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凡和左青的到來,正堂內其他人目光都集中他們二人身上,雖然這些人的眼中全都不懷好意的。
“你們二人見了將軍為何不跪?”突然,一人站起身來臉色不善地對沈凡和左青說道。
沈凡轉過身,看到說話的那人。沈凡這才發現,此人正是之前那位名叫多海的將領。
“麻煩這位將軍告訴在下為何要跪?”沈凡問道。
“因為在你們面前的是我西夏的將軍!”多海說道。
“這位將軍說的沒錯,在下面前的是西夏的將軍,又不是我大未朝的將軍,那在下有什么理由行跪拜之禮呢?”沈凡反問道。
“你們不是來投降的嗎?戰敗之人難道不應該向勝者乞求活命嗎?”另外一人站起來說道。
“我想這位將軍一定是搞錯了,在下來此可不是投降!更何況,你們西夏好像還沒有攻下雞川寨,雞川寨何來戰敗之說?”沈凡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雞川寨乃彈丸之地,我西夏幾十萬大軍,想要滅你雞川寨猶如大象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那人接著說道。
“那為何你們西夏大軍遲遲沒有攻打雞川寨?是因為西夏這頭大象徒有其表,還是因為害怕雞川寨這只螞蟻呢?”沈凡笑著說道。
“你…”那人被沈凡的話噎的啞口無言。
“好了!”仁多保忠此時終于開口說道。
多海和另外一位將軍憤憤地坐下,臉上的怒氣并沒有消失。
“你是中原人,為何說受雞川寨寨主之托來此?”仁多保忠問道。
“仁多保忠將軍應該記得滿灼吧?”沈凡沒有直接回答仁多保忠的問題,而是問起了滿灼。
“怎么?這與滿灼有什么關系?”
“滿灼之前身為雞川寨副寨主,因為暗通西夏而被殺死。實不相瞞,滿灼就是死在我的手上!”沈凡說道。
“什么?”仁多保忠大吃一驚,沒想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殺害滿灼的兇手。
“滿灼臨死之前,與在下打了個賭,勝者生,敗者死。而且滿灼當時親口答應,如果敗,將雞川寨副寨主之位讓于在下。結果,在座的各位應該知道了!”沈凡說道。
“如此說來,你就是雞川寨的副寨主了?”仁多保忠問道。
“沒錯!所以,在下剛才說受雞川寨寨主之托來此,并無不妥!”沈凡說道。
“你如此大方承認自己殺死了滿灼,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為滿灼報仇嗎?”
仁多保忠想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何會將自己殺死滿灼的事情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講出來。要知道,滿灼本來是他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雞川寨的倚仗。
“呵!仁多保忠將軍不至于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才是!”沈凡說道。
“大膽!口出狂言,你這是在找死!”多海站起身來,拔出腰中的刀想要對沈凡動手。
“滿灼在將軍的眼中,僅僅是一顆棋子而已。”沈凡隨后看向多海,“在坐的各位將軍,你們心中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吧!滿灼的生死對你們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更不會在乎他死在誰的手上!”
“多海,坐下!”仁多保忠說道。
“如果仁多保忠將軍以要為滿灼報仇為借口殺掉我們二人,恐怕只會為他人所不恥!”沈凡繼續說道。
仁多保忠此時站起身來,來到沈凡的身邊。
“我們,之前是否在哪里見過?”仁多保忠在沈凡的耳邊突然說道。
“說見過,其實也沒錯!我與寨主當時差點死在將軍的手中呢!”沈凡說道。
“原來是你!”仁多保忠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大變,急忙躲開沈凡。
“野利擎宇讓在下替他向將軍問好!”沈凡說道。
“野利擎宇!”
“野利擎宇!”
“那個叛徒!”
……
聽到野利擎宇這個名字,在坐的西夏將領頓時炸開了鍋。他們可是知道,野利家族的人都是死在誰的手中。
“你…你跟野利擎宇,到底是什么關系?”仁多保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指著沈凡問道。
“野利擎宇現在效忠于我!”沈凡說道。
聽到沈凡的話,仁多保忠臉上一陣抽搐。野利擎宇可是一個狠角色,之前他手中的一千多騎兵被對方盡數殺死。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野利擎宇效忠之人。
但是仁多保忠轉念一想,既然野利擎宇效忠此人,那只要將此人拿下,豈不是就控制了野利擎宇?
沈凡似乎看穿了仁多保忠的想法,臉上邪魅一笑。
“將軍是否在想挾持在下來控制野利擎宇?”沈凡說道。
“野利擎宇是我西夏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只要能夠殺了他,我不惜犧牲任何人!”仁多保忠說道。
“那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沈凡搖著頭說道,“野利擎宇雖然效忠于我,但如果我死了,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畢竟當初他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才做出效忠于我的選擇!”
“哼!只要你在我的手里,他就會投鼠忌器!野利擎宇恐怕不會違背你的命令!我只要你讓他死!”仁多保忠咬牙切齒地說道。
“將軍你恐怕是誤會了,在下來此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且,將軍就有那么大的把握留下我們二人嗎?”沈凡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多海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對沈凡的殺意,提刀向沈凡走去。
這一次,仁多保忠沒有再阻止多海。其實,他也想看一看,這個讓國師都吃虧的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
但是,旁邊的左青攔在了多海的面前。
“如果你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左青說道。
“就憑你!”說完,多海舉刀砍向左青。
沈凡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仁多保忠的身上。如果仁多保忠真的對他們動了殺心,沈凡恐怕會率先解決掉對方。
身后武器碰撞的聲音在正堂中不時的響起。對于左青的安全,沈凡絲毫不擔心。在座的西夏將領,恐怕沒有一人是左青的對手。
或許,這對沈凡與左青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