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沈閑氣得不輕,“沐沐那個智力,她怎么能逃得過去?”
“等等,”葉落茗虛弱地坐起來,輕撫著肚子,看向一臉怒色的唐子衣和沈閑,“你們是說沐千櫻和云疏影?”
“我早就說過了,云疏影和沐千櫻關系不單純,現在連沈閑都看得出來的,總不能再說我是多心了吧。”唐子衣也只能嘆氣,其實她早就看出問題,可是怎么辦呢,裴鳳桐不當回事,葉落茗也相信云疏影,現在倒好。
“我覺得云疏影對沐沐有企圖!”沈閑憤憤不平。
“我也這么覺得!”唐子衣難得會和沈閑站在一個陣營。
反而是葉落茗,看了看沈閑,又看了看唐子衣,“你們確定是云疏影對沐千櫻有企圖,而不是反過來?”
“怎么可能反過來!”沈閑不服氣的嚷嚷,“沐沐知道什么,還不都是云疏影!”
“云疏影不是那種沒有理智的人,這一點我相信他,”葉落茗沉聲道,“至于沐千櫻,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雖然沐千櫻確實只有七歲的智力,可她畢竟已經十七歲了,馬上就是成年人了,哪怕智力再怎么低,可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和智力沒關系。”
此話一出,唐子衣也好,沈閑也好,都不約而同地不說話了。
確實,沐千櫻的智力只有七歲,但不能否認,她馬上就是一個成年人。
而云疏影那樣優秀的男人,讓少女趨之若鶩,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沈閑想到自己看見的,確實都是沐千櫻在粘著云疏影,而不是云疏影對沐千櫻動手動腳。
沈閑忽然轉頭,“我要去把沐沐帶回來!”
太危險了!
沐千櫻本來就單純蠢傻,根本不懂什么是矜持,如果她真的喜歡云疏影,那就毫無顧忌,會真的喜歡上啊!
不行!
絕對不行!
“回來。”葉落茗阻止他,“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挽回。”
“都這個時候了,還挽回什么啊!”沈閑低吼。
“沐千櫻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但云疏影可以,”葉落茗覺得有點累了,平平靜靜的說,“云疏影不會允許沐千櫻喜歡上自己,而他自己,更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沐千櫻。”
說到這里,唐子衣蹙了蹙眉,“云疏影這個人,最可怕的就在于太理智我也覺得葉小茗說得對。”
就因為云疏影是個理智的人,所以他能把對葉落茗的感情控制在一個“好感”的范圍內,而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這樣的男人,是連感情都可以用理智規劃,所以錯誤,也就不會發生。
沈閑聽葉落茗和唐子衣這么說,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而且,”唐子衣看了一眼沈閑,“云疏影和錢可心在交往,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我覺得這都是云疏影安排好的,與沐千櫻相比,錢可心更適合他。”
“那你們的意思?”沈閑看她們。
唐子衣和葉落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笑,“看云疏影自己,怎么解決。”
“云云!云云!”
沐千櫻拿著畫板往書房跑,小腳丫一路踩過去,快到門口了才停住,低頭瞧瞧自己沒穿拖鞋,吐了吐舌頭,又duangduang地下樓去找不知道丟在什么地方的小拖拖。
要是被云疏影發現她沒穿拖鞋,一定又會被教訓了。
好不容易從沙發下面找到小拖鞋,穿起來往樓上跑,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云疏影在打電話。
云疏影見沐千櫻沖進來,手指豎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沐千櫻乖乖地不說話了。
“嗯,明天到臨海是嗎?”云疏影對著電話,聲音優雅。
電話對面是錢可心,她前幾天出了國,回臨海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云疏影來接機,不然怎么制造“緋聞”。
“對,明天下午三點。”錢可心問,“有時間嗎?”
“可以。”云疏影答應下來,“明天見。”
“等等,”錢可心笑了,“既然來接機,你這個男朋友該做的,可一定要做足啊,別辜負了媒體朋友的八卦心。”
云疏影淡笑,“好。”
掛了電話,云疏影看沐千櫻,“怎么了?”
“畫畫!”沐千櫻把畫板給云疏影,一臉得意。
云疏影本來以為沐千櫻畫的是小貓小兔子,要么就是自己,接過來一看,白紙上畫的居然是一個拆分開的微導圖。
沐千櫻的畫法很幼稚,但這個微導圖卻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將微型小導彈橫截面拆開,分成了五段,每段的材料和原理都不一樣,但整體一看就知道是一張武器的設計初稿。
“給你!”沐千櫻笑起來,眉眼彎彎,“你喜歡!”
其實沐千櫻并不知道云疏影留下她的目的是什么,每天晚上給他改一改武器,也只是當做游戲了。
但時間久了,她也發現,只要自己改了武器圖,云疏影就會高興。
如果想讓他高興,就要改圖。
那,自己畫呢,自己畫,他會高興嗎?
沐千櫻滿眼期待地看云疏影。
云疏影真的沒想到沐千櫻會畫出這樣的東西來給自己,但“寶寶真棒!”云疏影笑了。
沐千櫻立刻也笑出來,“親!親親!”
當做獎勵,云疏影親在了她額頭,然后看著她的眼睛,“謝謝。”
眨眨眼,沐千櫻伸出小手,捧著云疏影俊美的臉,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親親!”
一觸即分。
然后紅著臉,轉身跑出去。
云疏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容慢慢的消散,低頭看了看那張微導的設計圖,眸色略暗。
裴鳳桐身邊厲害的人不少,也許真的有人可以帶走沐千櫻。
而他有絕對讓沐千櫻不能離開自己的辦法——那就是,她不愿意走,她不愿意離開,她心甘情愿留下來。
而現在這點,似乎已經做到了。
但是,如果一年之約結束,沐千櫻回到龍盟,她又該怎么辦?
云疏影瞇了一下俊眸,這一點,似乎不該他頭疼,那是裴鳳桐的事情。