王寅帶領手下之人，連同那輛馬車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