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垣王的這個兒子趙康，李老是早有耳聞。趙康不像他的父親，只知道用親王的身份吃喝玩樂，根本就不操心國家大事，而是很早就投入軍營，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建功立業。

趙康也沒有讓很多關注他的人失望，年紀輕輕已經成為禁軍統領，深的圣上信任。

但是在圍剿梁山匪賊時，卻不幸傳來他戰死的消息，當時讓圣上很是難過。畢竟像趙康這樣的人才很難得，況且又是自己的親侄子。

當時李老也認為趙康已經戰死他鄉，還為他感到很是可惜。

只是后來李老在千家偶然發現了他，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趙康只是假死，而這一切都是沈凡一手策劃。李老也明白那時圣上召他回京并不是好事，對于趙康的詐死也沒有深究。

沒想到現在趙康倒是加入了四海鏢局，成為馮昕元的左膀右臂。這對李老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趙康以前畢竟是禁軍統領，這次前往雞川寨，野利擎宇手中的禁軍或許會轉到趙康的手中。而趙康就算為了躲避圣上而詐死，但他總歸姓趙，大未朝是趙家的天下，趙康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未朝成為他人砧板上的肉。

李老心想，趙康或許可以成為掌控秦鳳路的最佳人遠，這樣就不用擔心秦鳳路最后會脫離大未朝成為無人能夠管轄的中立之地。

“李老，你對這個趙康似乎很熟悉！”馮昕元看到李老此時的表情，猜到他應該認識趙康。

“何止是熟悉！”李老笑著說道，“垣王的兒子，終歸是趙家的人，從小就不服輸。后來從軍，沒有借助他父親的人脈，自己爬到了禁軍統領的位置。”

“如此說來，這個趙康當真是個人才！那讓他加入四海鏢局豈不是委屈他了？”馮昕元說道。

“無妨！”李老擺擺手說道，“這次他前往雞川寨，或許會有意想不到收獲！”

“既然李老認為沒有問題，那我就去整頓一下那些人。雖然現在加入四海鏢局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江湖人，散漫慣了，可能不太喜歡被約束！”

“哈哈！這件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可幫不了你！”李老搖著頭說道，“如果左青在這里，或許能為你說上幾句話！”

“我真是希望左護衛能夠盡快趕回來！”馮昕元也說道，“李老，暫時就不打擾您了！”

“好！你去忙吧！”李老揮手讓馮昕元離開。

馮昕元走后，李老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是為大未朝嘆氣，還是為七皇子兵敗而嘆氣。

杭州城，天宮金殿之上。

沈凡在石寶的押解之下來到了金殿之上。

此時的天宮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皇宮了，這金殿應該比京城皇宮里的金殿不逞多讓。

最吸引沈凡注意的就是金殿之上的龍椅，那龍椅長有一丈有余，兩邊的扶手都是欲騰空而起的飛龍，椅背上雕刻的也都是各式各樣的飛龍。

而龍椅之上坐著的，已經不是身穿道袍的方臘，而是身穿龍袍的方臘。

穿上龍袍的方臘多了些許莊嚴，似乎真的就是當今天下的皇帝一般。

沈凡看了看位列兩旁的那些“大臣”，除了方臘手下的五位大將，以及那五位大將的手下，其他的人沈凡見都沒有見過。

“沈凡，見了圣上為何不跪？”歷天閏看到沈凡來到金殿之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禮，便訓斥道。

“在下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其他人！”沈凡看著歷天閏說道。

“放肆！”石寶又站了出來，“圣上乃天子，你既然跪天，那就應該跪圣上！”

沈凡看著石寶，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此時竟然有了笑意，似乎石寶剛才的話讓沈凡感覺很是好笑一般。

看到沈凡竟然笑了起來，石寶心里更是怒不可遏。沈凡的這種表情，明顯就是在嘲笑他，這讓他在眾人的面前怎么忍受得了。

“沈凡，金殿之上你對圣上竟然毫無尊敬之意，你這是大不敬之罪！按律當斬！”石寶惡狠狠地說道。

沈凡聽到石寶竟然想給他安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借此殺掉他，沈凡的心里倒是毫無畏懼。

“石將軍…”

“是南離大將軍！”沈凡還沒說完，歷天閏就站出來糾正道。

“好！南離大將軍，不知道你按的是什么律？”沈凡問道。

“當然是大順朝的律法！”石寶義正言辭地說道，“圣上建立大順朝，自然就要按照大順朝的律法行事。”

“既然是按照大順朝的律法，那就勞煩南離大將軍告訴在下，律法中第幾章第幾條中說，在下剛才有大不敬？”沈凡看著石寶問道。

“這…”石寶被沈凡的一句話給問的啞口無言。

第幾章第幾條？大順朝都還沒有沒有律法，就算是現搬大未朝的律法，將里面的內容改一改恐怕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夠完成的。況且他石寶對大未朝的律法恐怕也不熟悉。

“南離大將軍連大順朝的律法都不清楚，就想按照大順朝的律法來砍在下的腦袋，在下不服！”沈凡對眾人說道。

聽到沈凡說不服，在場的所有人沒有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要知道，他們雖然剛剛被方臘封了官，但大順朝根本就沒有律法，何來按律之說。

坐在龍椅之上的方臘，只是靜靜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事情，似乎這些事情跟他沒有關系一般。對于沈凡在金殿之上這番胡鬧，也一直無動于衷。

石寶看到眾人沒有說話，這可讓他站不住了。如果不能進行反擊，豈不是承認大順朝沒有律法，無法治他的罪。而大順朝建國竟然沒有律法這件事情傳出去，不被世人笑掉大牙！

“圣上！此子目中無人，有辱圣威！更是在金殿之上口出狂言，污蔑我大順朝！請圣上降旨，將此子拉出去砍了！”石寶躬身向坐在龍椅之上方臘說道。

“圣上，南離大將軍所說有理！還請圣上降旨！”歷天閏也站出來說道說道。

方臘并沒有理會那兩人說的話，他只是看著下面的沈凡，臉上毫無表情，根本就沒人能夠知道他的心里在想著什么。

“沈凡，你告訴朕，天定到底是怎么死的？”方臘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