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凡并不清楚七皇子已經遭遇慘敗,不但沒有牽制住北上的梁山匪賊,更重要的是將朝廷的十萬大軍丟在洪洞縣城內等待梁山匪賊的屠戮。
營帳內,沈凡正在做最后的安排。趙康與孫寧臉色都很凝重,而六位廂軍統領則是還不清楚沈凡喊他們過來所為何事。
“今晚,將會是決定性的一晚,我不想在這里的各位有誰回不來!”沈凡說道。
“將軍,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我們六個都是粗人,如果將軍有什么計劃還是對我們明說的好,想讓我們自己猜,那可是難為我們了!”其中一位廂軍統領說道。
“各位不要著急!今晚確實有行動,而且今晚的行動直接關系到我們能不能擊敗南下的梁山匪賊。在這之前,我只是想對你們說明白,仗必須要打,而人也必須要活。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人躺著回來!”
“將軍,身為大未朝的將士,其實我們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尸的準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將士們都是兄弟,不可能讓他們沖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躲著!”另外一位廂軍統領說道。
“你說的沒錯,打仗就會死人,這就是我為何會感到壓力太大的原因。我答應過你們要將你們帶回去,但我也知道不可能將你們每個人都完好無損的帶回去。我只是想,盡可能的讓你們活著!”沈凡拍了拍那個廂軍統領說道。
“將軍,大未朝的禁軍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徒,只要將軍一聲令下,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禁軍勢必會完成將軍交給禁軍的任務!”趙康說道。
“將軍,廂軍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我們廂軍愿意用性命完成將軍交給我們的任務!”廂軍統領也都說道。
“我知道,今晚的行動,必須要有人與梁山匪賊正面交鋒,阻斷梁山匪賊的支援。而這戰斗必將十分慘烈,我不想你們去送死,但必須要有人去做!”沈凡臉色沉重地說道。
“將軍,交給我禁軍吧!禁軍的戰斗力你是知道的,不管多少敵人,禁軍都會將他們擋在那里,絕對不會讓他們前進一步!”趙康說道。
“將軍,我們廂軍也不差!雖然沒有禁軍的戰斗力強,但是我們人多!禁軍能做到的,我們廂軍也能做到!”一位廂軍統領說道。
“沒錯!將軍,我們廂軍之前太憋屈了,這次一定要交給我們!讓那些梁山匪賊見識一下廂軍真正的戰斗力!”另外一位廂軍統領說道。
“將軍,交給我們廂軍吧!”
“是。④,我們廂軍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
沈凡看著眼前的六位廂軍統領,沒有說什么話,只是轉過身去。片刻后,沈凡轉過身來。
“廂軍,我相信廂軍并不比禁軍差多少。我知道你們心里憋著一口氣,之前兩次慘敗并不是你們廂軍的真正實力!今晚,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你們實力的機會!”
“謝將軍!”六位廂軍統領相互看了一眼,急忙向沈凡抱拳說道。
“將軍…”趙康還想說什么,但是沈凡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趙將軍,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相信廂軍這次不會讓我們失望!要知道,他們這次如果再敗給梁山匪賊,那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沈凡說道。
“將軍放心,如果這次我們廂軍仍然敗在梁山匪賊手中,末將愿意以死謝罪!”
“末將也愿意以死謝罪!”
“末將也愿意!”
…
六位廂軍統領都立下了軍令狀。
“想死很容易,如果你們失敗了,我不會讓你們去死,我會讓你們活著,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守墓,你們六人就為他們守一輩子墓!死很容易,難的是一輩子痛苦地活著!”沈凡說道。
六位廂軍統領聽到沈凡的話,眼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神色。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將軍與他們以前的將軍不一樣。
“趙康聽令!”
“末將在!”
“命你率領五千禁軍偷襲梁山匪賊之糧草!盡可能多的將糧草押送回來,帶不走的,全都燒掉!另外安排五千禁軍半路等待,協助押運糧草的五千禁軍盡快返回營地!
“末將遵命!”
“孫寧聽令!”
“末將在!”
“命你率領兩萬預備將士偷襲梁山匪賊之營地!在梁山匪賊追擊趙將軍的隊伍時發起偷襲,切不可早,更不能晚!”
“末將遵命!”
“六位廂軍統領聽令!”
“末將在!”
“你們六人率領六萬廂軍,埋伏在禁軍撤退的路上,阻擊追擊禁軍梁山匪賊。你們六萬廂軍要做到的就是將追擊禁軍的梁山匪賊困在那里,不能讓他們追上禁軍,更不能讓他們返回營地!”
“末將遵命!”
“剩下的一萬禁軍與兩萬廂軍駐守營地,防止梁山匪賊的反偷襲。今晚誰都不能休息,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不能完成各自的任務,你們知道應該怎么做!”
“是!”
很快,營地中迅速行動起來。禁軍斥候一直在方圓五里之內巡邏,防止梁山匪賊的斥候提前探聽到任何消息。
半個時辰后,趙康率領一萬禁軍率先離開營地。隨后六位廂軍統領率領六萬廂軍也離開了營地。最后是孫寧率領的兩萬預備將士。
而此時,梁山眾人所在的營地中,在一座營帳中有三人正在討論著什么。
“公孫頭領,這幾天我們一直都沒有對朝廷大軍發起進攻,而朝廷大軍也沒有對我們發起進攻,這是為何?”盧俊義看著公孫勝問道。
“盧頭領,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奇怪!軍師說朝廷大軍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們一決勝負,但是這幾天他們卻是什么動靜都沒有,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公孫勝說道。
“之前最好的進攻時機已經錯過,現在朝廷大軍正在養精蓄銳,準備進攻我們呢!”花榮沒好氣地說道。
“花頭領,之前撤退也是為了以防中了敵人的圈套!再說,軍師也說過,拖得越久對朝廷大軍越不利,現在著急地不是我們,應該是朝廷大軍才對!”公孫勝說道。
“哼!在我看來就是某些人貪生怕死!”花榮說道。
“你說什么!”盧俊義“蹭”的一下子站起來。
氣氛一時僵在了那里,好像隨時都要爆發大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