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詠絮穿著套淡藍色睡衣,蜷縮著睡得美滋滋,忽然被子不見了。
再遲鈍都該醒了。
她坐起身,看見是秋明悠,迷迷糊糊問了句,“怎么了”
還好意思問!
秋明悠伸手去抓人,這次記住了,不抓手腕抓手指。
夏詠絮身材纖細,又睡得迷迷糊糊,被秋明悠直接抓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就拖走。
等她都被拖進秋明悠房間了,才清醒過來。
秋明悠也不說話,把人往桌前面一戳,他自己坐在椅子上,翻開文件開始看。
“????”
十萬個為什么,夏詠絮一臉懵,“你讓我來干嘛?”
秋明悠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今晚沒得睡,你也不要想去睡。”
“!”
好殘忍!
夏詠絮憋屈到不行,你不睡還不讓別人睡,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啊啊!
秋明悠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就是這么過分!
夏詠絮也是體力好的,秋明悠死活不讓她睡,她只能搬個椅子坐在桌前,小雞啄米,頭一點一點的,幾次都磕到腦袋。
困的不行,還不讓睡,要不然讓她上樓打拳也行啊。
秋明悠也不讓她走,就這么干巴巴坐著,秋明悠看文件,她看秋明悠——秋明悠又不好看!
天慢慢的就亮了
直到天亮,秋明悠才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抬頭瞥了夏詠絮一眼。
夏詠絮趴在桌上,頭枕著手臂,露出大半個側(cè)臉。
半長不短的頭發(fā)蓋在眉眼上,呼吸均勻,整個人不設(shè)絲毫防備。
秋明悠看著她,想起之前被她摸過的臉,這會兒也不手軟了,伸手過去,掐了她臉頰一下。
“哇!”
夏詠絮一下子驚醒了,捂著側(cè)臉,目光茫然。
秋明悠白了她一眼,“蠢物!”
夏詠絮好氣,“我就摸了你臉一下,你就不讓我睡覺還掐我,我給你我生起氣來自己都怕!”
揍他好嗎!
秋明悠懶得理她,起身道:“我去洗澡,你自便。”
“喂!”
折磨她一整晚不讓睡,他倒是若無其事去洗澡了,還讓她自便,簡直欠揍!
欠揍是欠揍,但是揍,就真的不能揍。
夏詠絮見秋明悠進了浴室,也氣鼓鼓回了房,換衣服上樓訓(xùn)練。
訓(xùn)練完洗澡換校服,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秋明悠在剝雞蛋。
夏詠絮毫不客氣搶走了秋明悠手里的雞蛋,放在眼睛上揉來揉去。
葉落茗有點傻眼,“你們兩個昨晚是去做賊了嗎?”
悠悠失眠有黑眼圈是常態(tài),詠絮又是怎么回事。
夏詠絮從來不告狀,葉落茗這么問,她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說,“昨天沒太睡好。”
葉落茗可不信,揚眉看向又開始剝第二個雞蛋的秋明悠,“那你呢,悠悠?”
秋明悠這次可簡單了,原封不動的說,“昨天沒太睡好。”
夏詠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怎么說秋明悠就怎么說,連自己動腦想個借口的時間都沒有嗎?
秋亦寒聽了,倒是不輕不淡的笑了一下,“都沒睡好,可真巧。”
夏詠絮有點尷尬,干脆不說話。
秋明悠一言不發(fā),聽見和沒聽見一樣。
吃完早飯,夏詠絮和秋明悠去出門上學(xué)。
夏詠絮被迫又開始拿秋明悠的便當(dāng)盒,只是這一路,再也沒有了十米約定的距離。
這樣的日子恢復(fù)了平靜。
安可青時不時問問夏詠絮和秋明悠的事,每次得到的答案都讓她開始懷疑,詠絮真的喜歡秋明悠嗎?秋明悠真的對詠絮與眾不同嗎?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也是不懂。
春去秋來,又一個噩耗砸在了夏詠絮的眼前。
年考來了!
葉蘭學(xué)院與其他學(xué)校不同,沒有期中期末月考會考,一年365天只考一次。
高一考一次,高二考一次,高三一次都不用考,直接高考。
來葉蘭念書,三年只用考兩次就可以畢業(yè)了。
但是對于夏詠絮來說,為什么會有考試這種東西啊!
崩潰!
她是憑著武術(shù)特長的身份來葉蘭念書,但考試還是得考,倒數(shù)第一基本預(yù)定,偏偏葉蘭今年有一個政策改變。
以夏詠絮拿到了全國冠軍的實力,第二年的獎學(xué)金肯定是有的,不用看成績都有,但是現(xiàn)在就很懸了!
獎學(xué)金是不會發(fā)給一個科目不及格的學(xué)渣,哪怕學(xué)渣是全國冠軍。
夏詠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都涼了
安可青也著急,但安可青也是自身難保,能不能通過考試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獎學(xué)金是一定要拿的,這樣才能支付她高二的生活費,她實在不想和家里拿錢。
但是想拿獎學(xué)金,就一定要通過年考這,要不,還是考慮放棄獎學(xué)金???
夏詠絮實力郁悶,這股郁悶一直持續(xù)到了中午吃飯。
秋明悠這半年來習(xí)慣中午和她一起在訓(xùn)練室吃飯了,今天夏詠絮一句話也不說,遲鈍地吃吃吃,嚼嚼嚼,咽咽咽全程出神。
夏詠絮這種頭腦簡單的生物會出神,倒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秋明悠閑閑的問了句,“出什么事了?”
夏詠絮戳了戳便當(dāng)盒里的飯,嘆氣說,“快年考了你知道嗎?”
“嗯。”其實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夏詠絮再嘆氣,“如果年考不及格,我就拿不到獎學(xué)金,可是我學(xué)習(xí)不是很在行”
秋明悠冷笑一聲,不是很在行?那她自我評估可能是高了點。
應(yīng)該是很差勁才對!
夏詠絮第三次嘆氣,“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年考考試為什么要有這么討厭的事情呢。”
秋明悠不理她了。
夏詠絮一路走一路想,要怎么應(yīng)付考試,畢竟就剩那么半個月了
等進了明月灣,她還是沒想出辦法來。
葉落茗奇怪了,“詠絮,你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夏詠絮就把年考的事情和葉落茗說了一遍。
說完以后,葉落茗都樂了,“這算什么煩惱啊,你是學(xué)渣,家里不是有學(xué)霸嗎?”
“那是什么意思?”夏詠絮沒明白。
葉落茗轉(zhuǎn)頭,看了正在喝水的秋明悠一眼,“悠悠,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詠絮渡過難關(guā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