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未朝西北之地,兩個多月的時間,阿扎一路照顧阿呆,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雞川寨。
“阿呆,你看到前面的那座山了嗎?雞川寨就建在前面的那座山頭上。”阿扎指著前面的那座山說道。
阿呆放眼望去,確實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在他的記憶中,雞川寨東西南三面環山,只有北面地勢稍微平坦。雞川寨的地勢決定了它易守難攻,所以這就是它就算沒有朝廷的支援仍然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阿呆環顧四周,發現雞川寨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不管是西進還是東移,都必須要經過雞川寨。繞過雞川寨向西就能進去吐蕃或者西夏,而向東就是大未朝的土地。可以想象誰掌控了雞川寨就掌控了東移或者西進的通道。
如此重要的戰略位置,大未朝卻沒有派兵駐守,而只是由雞川寨的百姓抵擋西夏敵軍,勉強能夠保證雞川寨不失守。這讓阿呆對大未朝皇帝是否是個正常人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隨著逐漸靠近雞川寨,阿呆發現寨前好像有什么人,阿扎也發現了異樣。
“是西夏騎兵!”阿扎說道。
阿扎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從懷中拿出面紗將自己的面部遮住,隨后將長鞭拿在手里。
“阿呆,你坐在馬車上不要動!我去去就來!”說完,阿扎從馬車上騰空而起,在地上點了幾次就落到了西夏騎兵的面前。
在阿呆驚訝的目光中,西夏騎兵根本就不是阿呆的一合之敵,紛紛倒在阿扎的長鞭之下。
阿扎來到雞川寨門前,亮出手中的令牌。雞川寨的城門被緩緩打開,城內走出很多人,都圍繞在阿扎的身邊。
阿呆遠遠地看著,并沒有著急向前。這個時候他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好。
阿扎不知道對那些人說了什么,那些人將西夏騎兵的裝備收拾了一下,隨后又都返回了雞川寨內。阿扎看到人們都返回雞川寨后才向阿呆走來。
“阿扎,你剛才的樣子簡直猶如天神下凡,三兩下就將那些西夏騎兵給解決掉了!”阿呆見到阿扎興奮地說道。
“行了!別嘴貧了,我帶你回雞川寨!”阿扎牽著馬向前走去。
阿呆一下子跳下馬車,跑到阿扎的身邊。
“你怎么下來了?你的外傷都好了?”阿扎看到阿呆來到自己的身邊,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看,沒什么事了!”阿呆活動了一下身體。“我總不能一直都病懨懨的吧,這樣的話雞川寨的人肯定瞧不起我!”
“怎么?擔心他們不接受你嗎?怕他們欺負你嗎?”阿扎看著阿呆說道。
“怎么會?我有阿扎師父,他們誰敢欺負我?”阿呆狐假虎威道。
“阿呆,進了雞川寨,你不能喊我師父!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處處維護你!畢竟我也不是那么自由,我要考慮到雞川寨所有人!”阿扎看著阿呆認真地說道。
“哈!我知道了!阿扎你就放心吧!憑我的本事,怎么可能需要處處麻煩你!”阿呆自信地說道。
“其實,你擔心的沒錯,雞川寨的人因為長期受到西夏敵軍的襲擾,確實都不太好相處!但是他們本性都不壞,你不要對他們有什么誤解!”
“他們恐怕只是不歡迎中原來的人吧!”阿呆笑著說道。
“阿呆,你都知道了!”阿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有什么難猜的!朝廷撤走這里的駐軍,讓雞川寨暴露在西夏敵軍的鐵蹄之下。朝廷駐軍基本都是中原人,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竟然全都走了!如果是我,我也會像寨里的人一樣,恨他們的!”阿呆說道。
“我知道,這其實不能怪他們。將士最重要的就是聽從軍令!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從!要怪就怪…”
“要怪就怪那個狗皇帝!”阿呆接著阿扎的話說道。
“阿呆,你說話越來越像我了!”阿扎笑著說道。
“天天跟你在一塊,怎么可能不從你身上學些什么!”阿呆說道。
聽到阿呆的這句話,阿扎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
“阿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還可以來找我,只是我們不能天天在一起了!畢竟男女有別,在寨子里更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了!”
“好啦!我都記住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阿呆說道。
很快,兩人來到了城門前。
阿呆看著雞川寨的城門,不知為何會感覺很小,好像他在哪里見過更大的城門。
“走吧!讓你好好看看雞川寨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阿扎牽著馬車向城內走去。
阿呆深吸一口氣,緊跟了上去。
進入雞川寨,阿呆才知道里面有多大。聽雞川寨的名字,以為這里這是一個山寨,其實這里是一座城。城內四通八達的街道一眼望不到頭,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里的人們似乎沒有收到西夏敵軍的影響,與來的路上遇到的中原城鎮似乎沒有多大區別。很難想象剛才城外還有西夏騎兵在襲擾。城內的人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扎伊熱那回來了!”
“扎伊熱那回來了!”
街道上的人看到阿扎都會這樣說。此時阿呆才知道阿扎真正的名字叫扎伊熱那。
阿扎跟每一個與她打招呼的人都點頭示意。好像這里的所有人都很尊敬阿扎。
此時一隊巡邏的士兵恰好向這邊走來。看到阿扎,這對士兵集體停下,將右手放在心臟位置向阿扎行禮。
“寨主!”這隊士兵的頭領對阿扎喊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阿扎說道。
“守衛雞川寨是我們的責任!”說完,這隊士兵便繼續向前巡邏。
阿呆終于明白阿扎的心事從何而來。阿扎竟然是雞川寨的寨主,這讓阿呆萬萬沒有想到。阿扎一位女子,竟然要統領整個雞川寨對抗西夏敵軍,阿呆可以想象的到阿扎承受的巨大壓力。
人們看到阿扎都很恭敬,但是看向阿呆的眼神卻沒有那么友好了。阿呆跟在阿扎身后,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盯在他的身上,讓他很不自在。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阿扎會提醒他這里的人可能會對他不太友好。這哪是不友好,這根本就是要把他吃了的架勢。
“阿扎!阿扎!”阿呆聽到人群中老遠就傳來一個人的喊叫聲。
阿扎停下馬車,聽到這個聲音,她再次皺起了眉頭。
人群紛紛讓開,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滿臉興奮地向阿扎跑來。
“阿扎,你終于回來了!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啊!”那個年輕人說完就要去抱阿扎。
“滿灼,請注意你的舉止!”阿扎躲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