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保忠此時看起來威風凜凜,其實他的心里怕的要死。仁多保忠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小命,與他的命相比,其他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放棄。
而此時,他的面前可是一萬大未朝禁軍,之前他可是親身經過了這些禁軍的戰斗力。如果這些禁軍想要殺他,那他身后的一萬將士根本就不能救得了他。
但,就算他心里再害怕,他也不能在此時表現出來。因為,他在這里代表的可是西夏皇帝。
“沈凡,我仁多保忠來到你雞川寨,難道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嗎?”仁多保忠向雞川寨大聲喊道。
“仁多保忠,你來這里是想送死的嗎?”野利擎宇從禁軍中走了出來,看著不遠處的仁多保忠說道。
看著眼前的野利擎宇,仁多保忠本能的想要后退,但他此時騎在馬上,不是想退多遠就能退多遠。
“野利擎宇,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找你!跟你的恩怨,以后再算!”仁多保忠說道。
“哦?以后再算?仁多保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在我的記憶中,我野利家族上百口人,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中!”野利擎宇瞇著眼睛說道。
“野利擎宇,如果你們野利家族沒有謀反之心,圣上怎會降旨滅你全族!要怪只能怪你們野利家族野心太大!”仁多保忠說道。
“哼!我野利家族有沒有謀反之心,你的心里很清楚!這筆賬,我野利擎宇遲早都會找你好好算一算!”
“野利擎宇,我來此是為了見沈凡,你讓他出來見我!”仁多保忠也知道繼續跟野利擎宇糾纏并沒有好結果,所以直接告訴他自己來次的目的。
“想見主人,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野利擎宇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仁多保忠就算再貪生怕死,也接受不了野利擎宇這樣侮辱他。“你可不要后悔!”
此時,城墻之上的沈凡和扎依熱那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阿呆,仁多保忠是來見你的!”扎依熱那看著沈凡說道。
“你是不是懷疑我跟滿灼一樣,與仁多保忠相互勾結,想要出賣雞川寨?”沈凡笑著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聽到沈凡的話,扎依熱那臉色一變。
沈凡跟滿灼不一樣,自始至終,扎依熱那都沒有將滿灼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但沈凡是她現在的依靠,更是她唯一的信仰。她就算是懷疑她自己,她都不會懷疑沈凡會背叛她。
“哈!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沈凡察覺到扎依熱那的不對,急忙向她解釋。
沈凡知道,扎依熱那是一個敏感的女子,有些玩笑開過了頭,不但不能活躍氣氛,恐怕會適得其反。
“阿呆,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扎依熱那板著臉說道。
“好!好!我以后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沈凡急忙向扎依熱那保證。“你不要生氣了,生氣會讓你的臉上長滿皺紋!”
“要你管!”扎依熱那別過頭去,不再搭理沈凡。
“哎呀!這個仁多保忠此次前來雞川寨,是不是想要攻打雞川寨,還真說不定!既然某人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本來還想爭取一下某人的意見,是想讓仁多保忠攻打雞川寨,還是放過雞川寨,既然某人這么不在乎,那我就不用如此操心了!”沈凡一副無所謂地態度說道。
“阿呆,你…你討厭!”扎依熱那聽到沈凡的話,豈會不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想讓自己跟他說話。
“阿扎師父,你想不想知道呢?”沈凡湊到扎依熱那的面前,笑著問道。
“說!你不說可別怪我對你動手了!”說著,扎依熱那抽出自己的長鞭。
“阿扎,你的長鞭不是被那個黑袍人給毀了嗎?”沈凡看著扎依熱那手中的長鞭說道。
“哼!你以為我的長鞭就只有一條嗎?”扎依熱那說道。
“好吧!我說還不行嗎?”沈凡耷拉著腦袋說道。
“噗!”扎依熱那笑出聲來,隨后她就收起了長鞭。
“這樣才對嘛!阿扎,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沈凡一臉花癡樣對著扎依熱那說道。
“阿呆,別得寸進尺!”扎依熱那收起笑容說道。
“好!我這就告訴你!”沈凡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仁多保忠這次前來,應該是與我們談判的!”
“談判?”扎依熱那有些疑惑,畢竟雞川寨可是處于弱勢,有什么資格讓仁多保忠親自前來談判。
“上次我與左大哥前往隴干城,就是想與仁多保忠談判。雖然最后不歡而散,但其中的利弊我已經對仁多保忠講明。看來,這個仁多保忠并不是傻瓜,知道我提的建議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這一次,他親自前來就是為了此事!”沈凡說道。
“倘若仁多保忠真的是為了談判,那為何他還帶這么多人前來?”扎依熱那看著城下那一萬西夏敵軍說道。
“這已經很少了,別忘了,雞川寨可是有一萬禁軍!這一萬多人的西夏敵軍根本就不是禁軍的對手!仁多保忠如果真有心想要攻打雞川寨,怎會只帶這點人前來!”沈凡繼續說道,“就算他想示敵以弱,也不至于他自己親自前來,要知道,野利擎宇可是有絕對的把握在他逃跑之前將他斬殺。”
“難道他不怕我們出爾反爾,趁機殺掉他嗎?”扎依熱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仁多保忠竟然會親自來此談判。
“仁多保忠現在應該怕的要死,只是他知道現在就算再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而已!如果我沒有猜錯,仁多保忠是帶著西夏皇帝的圣旨來到這里,否則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只帶一萬西夏敵軍前來!”沈凡不屑地說道。
“這件事情,西夏皇帝都知道了嗎?”聽到沈凡的話,扎依熱那越來越震驚,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都被西夏皇帝所知。
“阿扎,這其中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雖然身為雞川寨寨主,但你從小有師父庇護,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所以想象不到這其中有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沈凡說道。
“沈凡,我是不是特別沒有用?”扎依熱那聽到沈凡的話,感覺自己只會拖沈凡的后腿。
“傻瓜!你這樣的女子,本就應該躲在我的身后,我怎么忍心讓你承擔這些事情!”沈凡輕輕地敲了一下扎依熱那的腦袋。
而城墻之下,氣氛越來緊張,戰爭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