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沈凡這個名字，方臘臉色大變。

剛才就算是知道方天定受傷，方臘都沒有這樣大的反應，但是聽到沈凡的名字，卻讓他有些失態。

感覺到自己剛才反應有些過了，方臘隨后就恢復了正常。

“回圣公，此人就是滅掉梁山的沈凡！我已經確認過了，確實是此人無疑！”方瑾說道。

“此人現在何處？”方臘問道。

“就在…”方瑾剛想指著沈凡之前所在的地方，但是抬頭之后才發現那里早就沒有了人影。

方瑾“蹭”的一下子站起來，看到沈凡不見了，她也有些著急。

剛才一直在應付方臘追究方天定受傷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沈凡什么時候離開的。但是看到那些千家之人還都在這里，方瑾知道身份絕對不可能離開杭州城，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就在方瑾想沈凡可能去了哪里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等到那人翻過身來，才發現正是沈凡。

“沈凡！”方瑾看到沈凡躺在地上呻吟，急忙小跑過去。

來到沈凡的身邊，看到他嘴角流出的鮮血，方瑾很是好奇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個樣子。

“沈凡，是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方瑾有些焦急地問道。

沈凡則是有苦難言，方臘剛才的內力波動著實將他傷的不輕，雖然方瑾他們距離方臘更近，但他們的武功都要比沈凡要好，所以并無大礙。

在方瑾的攙扶下，沈凡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方臘的面前。

“圣公，此人就是沈凡！”方瑾對方臘說道，隨后看向沈凡，“快見過圣公！”

沈凡雖然并不想對這個方臘太過客氣，但是他現在已經身不由己，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那些千家之人。

“在下沈凡，見過圣公！”沈凡向方臘行禮說道。

“你，就是那個滅掉梁山的沈凡？”方臘盯著沈凡問道，似乎那雙眼睛能夠直透沈凡的內心。

“滅掉梁山并不是在下一個人的功勞，在下只是協助三皇子而已。如果說是在下滅掉梁山，則是有些言過其實了！”沈凡說道。

“朝廷之中有沒有能人本公很清楚，否則你以為本公能有現在的成就，是憑空而來的嗎？”方臘說道，“那個三皇子有什么能耐，我也有所了解。既然你能夠協助三皇子滅掉梁山，就說明你有些本事！”

“謝圣公夸獎！”沈凡說道。

“哦？你以為我是在夸你嗎？”方臘有些嘲諷地看著沈凡。

“圣公剛才的話，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下有些能耐，幫助朝廷滅掉梁山，同樣也會幫助朝廷滅掉圣公！所以，對圣公來說，殺掉在下可以永絕后患！”沈凡說道，“在下既然知道圣公一定要在下死，為何一定要說出來呢？圣公剛才的話就算理解成對在下的夸獎，豈不是更好一些？”

聽到沈凡如此說，方臘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而旁邊的方瑾則是臉色大變，剛才聽到圣公夸獎沈凡，心里還偷著樂，沒想到圣公本意是想殺了他。

“哈哈！”方臘突然大笑起來，“方瑾，你說這個沈凡該殺，還是不該殺？”

方臘沒有去詢問方杰的意見，而是直接詢問方瑾，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以前都是方杰替方瑾出頭，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方杰應下來，隨后再安排方瑾去做。而這次，方臘直接詢問方瑾，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回圣公，我以為此人該留！”方瑾說道。

“說說！”方臘說道。

“圣公，此人既然有能力率領朝廷大軍滅掉梁山，那那就說明他有統軍之能。而現在圣公手下將士越來越多，正需要這樣的人才為圣公打天下！倘若沈凡愿意歸順圣公，那對圣公來說如虎添翼！”方瑾說道。

“嗯！有道理！”方臘說道，“鄧將軍，你意下如何？”方臘隨后看向鄧元覺。現在石寶不在這里，鄧元覺與石寶走的很近，所以鄧元覺的意見就代表了石寶的意見。

“阿彌陀佛！剛才方瑾所言不無道理。倘若這個沈凡真能為圣公所用，對圣公來說確實是一大幸事！”鄧元覺說道。

“哦？鄧將軍的意思也是留了？”方臘問道。

“非也！非也！”鄧元覺繼續說道，“此人之前效忠朝廷，率領朝廷大軍滅掉梁山，不知道有多少梁山兄弟死在此人的手中！現在那些梁山之人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殺投靠圣公，倘若圣公留此人在身邊，必將讓那些梁山將士寒心！”

“那鄧將軍的意思，就是該殺了？”方臘問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雖然不忍殺生，但為了圣公的大業，此子確實不能留！”鄧元覺搖著頭說道。

“鄧將軍說的也不無道理！”方臘點頭說道。

看到方臘贊同鄧元覺的意見，方瑾有些著急了。

“圣公，這樣的人才難得一遇，如果就這樣殺掉著實有些可惜！請圣公三思！”方瑾說道。

“方瑾，本公也很想留他在身邊！但是鄧將軍剛才也說了，梁山兄弟們對此人恨之入骨！如果留下他，恐怕會讓他們心生怨恨！”方臘說道。

“圣公！”方瑾還想說什么，但卻突然發現她已經無話可說。

“圣公，屬下有話要說！”方杰此時站出來說道。

“說！”方臘說道。

“圣公，當真殺了此人太過可惜！此人率領朝廷大軍滅掉梁山，此事情有可原！圣公倘若真有心讓此人效忠于圣公，其實也并不是不可能！”方杰隨后看向說道。“沈凡，你是否愿意效忠圣公？助圣公建立千秋大業？”

方瑾有些著急地看著沈凡，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沈凡笑著搖了搖頭，“在下才疏學淺，恐怕難以勝任！”

聽到沈凡否定的回答，方瑾的臉都白了。這句話相當于直接判了沈凡死刑。

“哈哈！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就滿足你的愿望吧！”方臘說道。

“圣公！”方瑾說道。

“方瑾，你還有何話說？”方臘問道。

“圣公，之前您曾答應過方瑾，說可以滿足方瑾的一個愿望！”方瑾說道，“方瑾希望圣公留沈凡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