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她無法逃離這鋪天蓋地的網(wǎng)。
后悔無濟于事,她只恨自己這么多年,錯付了感情
更恨自己,直到這一刻,被羞辱成了這樣,卻還是舍不得下手傷害秋以辰。
持愛行兇。
秋以辰所仰仗的,只是她的愛。
可就算愛,也不是被這么傷害的。
衣服被扯開,裴梓苒眼睛里的光點也漸漸消失了。
她不敢叫,隔壁是秋景澈,樓下可能還有葉落茗和秋亦寒。
無論被誰知道,秋以辰都會下場凄慘。
傷害他,她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只是傷害自己。
秋以辰一開始的沖動是因為憤怒,可當(dāng)他實實在在抱了裴梓苒,卻如同置身天堂。
裴梓苒的美,是他從未嘗過的。
這樣一個完美的少女,任他隨心所欲,他也放任自己的渴求。
就像那個吻一樣,簡直是不能想象的美好。
裴梓苒咬著手指,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她越是這樣,秋以辰越是肆無忌憚。
整整兩個小時,裴梓苒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幾乎要昏過去。
秋以辰才勉強停了下來。
少女一身的冰肌玉骨上處處都是痕跡,就像那一晚一樣。
不同的是,他實實在在的得到了裴梓苒,這種滋味,簡直銷魂入骨。
等冷靜下來,秋以辰俯身看著裴梓苒,抿了抿薄唇,“我也不想這樣,但景澈是我弟弟,我不會允許一個和我有關(guān)系的人成為他的妻子,希望你明白,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裴梓苒失去焦距的眼瞳凝固了片刻。
慢慢起身,顫抖著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走出這間臥室。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沒有了陽光,也沒有了溫暖。
如同裴梓苒的心一樣。
這種事情,似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秋以辰對裴梓苒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吻過裴梓苒,就不想吻別人,睡過裴梓苒,就不想睡別人。
裴梓苒實在太完美,完美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沉醉其中。
他也是一樣。
那天在他臥室里纏綿一次后,秋以辰的渴望就像開了閘的洪水。
他找盡理由,只想再睡一次。
裴梓苒似乎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隔閡,他要睡,她便無言的脫衣,順從他,不反抗。
秋以辰如魚得水,不敢在家對裴梓苒如何,但酒店里卻開了包房。
只要有時間,便要叫裴梓苒來。
裴梓苒最在意的學(xué)業(yè)也不重要了,哪怕在課上,也會隨叫隨到。
臉上恬靜的笑容在不經(jīng)意間消失,裴梓苒像一個美麗的木偶,沒有了朝氣,也失去了活力。
秋以辰著實過了一個月的神仙生活。
一個月后,秋明悠回到了臨海。
這也意味著,他可以滾回內(nèi)陸了。
沒有絲毫遲疑,秋以辰立刻準(zhǔn)備動身,在離開前還不忘拖著裴梓苒在酒店廝混了一整天。
裴梓苒渾身無力地穿著衣服,秋以辰坐在床上,看著她窈窕纖細(xì)的腰線,忽然道:“我要回內(nèi)陸了。”
“嗯。”裴梓苒動作沒停,繼續(xù)穿衣服。
秋以辰挑了挑眉,“你不說些別的?”
裴梓苒穿好了衣服,輕聲道:“一路順風(fēng)!
秋以辰嗤笑,“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回內(nèi)陸,關(guān)系也就結(jié)束了,對你對我都好!
裴梓苒不說話,伸手去拿床頭旁我一疊書。
手指剛碰到書冊,就被壓在上面。
秋以辰看著她,“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你也是求之不得吧?”
他沒忘記,裴梓苒說過,希望他就像對待以前那些女人一樣,膩了就扔了。
現(xiàn)在他走了,裴梓苒可以得償所愿了。
“你希望我說什么?”裴梓苒看著他,輕聲問:“要我說舍不得你,要我求你別走,還是希望我用什么手段留下你?”
這句話說出,秋以辰立刻松手了。
雙手枕在腦后,勾唇笑了笑,“可別!我還是滾回去繼續(xù)我自己的生活,你也一樣,挺好。”
抱起那幾本書,裴梓苒要走。
臨走前,看了他一眼,“保重,再見!
秋以辰笑而不語。
秋以辰走的那天,秋景澈去送機。
外面是臺風(fēng)天,雨下的很大,秋景澈多加了一件短風(fēng)衣。
秋以辰蹙眉道:“我只是回內(nèi)陸,又不是下地獄,你送什么送,這種天氣萬一淋雨了怎么辦?”
“我是開車來的,不會淋雨,”秋景澈笑的很輕,“二哥,你這次回去,再什么時候回來?”
“我還沒走你就開始想我了,抱歉的很,我這次回去短時間內(nèi)不回來了!鼻镆猿缴炝藗懶腰。
他在臨海這段時間算是被壓迫束縛到了極點。
現(xiàn)在能自由了,肯定有多遠(yuǎn)飛多遠(yuǎn),才不會那么快回巢呢。
“雖然你每次都這么說,不過,我知道,二哥心里也是舍不得爸媽的。”秋景澈笑了笑。
秋以辰瞪了他一眼,“你身體不好,就是因為心眼太多,行了,我走了!
“二哥!”
秋景澈叫了他一聲,“不再等等嗎?”
秋亦寒和葉落茗都有工作,不會來送機。
但有一個人,是會來的。
至少,每次秋以辰走,她都會躲在角落里從不現(xiàn)身。
“等什么,等誰?”秋以辰不在意的說,“我誰也不相等,誰也不會來,走了!
秋景澈張張嘴,卻沒有再叫住秋以辰。
那個女孩一直都在原地。
只要秋以辰回頭就能看見她。
只不過,秋以辰從來沒有回過頭。
秋景澈的目光落在了送機口的角落里,走了過去。
轉(zhuǎn)角處,裴梓苒看著秋以辰消失了閘口,緩緩的垂下眼。
秋景澈走到她身邊,輕聲道:“苒苒。”
裴梓苒抬起頭,輕輕的笑了一下,滿目的落寞和悲傷,“我很好,他也很好,足夠了!
秋景澈輕嘆一聲,張開手臂,將她輕輕的抱住。
他說過,不要委屈自己。
可是裴梓苒卻還是在這條絕望的路上走了下去。
那個人永遠(yuǎn)不會回頭。
也永遠(yuǎn)不知道,被留在原地的她,是多愛他。
那種愛,喪盡尊嚴(yán),卻一點一點,被摧毀,被支離。
哪怕是愛他。
又經(jīng)得起多少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